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众人,甚至是一直跪伏在地,涕泪横流的叔安,都愣住了,齐刷刷的对着裴宴宁行注目礼。
而裴宴宁这会儿不知打哪摸出了一条领带往叔安老爷子手中一塞,话却是对特定的那个人说的,“您这慧眼如炬,多少年没见了呢,就知道我不孝了,是哪年少了您的吃呢,还是少了您的穿呢!”
叔安愣了一下,看着这领带眼前恍惚了一下,但随即触摸到手中的布料他眼神微微闪了闪,抬头目光和裴宴宁的眸光相碰那一瞬,叔安老爷子慢慢站起来,摸出柴油打火机,点了。
“少爷啊,您大过年的回来可不能惊到嫂子呀,嫂子这些年也不容易,您和我走,咱们回去了啊!”
叔安喊一句顿一下,转身慢慢往外走,领带一点一点的烧,他一步一步的走,似乎身后就跟着那么一个人。
而此时的老太太……
身子快速的抖了几下,整个人软了下来。
叔安老爷子脚步微微停顿,又继续往外走。
裴二叔回过神来,将人扶着安置在床上,一转头,手里又被塞了一叠纸人。
一看就是裴宴宁刚刚趁着叔安老爷子动作的时候,剪出来的。
裴二叔:“……”
裴二叔额角跳了跳,到底还是结果了纸人点燃往外走,“娘啊,我的亲娘啊,跟着儿子回家啊,跟紧了啊……”
裴二叔的声音喝着叔安老爷子的声音,二重奏。
裴宴宁就靠在房间中,到底还是帮着将这出戏唱完整了。
叔安老爷子走到门口,看着手里这块浅蓝色的领带一点点烧光,站在门口,叹了一口气。
少爷打过的领带不少,也有这种颜色的,但……
颜色对上了,可布料的手感质感却很不对。
而且几十年了,不可能还崭新崭新的,这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那条领带并不是少爷的,既然不是,那嫂子怎么就……
叔安老爷子还是走了,心里面清楚,小主子这回是没避着他。
当然了,叔安老爷子也不觉得比避着他有什么不对,他以前就是少爷的书童,他是裴家旁支的人,可打小就在裴家本家长大,他早就将自己当裴家的自己人,这是一直刻在骨子里的。
他的主子,从前是少主,就是裴宴宁的父亲,自从他去世后,他需要效忠的人就是裴宴宁这个嫡长子,是裴氏一族正正经经的主人,传承人。
当然,叔安这么配合,也有一个方面是老太太拿故去已久的少爷做文章,他也是真的有些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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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安老爷子的心思是如何未可知,这会儿老太太青白的脸色已经渐渐恢复很多。
跟着裴宴宁一起来的裴氏族人,看着老太太这会儿似乎被喊回了魂,还一脸茫然好像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模样,打算给人家留下些私人空间纷纷告辞。
裴宴宁打发了屋子里的其他人,只留下‘喊魂’回来的裴二叔,对老太太开口的时候,声音慢慢悠悠的。
“您休息吧,休息好了才有力气。”嗯,有力气折腾。
他顿了一下,“还挺像是那么回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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