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拿起那两封信,“你还有脸说这些,你自己看看,好好的姑娘叫你教成什么样子了?”
金氏拾起飘落到地上的信,看完后抖着手先去瞧沈如萱,沈如萱正低着头,看不清什么表情。
“不可能,六姑娘怎么会写这样的东西,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沈阁老一直瞧着金氏,她看完信没说先反驳,而是去瞧沈如萱,这就说明一点,她也是怀疑的,虽然这怀疑是一瞬间的事,但足以证明,沈如萱是动过这个心思的。
“被人陷害,谁有那个功夫学她写字去陷害她?”沈林道,“我再问你,怀恩侯府那天嫁大小姐,你是不是带着她一同去金家了。”
沈如萱听得沈林这样问,连忙接起头来想要提醒金氏,金氏却下意识地道:“没有,二爷说过不叫姑娘去的,奴婢怎么会带她去?”
沈林听到这里,气的手都在发抖,上去一脚就把金氏踢倒在地。
“姨娘,你没事吧?”沈如萱上前紧张地道。
“好一对不要脸的母女,居然做出这样有损沈家名誉的事来,呵呵,闺阁小姐自己选夫婿,真是闻所未闻。”沈阁老被气的反倒笑出声来。
“老爷,真的没有,不能就凭这信就断定是我们所为。咱们都知道贤王要拢络老爷,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事呢?或许是贤王布置的圈套呢?老爷,请你明查,请你明查,还六姑娘一个清白。”
金氏现在已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管是不是沈如萱,她都要否认,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说完不要命地磕起头来。
“父亲,这件事的确透着蹊跷,不若,明天我去寻刘继祖,把前因后果再细细问一遍?”沈木上前道。
“有什么可问的?信在这里,刘继祖没有贴子上得门来,还知道咱们家夹道那的花房,若不是有人诚心,他怎么得的信,怎么去的花房?”赵氏不满地道,“老爷,妾身倒是觉得有这个时间还是想想怎么办吧?刚才刘继祖的意思,您也听明白了,咱们若是不应下,他就要,就要......”
沈林听母亲说到这里,心里更恨,上前又去踢了金氏一脚,“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瞧你那个弟弟做的事,你又能把姑娘教好才怪。”
金氏整个趴在地上,“不会的,一定是受人陷害的,六姑娘平日里如何,大家都知道,小脾气是有的,这么大的事她是做不出来的。”
“陷害,那你说谁害她?刘家?他们会为了与沈家结盟用这样的法子?那是结盟吗?那是结仇。”赵氏气鼓鼓地道。
“不是刘家,那就是,就是.......我知道了,是沈如蕙,一定是她,她见不得六丫头好,一定是她。”
众人被金氏这句话都要气笑了,“五姑娘害六姑娘?为什么?两姐妹平日不高兴是有的,据我所知,哪一回六丫头挑事,五丫头连话都不接,你告诉我,五姑娘为什么这么做?六丫头出了这样的事,对她又有什么好?”宋氏厉声道。
“那是因为,因为我......”金氏说到这里又住了嘴,不能说,若是说出来,自己与沈如萱就真的完了。
“总之,不会是六丫头,一定不是。这是个误会。老爷,一定是贤王逼您与他结盟的阴谋,您莫要上当呀。”
沈阁老揉了揉额头,摆了摆手,“今天太晚了,让我好好想想。六丫头送回沉香阁,这阵子都不要出去了。至于金氏,听说刚刚解了禁足没多久?老二媳妇,心肠不要太软了,瞧瞧你们二房成什么样子了。”
宋氏满面通红,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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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您相信这件事是六丫头做的吗?”沈木端来木盆,蹲下身子为沈阁老脱去鞋袜。
“我倒是瞧着不像,皇太孙大婚后太过活跃,许是贤王着急了,他在朝中各方面都伸了手,唯有兵部他伸不进去。”
现在兵部尚书是沈阁老一手提拔起来的,所以贤王才会如此想拢络沈阁老。
“那也不能用这种毁人名节的法子呀。”沈木恨恨地道。
“瞧着刘继祖今天的样子,应该还有后手,只是不知道他手里还有什么。不管他的目标是六丫头还是沈家,咱们若是不应,他必会闹起来,沈家还有那么多姑娘,咱们赌不起。”
沈木一只手把热水淋在沈阁老的双脚上,另一只手轻轻按摩着沈阁老的脚掌,沈阁老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
沈阁老沉思一下继续道:“你明天去与他说,不管他怎么说,或是拿出什么来,你都一口否认,坚决不承认。而且你告诉他,咱们不怕他闹起来,我沈家姑娘是个什么样子自是有数,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来。他若是不应,我后天去寻贤王,我要与他好好谈谈,这门亲事,咱们不能结,结了后患太大了。”
“是,儿子明白了,明天怎么说儿子自有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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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氏坐在炕上,眼神空洞,披散着头发,右边脸颊红肿,腿和膝盖因为跪的时间太长,加之沈林那两脚,这会子还是木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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