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听得沈如菲说完,连忙站了起来,带着彩珠就往大房去。
“娘,我们要不要跟着一起去看看呀?”沈如菲看见不知道与沈如蕙说了什么的沈少沅对着宋氏道。
“对,一起去看看,还是你心细。”二太太一边表扬着沈少沅一边安排着彩珠带上些跌打的药材。
看到沈如萱有些紧张在站地门口,忍了忍了道:“虽说你不是有意的,但毕竟七丫头遭了罪,去与你大伯母和张姨娘好好道个歉是正经。”
沈如萱诺诺地答着,跟在大家身后一起往大房而去。
何氏把二房众人迎了进去,一边走一边道:“劳二婶婶费心,大夫说没有大碍,但伤到了小腿骨。还好是隔着棉服,但却是破了皮,充了血,青了好大一块,如今肿了起来,还需要一段时日恢复才是。”
宋氏吃惊地看着何氏,又转过头看沈如萱。
沈如萱连忙低下了头,那一下她瞄准后是使了大力气的。
众人则都现出抽气声,沈如蕙去瞧沈如萱,没想到这么狠心,这是想把自己打残吗?再想到金氏的心狠,做为她的女儿这样做也很正常了,只是不知道今日这事,是沈如萱个人行为,还是金氏指使的。
屋子里,洪氏坐在炕边的凳子上正看着手里的单子与刘氏交待着什么,张氏坐在炕边抹着眼泪,沈少洁站在张氏的后身,一脸心疼地看着沈如蔓。
见众人进屋,张氏当先去寻沈如萱,沈如萱连忙走到洪氏跟前,哭着道:“是侄女的不是,只顾看那冰球,实是不小心才伤到了七妹妹,还请大伯母责罚。”
“不小心?大夫说狠一些,骨头都要裂了。得亏你是女子,若是男儿,蔓儿的腿是不是就得废了?”张氏声音不敢太高,却带着恨意。
“是,是我的不是,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真的……”
“姐妹之间玩耍,受伤实是难免,六丫头平日里与七丫头那样要好,她心里也是不称意的。”洪氏把单子递给刘氏,交待刘氏让下人去抓药,回头对着张氏说道。
不同与宋氏,洪氏在大房是极有威严的,一句话,张氏便不再吱声,对着沈如蔓又开始抹起眼泪。
宋氏上前道:“不管怎么说,都是六丫头的错,大嫂看看吃什么药?我叫彩珠收拾了几味跌打的,若是差什么,叫她们去药铺里抓。”
洪氏笑着站了起来,拉着宋氏道,“哪里缺什么,大夫也说了,伤筋动骨一百天,总要好好静养才是。只是这阵子学怕是上不了了,也暂时不回沉香阁了,叫她在她姨娘那里好好养着便是了。”
沈香阁在二房院子里。
“这样也好,由张姨娘亲自照看,好的自然要快一些。”宋氏走到炕边,拉着沈如蔓的手安慰了几句。
待到洪氏与宋氏起身出了西屋往东屋去后,几个姑娘围了上来。
张氏指挥着自己的丫头,叫去抬软轿,一会要把沈如蔓抬回自己屋子里。
沈如蕙见金铃悄悄地走了进来,抬头看去,金铃冲她点点头,沈如蕙放下心来,也跟着众人凑了过去。
“七妹妹,我真不是有意的,你千万原谅我。”沈如萱看着腿被绑得老粗的沈如蔓,哭着道。
“没关系,我知道,你就是太想拿第一了。”沈如蔓看不出喜怒地道。
“早知道六妹妹这样再意祖母的彩头,早吱声嘛,何苦下这样大的力气,平日里也没见六妹妹这样有力的。”沈少洁的声音有着明显的刻薄。沈如蔓毕竟是大房的,而且是沈少洁唯一的妹妹,不可能不护着的。
“我没有,四姐姐,我……”沈如萱抹着眼泪道。
“不管怎么样,是六妹妹的过失叫七妹妹遭罪了。我看呀,就罚六妹妹好好来照顾七妹妹,还要把咱们每日学的东西来说与七妹妹。七妹妹也莫要与她客气,有什么尽管支使她去做,最好让她多出点银子,叫她见天地给你送好吃的来才是正经道理。”沈如菲笑道。
大家听得沈如菲这样说,便都笑起来。对于这个二房庶姐,沈少洁是很给面子的,笑着道:“三姐姐说的是,以后咱们的口福可全赖六妹妹喽。”
大家这个时候才感觉气氛没刚才那样紧了,都纷纷围上来与沈如蔓说笑,沈如蔓也露出了笑模样。
赵氏那边知道后,也亲自过来瞧了瞧,又带了药材,并给沈如蔓带了一个匣子,大家都知道这是安慰沈如蔓。
对于沈如萱,赵氏倒没说什么,只道小姐妹间以后再玩耍万要小心,这样不安全的游戏还是少玩为妙。
引得沈少沅回去后又发了脾气,回手拿起茶杯就冲着小燕丢了过去,“全是你出的好主意,哼。”
小燕连忙跪下不敢说话。
小婵上前道:“姑娘别气坏了身子,六姑娘失了手又不关你的事,你是好意。”
“好意?哼,祖母都说了,以后莫要再张罗这样的游戏。”
“以前又不是没玩过,大家都没事。其实在六姑娘没打那球之前,大家多快乐。”
“对,就她事多,一个庶女非要与嫡女争高低。”沈少沅回头看小燕一眼,“起来吧,下次再出主意多想想再说。”
小燕抹着泪站了起来,慢慢地收拾地下的碎杯和残茶。
二太太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沈如萱道,“虽说大房那边并没有怪你什么,但总归是你的失误叫七丫头受了伤,我若是不罚你也不好与她们交待。”
沈如萱低着头不敢吱声。
“回去吧,好好把那女戒抄十遍,禁足十日,再罚你三个月的月例,可服气?”
“是,女儿服气,给太太惹麻烦,叫太太烦心是女儿不孝。”沈如萱忍着泪道。
“嗯,去吧,好好反思一下。”
沈如萱退下没多一会儿,下人来报,金氏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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