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将拼死挡在李景隆身前,让他逃过一劫。
但挡箭的家将,却是被羽箭穿透心脏,眼看不活。
“老方!别睡,老子还要你保护呢,你个狗娘养的给老子睁开眼!”
家将老方对着家主艰难地挤出个笑容。
“老爷……喝喝……老奴……要走了……”
“给我闭嘴,老子不准你死,你儿子还没成亲,你那婆娘还在……”
李景隆几乎崩溃,用力地捂住老方身上冒出的鲜血。
但人的气息愈发微弱,直至完全消失。
此时,一个长身玉立的高大身影进城,到李景隆身旁。
李景隆的家将,仍是拿着兵刃保护着主人,虽然他们面对高大身影毫无胜算。
“是条好汉子,好好安葬吧。”
李景隆抬起头,看见一张温暖和煦的脸。
“他……他是代我死的,死的冤枉!”
陈北冥点点头,立即锁定附近的几道强大气息。
下一刻就消失在原地。
隐藏在暗处的高手,吓得转身就逃,但仍是被陈北冥抓回来。
其中一人手上还拿着把铁弓。
扑通~
四个封住大穴的人,扔在李景隆身前。
“唔……还是皇帝的密探,老李啊,你是怎么得罪逆贼,他都要杀你。”
陈北冥从手拿铁弓的黑衣人身上搜出个黄金令牌。
李景隆为家将合上双目,老老实实地给陈北冥磕了一个头。
“李景隆参见六皇子!”
陈北冥微微一愣。
“你如此拜我,逆贼岂能放过你。”
李景隆咬牙切齿地站起身,拿起地上的铁弓,走到黑衣人身旁。
“给老子死!”
他用弓弦,活活将其勒死。
咔吧~
听见颈骨碎裂声,李景隆才松开。
“我姓李的虽然没本事,但他娘的就是不愿意看着兄弟白死!”
“说得好,来人啊,不准难为他,并厚葬这位兄弟。”
陈北冥招手唤来复国军卒。
李景隆深深一礼,随后十分光棍地跟着走远。
陈北冥叹息地看着城中依旧在逃难的百姓,下令贴出安民告示。
渊州城的百姓,见攻进城的大军秋毫无犯,也渐渐安静下来,有的干脆推车回家。
再出来时,街上已经有人清理尸体,并张贴出一张张告示来。
有胆子大的百姓开口询问。
“军爷,上面说的是啥?”
张贴告示的沙州军兵卒一脸和善,按照陈北冥教的说起来。
“老乡们,王爷要给大家伙分地,想必你们也听过咱沙州分地的事,每家十亩良田,几家合用一头牛……”
许多百姓围上来,越听越兴奋。
“后生啊,你可不能骗咱老头子!”
“老丈,可是王爷的亲口承诺,您不信,过江去沙州看看,敢骗您,回来摘我人头!”
沙州军兵卒拍着胸脯。
“当真给分地?不骗人?”
得到沙州兵卒承诺,百姓兴奋地奔走相告。
陈北冥趁热打铁,命人开始登记造册,丈量土地,将渊州的土地分给穷苦百姓。
如此,极大刺激渊州百姓们的热情。
他们早早开始排队,就是到晚上仍然不肯回家,等着分地。
并且,很多逃出城的百姓听到消息又返回来,加入分地的大军。
陈北冥见状,让人打着火把连夜分,就算不睡也要满足百姓们的热情。
回城之后,他就去了关押李景隆的院子。
院中,李景隆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脸愁苦。
听见脚步声,忙站起身。
“李景隆见过六皇子!”
“用过饭没有,看你愁容满面,在担忧都城的家人?”
陈北冥对李景隆颇有耐心。
“不敢瞒您,小的儿女怕被家中恶婆娘处理掉,他们……他们还小。”
李景隆小心翼翼看着陈北冥脸色。
陈北冥拍拍他的肩头。
“放心,你只是被擒,没有公开投诚于我,那逆贼不会为难你的家人,毕竟勋贵们都看着,他要与我争天下,不敢自毁长城。”
李景隆这才放下心来。
“六皇子,大家伙其实心里都惦记您呢,很多人都是身不由己。”
陈北冥瞪眼就他一脚。
“管好你自己事,未来怎么算账不用你管!”
李景隆吓得缩脖,不敢再为都城的勋贵说话。
陈北冥见他无事,也就离开院子,向着灯火通明的知府衙门大堂走去。
远远地就看见屋中不断有人进进出出,皇甫谨山一项项政令传递出去。
短短不到半日,就搭建起渊州的官府架子,并运作如常,给陈北冥省下极大力气。
只是仍然不见皇甫青雪的身影,不知道那婆娘被皇甫谨山安排去何处。
既然岳父都这般拼命,他也不好闲着,索性就去巡营。
巡完营,听着帐中宋应知和宋九公等将领的吹牛,迷糊地睡过去。
接连几日,不断有渊州的百姓回来。
甚至其中还有不少富户。
他们看见田地被分,纷纷找到知府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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