真的难等。我悄悄地发了微信给田镇长:
“很想到会场来听你作报告,小聂说等我考上公务员再说,现在正在你办公室看书。”
田镇长很快回了一条:“不知大师驾到,十分钟就过来。”
我抬头问青箬:“离十二点还有一个小时,难坐吧?”
她叹了口气:“我不知他哪里有这么多话讲,我们公司开会一是一,二是二,半个小时结束。”
我故意轮着手指,半闭着眼睛。
她问:“你干什么?”
“掐指一算,他应该在15分钟之内会来。”
青箬扑哧一笑:“又装神弄鬼。”
“这不叫装神弄鬼,叫心灵感应。如果你的房间坐了人,之前你并不知道,也会坐立不安。”
“我偏不信你的。”
“那你就盯着手表看时间吧。”
不到15分钟,果然走廊上响起一阵阵脚步声。
青箬惊喜地站起来,对我说:“散会了,神仙。”
走出门外,田镇长伸出大手:“欢迎大师。”
青箬一愣:“你们认识?”
田镇长笑道:“万大师上州名人,谁不认识?”
青箬向我投了感激的一眼,似乎在说:幸亏你来了。
田镇长把公文包一放,手一挥:“走走走,先吃饭。”
说完这句,就在手机里调兵遣将。边说边下楼梯。到了院子里,也不招呼我们,直接上车。
我们上车,紧跟田镇长。不到十分钟就来到一个农庄。刚刚停下,又有几辆车呼啸而至。
田镇长等我下了车,指着农庄说:“那几个字是我题的,你觉得怎么样?”
我抬头一看,农庄正门上方挂一块匾,上书:百果园山庄。
旁人会觉得这字一般,但我看出他学的是“曹全碑”,翘起大拇指:“高古劲迈,得汉隶真传。”
田镇长也对我翘起大拇指:“大师全才,高雅也懂,通俗也来。”
青箬听得一头雾水。
田镇长带我们上二楼,这是一栋仿古木楼。古香古色,散发着木头特有的香味。进入包间,里面早坐了四五个人,一齐站起鼓掌。
田镇长先向他们介绍了我和青箬,然后才介绍在座的各位,青一色的男子。
他对青箬说:“不要怪我不重视你的工作呀,这四五个人,就是白鸟湖开发对接小组的工作人员。他们都为你服务。”
青箬说:“谢谢镇长这么重视。”
田镇长说:“大师,上次我喝输了,这次好好干一场怎么样?”
青箬用脚碰了碰我的脚。
“镇长,不瞒你说,你们这班人加起来也干不过我。不过,我今天不想斗酒。”
他不屑望了我一眼:“什么斗不过你,明显怯场了。”
“今天是来谈工作的,喝多了,等会就一个个呼呼大睡,不省人事,上医院挂盐水,我不白来了一趟?”
“挂盐水有什么了不起,我经常挂。”
青箬在桌子底下,又踢了我一脚。
“要不这样,我们八个人,喝四瓶,青箬喝不完的我代喝。今天只喝个高兴,不喝醉。
为什么不喝醉呢,就是吃完饭后,我玩几个把戏助兴。你们睁大眼睛看,看出破绽的,我奖一千块钱。”
几个年轻人说:“行行行。”
我知道他们也不想喝,是迫于镇长的淫威。
田镇长问:“什么把戏呢?”
“听字。”
田镇长看那班年轻人欢呼雀跳,只好松动原则:“好,依你的。那就喝四瓶。青箬美女的,你不能替她喝。”
任凭青箬怎么求饶,田镇长就是不肯松动原则。
我用脚碰了碰她。她做出一副慷慨上刑场的样子:“为了得到镇上领导和大家的支持,喝多了我就躺在这里吧,相信镇长不会不管吧。”
众人一齐大笑,其中一个说:“镇长亲自背你上医院。”
田镇长为她倒酒,边倒边说:“我就喜欢女同志主动躺下去。”
众人又笑。
饭菜上桌,大家就集中火力围攻青箬,青箬也有一两酒的量,开始一轮,当然是喝真酒。
喝过了一轮,青箬举杯,回敬大家,我仍然没有给她下药,生怕田镇长检查,是否以白开水代酒。
她举着杯子敬了一轮。
田镇长一拍桌子:“你能喝呀,平时装做滴酒不沾,原来是谦虚。”
旁边一个年纪大的一点说道:“我讲个谦虚的故事。”
青箬也久经沙场,知道饭桌上的故事都带点颜色,脸带微红。田镇长对那人道:“快讲呀,老金。”
老金开讲:
“老张是学校里的校长,出差十天,回来后,别人告诉他,说他老婆与教导主任有染。老张是知识分子,怕事情闹大了,传出去不好听。就找教导主任当面质问,有不有这么一回事。
教导主任说没有。老张桌子一拍,老师们的检举信都在我抽屉里,老实说,有不有?
教导主任以为校长真有把柄,就承认有这么回事。
校长一拍桌子:有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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