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那什么……”
黄兆东面露犹豫之色,支吾着不出声。
“怎么,姓黄的,你又想耍花样了?”
祝鸿宝冷声问,“非法拘禁,你是没跑了,怎么,这事你也想插一脚。看来,你很向往局子里的生活?”
“没……没有!”
黄兆东急声道,“黄队长,我说,这事是武矿长告诉我的。”
“哦,武向春告诉你的!”
祝鸿宝惊声问,“你确定?”
“确定!”
黄兆东急声说,“那天一早,我刚把摩托车架好,武矿长就走过来了,他说矿井里有两块石头松动了,存在安全隐患,让我立即向黄矿长汇报。”
“他为什么不直接去找黄德宝?”
曹广成冷声问。
他们虽想尽快弄清这事的原委,但绝不想被黄兆东忽悠。
“武矿长当时是矿上的办公室主任,他是胡矿长的铁杆,和黄矿长不对付。”
黄兆东出声解释,“我觉得,他不去找黄矿长,与之有关。”
“当时,矿上的安全工作归黄德宝管?”
曹广成冷声问。
“是的,曹政委!”
黄兆东应声作答,“矿上的安全和生产都是黄矿长抓的,他和工人们之间走的很近!”
“黄矿长当时是不是也想承包石矿?”
曹广成沉声问。
“是的,胡矿长和黄矿长两人竞争。”
黄兆东急声作答,“胡矿长走的上层路线,黄矿长却深得工人们的支持。胡矿长拿下石矿后,黄矿长很不服气,那段时间,他经常往县里和市里跑。”
曹广成听到这话,意识到一个问题,沉声问:“黄德宝出事,在胡长海拿下石矿的承包之后?”
“是的!”
黄兆东点头称是,“黄矿长虽有工人们的支持,但县领导更看重胡矿长,他顺利拿下了石矿的承包权。”
“从那之后,黄德宝频繁往市里和县里跑?”
曹广成冷声问,“你知道,他这么做,所为何事?”
黄兆东脸上露出几分犹豫之色,用眼睛的余光看向曹、祝两人。
祝鸿宝见状,抬眼狠瞪,冷声道:“黄兆东,我劝你少打歪主意。”
“你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尽快将自己从这件事情中摘出来,免得节外生枝。”
“是,谢谢祝队长的提醒,我知道了!”
黄兆东将心一横,沉声道,“听说,黄矿长手里掌握了某些材料,他经常往市县两级纪委跑!”
“哦,他去市、县纪委部门干什么?”
祝鸿宝急声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
黄兆东双手一摊,脸上露出几分无奈之色。
曹广成和祝鸿宝互相对视一眼,轻点两下头。
“今天就聊到这,你如果再想起什么事,及时找我们。”
祝鸿宝沉声道。
黄兆东听后,连声答应。
“黄德宝出事前,和谁走的近?”
曹广成沉声问。
黄德宝的家人不在恒阳,他极有可能将这些事和朋友说。
曹广成正是看准这点,才出声发问的。
“他和长海矿业门口阿管车行老板管正发很熟,经常聚在一起。”
黄兆东急声作答。
“管正发是修车的,黄德宝怎么会和他如此熟悉?”
祝鸿宝好奇的问。
“管正发原先是矿上的车队队长,黄矿长出事后,胡矿长找理由将他开了。”
黄兆东出声解释,“他并未离开矿上,而是在门口开了个修车行。矿上的司机都和他很熟悉,生意还是挺不错的。”
曹广成和祝鸿宝听到这解释,才回过神来。
审讯完黄兆东后,曹、祝两人趁着夜色,离开了看守所。
“政委,你对这事怎么看?”
祝鸿宝出声问。
曹广成略作思索,沉声道:“鸿宝,明天,你去找管正发好好聊聊,我觉得,他手上极有可能有至关重要的证据。”
“如果能让他将证据拿出来,胡长海和武向春就完了。”
祝鸿宝听后,轻点一下头:“行,我明天就过去找他!”
曹广成听后,轻点两下头。
翌日一早,祝鸿宝开着一辆桑塔纳,停在阿管车行门口。
管正发见到祝鸿宝后,脸上露出几分疑惑之色:“祝队长,您这是……”
祝鸿宝之前来调查过,管正发认识他。
“管老板,我有点事想向你请教!”
祝鸿宝不动声色的说。
“祝队长,您太客气了,有事尽管说,我如果知道一定告诉您!”
管正发信誓旦旦的说。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祝鸿宝出声道,“你和黄德宝是好朋友,不错吧?”
管正发听到这话,面色一凝,随即便恢复如常:“祝队长,你这话听谁说的?”
管正发面带微笑的问,“我和黄矿长只是普通朋友,但关系一般。”
黄德宝去世六年了,祝鸿宝突然提起他来。
管正发有所防备,再正常不过了。
“你和他如果只是普通朋友,只怕就不会离开长海矿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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