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立自然不知道,寒骊上人口吐“虚天鼎”的事情。
此刻他正站在一间巨大密室中,入目之处,皆是一排排精美玉石砌成的丈许高石台,有些发怔着。
这些石台密密麻麻,一眼望去足有百丈之广,而每一个石台上闪动着五颜六色光罩,其内或多或少的放有数个大小不一的玉简。
而在密室的另一端,一个向上的阶梯赫然出现在那里。入口处,有一层凝厚的障壁将其封得死死的。
“这就是贵宫的藏经!”韩立暗自吃惊,轻吸了一口气后,忽然转首对一名身穿小极宫服饰老者问道。
“是的,前辈。本宫藏经共分为七层,但每一层存放的都是不同类典籍,而并非越高层存放的典籍就越珍贵的。但每一层之间都结界分开,以防玉简被进入经弟子弄混了。前辈想进入下一层时,随时吩咐晚辈一声就可了。晚辈会一直在外听候前辈吩咐的。”这老者一副低眉垂目样子,但身上散发的灵压显示,这竟是一名结丹中期修士。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韩立点点头,不动声色道。
“是!”这名老者恭敬应声的即倒退了出去,还顺手将石门重新关上了。
眼见密室中只是自己一人,韩立不客气的走到一个光罩前,将手中一物对准光罩一晃。
顿时“砰”的一声轻响,光罩应声破裂溃散,露出石台上的三块玉简。
韩立随手拿起一枚,将心神沉浸其中了。
就在同一时刻,在韩立曾经去过的白凝,第二层处,有两名白衫女子面面相对的说着什么话语。
一名自然是白瑶怡,另一名却是在那寒骊上人住处出现过的另一名女修。
两人面容有些相似,但一个温婉可人,一个冰冷异常。
“我已和二姐说过了。这位韩道友,我了解也不多的。虽然他曾自称是海外散修,但是后来阴罗宗和天澜圣殿的人却说他是天南的修士。此人的神通不下于元婴后期修士,曾经在阴阳窟中力敌银翅夜叉而不落下风。其他及如何从昆吾山脱身的事情,小妹就不太清楚了。”白瑶怡站在楼窗口处,一手扶着窗台,一手轻抚这乌黑的秀发,秀眉微皱,似乎有些不快。
“七妹不要见怪,只是一名中期修士,竟能有如此神通,而且还是出身天南那种偏僻之地,实在让人有些难以置信。”另一白衫女子话语内容虽然婉转,但声音仍是冰寒,丝毫感情都不带的样子。
白瑶怡对此女如此口气并不在意,知道这是她这位堂姐修炼功法过于极端所致。但对方先前一直追问韩立的事情,仍让此女心中有些不快。
“我和这人也相交不多,只是上次出门时刚刚结识的,再详细的事情,我是无法说出什么了。不过先前告诉你的,却的确都是实言。怎么回事,大长老为何突然对韩道友如此感兴趣了。”白瑶怡离开窗台几步,悠悠的问道。
“没什么,还不是因为这人身怀一种极寒之焰,正是寒骊师兄想要寻找之人。说起来,七妹应该早知道此事的。为何不向我等提起的。”白衫女子明眸闪动,冷淡问道。
“我当曰和他一别就是十年,根本不知道他是否能从昆吾山生还,怎会冒然向寒骊师兄提起此事的。至于如今,原本想替他找到冰灵花后,再趁机提及此事的。没想到任师兄先和大长老说起了。”白瑶怡不以为然的回道。
“既然如此,我就不再多问什么了。这位道友既然有如此神通,最好还是要拉拢住的。特别有关他的紫色寒焰,最好能弄清楚其真正威力。”白衫女子直言不讳了。
“知道了。有机会的话,我自会试探一下的。”白瑶怡黛眉一动,勉强答应道。
“如此甚好。我先告辞了,最近可能有妖物进犯北冥岛,你也多留心一下吧。”说完这话,白衫女子面无表情的下楼而去。
白瑶怡没有接口,只是透过窗口,看着白衫女子所化遁光从楼前一闪消失,一脸默然之色。
时间过得飞快,韩立在小极宫藏经中一呆就是七八曰光景,没有外出一步,将自己感兴趣的典籍已翻看了众多,受益实在匪浅。但就这样,他才不过看到第三层而已。
这让他一想起此事,只能暗叫可惜。剩下的时间,估计也只不过够他看到第四层典籍而已。
这一曰,他正翻看一本介绍上古时期稀有灵药的典籍,忽然从一道火芒一闪即逝的射入密室中,竟对入口处的结界视若无睹。
韩立一怔,但马上虚空一抓,顿时将那火芒吸入了手中,化为一团汹汹火球,正是一枚传音符。
用神念仔细一扫火焰中的信息,韩立脸上露出了欣喜。
当即他将手中玉简往石台上一放,立刻化为一道遁光向楼下而去一盏茶工夫后,一道青光飞射到了白凝楼前。
那里一名窈窕女子绰约而立。正是白瑶怡此女。
光芒一敛,韩立身形在此女面前现形而出,口中急忙问道:
“白道友,已经找到了冰灵花,此事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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