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惜英雄,豪杰重豪杰!
秦锋打量李岩的同时,李岩也在打量秦锋,目光中满是赞叹之色,而后翻身下马,迈步上前,非常恭敬的拱手行礼:
“学生李岩,久闻秦大人之威名,今日得见本尊,真乃三生有幸!”
“不敢当,秦某之前听瑾瑜说过,李公子英俊潇洒、貌比潘安,乃是一等一的美男子,今日得见,果真名不虚传啊!”
“秦大人过奖了,学生愧不敢当!”
“非是过奖,实话实说而已!”
……
与那些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不同,李岩不仅才高八斗、满腹经纶,而且性格豁达,乐于结交四方豪杰之士,朋友缘相当不错!
自从来到绥德城之后,李岩就经常从众人口中听到一个名字——秦锋!
之后打探得知,原来西北边军中崛起了一位青年俊杰,足智多谋、能征善战,一连扫平了两大流寇,立下了赫赫战功……听闻这些之后,李岩顿时生出了结交之心,想看一看这位玉面人屠究竟是何等样人,为何年纪轻轻的,就立下了这般功勋,奈何没有结交的机会。
昨天晚上,表妹薛瑾瑜找上门来,说是要介绍一位朋友给自己认识,正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玉面人屠—秦锋!
闻讯之后,李岩兴奋的一宿没睡好觉,天亮起床之后,简单梳洗了一下,连早饭都没顾得上吃,就迫不及待的拉着表妹跑了过来。
而见面之后,李岩对秦锋的第一印象非常不错:傲立如山、深沉似水,仪表堂堂、英武不凡,确有俊杰之姿,于是结交之心更加浓烈了。
“秦大人,学生……”
“诶,我与瑾瑜是知心好友,李公子是瑾瑜的亲表兄,你我之间就不要称呼什么大人、学生的了,干脆以朋友之交相论既可!”
“大人乃是朝廷命官,且战功赫赫、威震西北,学生只是小小举人,一向默默无名,岂敢与大人以朋友之交相论呢,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哈哈,今日高官厚禄、紫袍玉带,明朝丢官罢爵、披枷戴锁……区区功名利禄,不过是尘世浮云而已,何足道哉,李公子不愿以朋友相交,莫非看不起秦某,认为秦某是个粗鄙武夫,不值的结交?”
“岂敢,既然如此,在下就斗胆僭越了,在下李岩,今年十九岁,出生于万历四十年九月……”
“哈哈,真是巧了,秦某今年同样十九岁,同样出生于万历四十年九月……”
真正的友谊,不考虑背景深浅、官职大小、爵位高低、资产多少……只要互相欣赏、义气相投就可以了,至于称呼,则以年龄大小来论,巧合的是,秦锋、李岩竟然是同年同月生人。
其中秦锋是九月初九的生日,李岩是九月十八的生日,前者比后者大了九天,因此上,按照年龄大小来论,前者为兄,后者为弟!
“锋兄!”
“岩弟!”
“哈哈!”
不仅仪表堂堂、谈吐非凡,而且谦虚有礼、平易近人,一番接触下来,李岩对秦锋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
……
接下来,按照之前约定好的,众人准备前往疏属山游玩一番。
人员方面,秦锋带了熊大、熊二和楚梦溪三人。
薛瑾瑜带了贴身侍女绿柳,和四名青衣家丁。
李岩只带了一名叫做白鹤的小书童,大头圆脸、双目有神,看起来很是机灵。
人员组建完毕,带上应用之物,启程出发,直奔疏属山。
疏属山位于绥德城东北十五里处,是一座海拔不足千米的小山锋,而且山势平缓、草木稀疏,风景普通至极,没什么好欣赏的。
可是在绥德州一带,甚至在整个西北地区,疏属山却是大大的有名,经常有文武官员、文人墨客前来游玩,究其原因,便是疏属山上葬着一位大名鼎鼎的悲情人物——公子扶苏!
扶苏,秦始皇之长子,性格宽和、信人而奋士,是秦始皇众多儿子众皇子当中最出色的一个,后因直言劝谏而触怒了秦始皇,受命前往上郡,协助大将军蒙恬修筑长城、抵御匈奴。
秦始皇三十七年,始皇帝在巡游途中暴病而亡,遗诏命扶苏立刻赶回咸阳,治理丧事并继皇帝位……没想到中车府令—赵高和丞相—李斯为了一己私利,竟然偷偷的篡改了遗诏,拥立始皇帝的第十八子胡亥继位,同时矫诏逼令公子扶苏自尽。
扶苏不知其中有诈,本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叫子亡、子不得不亡的规矩,拔剑自刎,后被葬在了疏属山上!
而胡亥继位之后,宠幸奸佞、不理国政,杀害忠良、滥用民力,导致百姓造反、天下大乱,自己也死在了宫廷政变之中。
赳赳大秦,二世而亡!
……
再说秦锋一行人,经过一番跋涉和攀爬,在中午时分来到了疏属山的山顶上,见到了公子扶苏的坟墓。
历经一千八百多年的风霜雨雪,坟墓上的建筑物早已荡然无存了,只剩下一座三丈多高的封土堆,前面还有一块后人重立的汉白玉墓碑,上面刻有‘秦公子扶苏之墓’七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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