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从地上爬起来时,舒老认出是我,吃惊地盯着我:“小万,是你?”
我点点头:“您没事吧?”
舒老机智地说:“老骨头都要断了。”
他走过握住我的手,扯一下:“你的也断了。”
我只觉得他握住我的手时,手麻了一下,左手真的脱臼了。他朝我使了一个眼色。我心中明白,他会正骨术。
在警察到时,屠户确实摔伤了,站了半天才起来。
全部带往警局。
跟我快要上车时,一个女人奔来:“鸡,鸡,你的鸡。”
警察先把我们送进医院。
我进了骨伤科。医生看过,帮我推拉一下,关节就合上了。他说:“没伤骨头。打个绷带,两天就会好。”
舒老也没大的问题,屠户也只有皮外伤。处理一下,都带到了警局。
这是我第二次进警局了。
询问,做笔录,留在现场的警察调取了录像回来。
这时,舒晓婷也赶来了。
外面来了好多群众,我才知道都是来声援我们的,原来这屠户短斤少两不是一天两天,仗着一身力气,欺行霸市。
警员都有点怕舒晓婷。表示一定秉公办案。
当时的情况下,因为大家都有伤,伤情都不重,屠户有错在先,我们属正当防卫。就把屠户先留置,让我们回家。
装就装到底,我打了依帆的电话,叫他来警局取钥匙,把车开过来接我一道回家。
舒老父女对我感激不尽。我说:“这有什么好感激的?舒老您以后买菜,就叫依帆吧。”
刚到院子门口,我就把绷带取下,对依帆说:“把这劳什子丢到垃圾桶里去。”
他望着我,不解地问道:“这怎么能丢?”
“叫你办你就办,等下说给你听。”
电梯里没人,我对依帆附耳道:“没受伤,是舒老扯出来的,他有正骨术,你一定要学会。”
“原来是这样啊。”
回到家中,还是被我娘发现了破绽:“去一趟菜市场都要摔一跤,我天天去,从没摔过。”
依帆指了指我的屁股,意思是裤子上有污渍。我干脆洗个澡,换了身裤。出来后,依帆说:“手机响了几次,你回一下。”
一查看,是何老师打过来的。
“何老师好。”
“哦,万老师,现在当了老总,要叫你万总呢。”
“什么万总,叫山红老弟吧。”
“还是叫万总。”
两人在电话在电话里寒暄几句,她才说出自己打电话来的目的,想买我在风烟亭那套房子。
原因很简单,她舅妈不想跟两个女儿住,想回乌乡养老。
我说:“她一个人,要那么大的房子干嘛?”
何老师笑道:“我舅妈比我舅舅少十多岁呢。”
“哦。”我一下就明白了。
我说:“好啊,这个事,和家里人商量商量。”
她说:“你不用担心钱啊,我舅舅家那边要拆迁,她有拆迁款。”
挂完何教师的电话,我又打了一个电话,叫我姐夫回来吃晚饭。
吃了饭,我就说了何老师打来电话,我师父陈二爷的妻子,也就是那位我还没见过的师母,她要买房的事情,请大家议议。
我娘说:“山红,你先把账算一算。”
我算了算,说道:“按当时的市场价,180平米是120万,加上装修40万,其他电器设备,家具算10万。合计170万。
现在乌乡的房价涨了一点,大约涨每平米涨一千五。合计就是197万。
我也只花了一半有价买下来的,买房装修购家具,总计加起来只花了110万。”
我娘说:“就算陈师母找个老伴,也不要那么大的房子吧,一定是何老师打个她舅母的招牌,自己买吧?”
我爹说:“打个招牌没关系。毕竟陈二爷是她舅舅,我们是看在她舅舅的面子上,当然要优惠。”
我姐夫说:“对,要优惠。”
我望了一眼小林。
小林说:“你们作主。”
我娘也想通了,说道:“山红,钱是你赚的,你作主,卖多少就多少。我原来的想法是,当年买这套房是你师父的面子,多出来的钱,你应该给你师父。”
我双手一拍:“就等您这句话。干脆作价180万。当时自己花了110万。小林装修辛苦了,单独给她10万。爹娘20万。剩下40万全部给师父师母。”
小林说:“我的10万给爸爸妈妈。我自己能赚。”
我娘摸了摸小林的头:“我这个儿媳妇,等于一个闺女。”
我说:“事情就这么定了。”
我爹很少表扬人,这时,他表扬我:“山红,你有志气。”
我打了一个电话给何老师,她高兴得一口答应。要我明天就回乌乡办手续。
次日,我邀我姐夫一起开车到了乌乡,在何老师家第一次见到了何老师的爸爸妈妈,和那位从未谋面的陈师母。
陈师母年轻时,应该相当漂亮,现在五十多了,仍然可用“风韵犹存”来形容。皮肤很好,光滑饱满,一头黑发,没一根白丝。她见面就张烟,自己还吸上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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