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妹,我终于找到你了。”剑光中落下一人,正是凌霄剑宗的晁安,戚天孙的未婚夫。
同来的还有几个凌霄剑宗的云仙。
他们是晁安请来助阵的,以免遭遇那个大闹剑宗的七转云仙。
柳寻脸色古怪,这新人旧人都聚在一块了。
晁安刚要说什么,却见戚天孙衣不蔽体,不由皱眉。
再看到一旁孙守义光着屁股,晁安顿时瞪大了眼睛。
他伸手指着两人,嘴气得直哆嗦:“你们这对狗男女!”
第一时间,晁安抬手要杀孙守义。
戚天孙心中不忍,毕竟孙守义罪不至死,他也是受老牛蒙蔽。
但她现在比普通人还不如,哪里能阻止晁安。
但来的人中有一位云仙拦住了晁安:“晁长老,先问清事再动手不迟。”
说的话挺有道理,但他脸上颇有些幸灾乐祸。
这位也是戚天孙的追求者,但后来被晁安胜过,心思就慢慢淡了,现在倒是乐得看晁安出丑。
他对戚天孙没了念想,甚至想着回剑宗大肆宣扬此事。
也算解了当初戚天孙拒绝自己的气。
晁安被阻,气得杀气盈沸,但他没有失去理智。
他知道戚天孙的脾性,或许其中有什么隐秘不成。
晁安看向戚天孙,不发一言,就等她给个解释。
一时间十分安静,孙守义被晁安那一剑吓得说不出话来。
戚天孙蹙眉,不知该如何解释。
她只能将老牛的事说了一遍。
晁安听完冷笑:“用一头牛来骗我,当我是傻子么?”
“老牛在哪?”
戚天孙心中对晁安有愧,视线挪开,指着老牛消失的方向:“那头牛进了洞天。”
“洞天?”几人齐齐惊呼。
洞天代表一个云仙的坐化之地,里面资源定然不少,而且洞天本身就有极大的用处,就算是云仙也不能忽视一个洞天的价值。
戚天孙摇头:“还不知那洞天是什么道途的云仙留下的,那头牛还在里面。”
晁安看来戚天孙两眼,哼了一声。
洞天自成一体,没有特殊的方法是进不去的。
晁安怎么知道戚天孙是不是在骗自己。
而且戚天孙如果说的是真的,那老牛是怎么进去的?
暮地,晁安联想到孙守义与戚天孙这两人的龌龊事,心中怒火又燃了起来。
两人是在他头上稳稳扣了一顶帽子啊!
晁安愤而提剑,要杀孙守义,又被那云仙拦下。
“晁师弟稍安勿躁,杀一个凡人无济于事,既然罪魁祸首是那头老牛,又何需滥杀无辜呢?”同门云仙劝道。
晁安剑指孙守义:“他无辜?”
任哪个男人经历这种事,恐怕都不会心平气和。
孙守义两股战战,他到现在都没来得及穿裤子,屁股蛋子凉飕飕的,现在被剑指着,心中感到万分惊恐。
他也不去回味洞房滋味了,他只想活命。
就在僵持之时,天上门户又开,那抹嫣红中飞出了一头老牛。
晁安一看,怒红的双眼瞪向老牛,手中剑光盈起,要将老牛斩落。
老牛刚从洞天里出来,没来得及反应,就见剑光斩向了自己。
老牛发出了哇呀呀的怪叫声,看似惊慌,但眼中满是戏谑。
剑光落在它身上,却连皮毛都没有破损。
晁安顿惊,他方才那一剑虽不是全力,但也有六层实力,为何连半点都没伤到对方?
老牛转头看了看孙守义,又看了看戚天孙,露着牙怪笑:“我不过促成了一桩姻缘美事,为何一上来就要动手?”
戚天孙咬牙切齿,也恨不得杀了这头老牛。
晁安阴沉着脸:“你是什么东西?”
“你猜。”老牛咧嘴,对自己身份并没有透露半分。
轰!
暴脾气的晁安再也忍不住了。
他手中剑越过空间,恒耀夜色中的剑光疯狂斩向老牛。
老牛呲牙,皮毛上浮现出条条嫣红色的图案,缕缕红光缠上剑光,将那无物不斩的剑气包裹在内慢慢消解。
一人一牛战在了一起。
老牛似乎并不惧怕旁边还有几个云仙,甚至还跃跃欲试想以一敌多,气势也越来越强。
很快晁安就感觉力有不支,旁边的云仙便加入了战局。
天上夜色被各种仙法撕开,彼此间杀得难舍难分。
孙守义惶惶不安,见那凶人杀上了天,又见旁边没有人限制自己,连戚天孙都顾不上,提起裤子就跑了。
他身边缠着的别枝鹊也化桥飞去,不再阻隔两人。
但孙守义没有丝毫想留下的意思。
灾兽预兆,可见一斑。
柳寻看向别枝鹊的方向,当即心中呼唤窃脂飞去堵截。
别枝鹊是难得的灾兽,而且实力不强,只是踪迹难寻,若不是这里孙守义和戚天孙将它们引来,光凭柳寻自己很难遇到。
瑞兽、灾兽多数如此,没有特定的灾祸和福事,它们往往踪迹缥缈,十分难寻。
柳寻悄悄退走,没有继续留下来谋算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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