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对,难道不是你的孩儿?”
淮阳生个儿子,此刻极是得意,尽管十分虚弱,还是坚持哺乳。
“我哪里是说这个,孩子身子有些弱,方才哭声很小。”
陈北冥哪里敢惹产妇,很是温柔地抱着淮阳。
“哼,我的孩儿,身子弱又如何,谁敢欺负他!”
淮阳看着怀中的小生命,母爱泛滥。
陈北冥只好哄着,等淮阳睡着,将孩子交给白芷抱走。
“芷儿,好好照顾公主。”
“爷放心就是,奴婢会将公主照顾得无微不至,您且去忙。”
白芷语气一如往常地温柔,她看向怀中孩子的目光充满慈爱。
陈北冥转身出明玉宫。
女帝知道淮阳平安生产后就回乾清宫,也是该与她谈谈阴阳家的事。
乾清宫,后殿。
女帝穿着一身蓝色衣裙,对镜愣神。
她穿女装的时候不多,也只有在停朝且没有奏疏的时候,才会拿出来穿穿。
“陛下还真是美得冒泡。”
不知何时,陈北冥倚在软榻上色眯眯地盯着女帝看。
“呸!什么冒泡,尽轻薄朕,淮阳为你生儿子,得意了吧。”
女帝背过身,一副生气的模样。
忽然身子一轻,到了陈北冥怀里,落在龙床上。
“陛下,您既然吃醋,不如我们也生一个。”
“你……你放开朕,不要……唔……”
好一会儿,女帝羞恼地拿着剑追砍陈北冥。
“你又让朕……朕口中现在还有味道,朕杀了你!”
陈北冥好容易哄得女帝消气,才说出在宝州的发现。
“你是说,曾家金银追不回来?那可不是一笔小数字。”
女帝柳眉轻皱道。
“陛下且宽心,那些银子早晚会抢回来,只是宫中的守卫需要加强,以免后妃们受惊扰。”
陈北冥剥颗葡萄,递到女帝口中。
“有你在,谁还敢进后宫,你如此说,是有离京的打算?”
女帝心思细腻,一下听出陈北冥话中有话。
“呵呵,还是瞒不过陛下,小的要去趟北疆,有件事要办。”
“不会是去看你那匈奴公主和私生子吧,去了就不要回来!”
女帝突然醋意汹汹,一把将陈北冥推开。
陈北冥忙问道:
“陛下可知白发兵?”
“什么白发兵?你休要拿什么糊弄朕!”
女帝怒气冲冲就要走。
“哎,我怎么会欺骗陛下?您是否知道,四十年前曾有一支大乾军队西征,而且一去未归。
他们现在就在西域,等着圣旨回来。”
陈北冥只能说出情况。
“啊!真的!朕好像没印象,父皇也未曾说起过。”
女帝见陈北冥面色严肃,不像是说假话。
陈北冥叹息一声。
“哎,我查遍兵部档案,才知道确有此事,是朝廷遗忘他们。”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纸张。
“元兴十五年,兵出黑山关。”
只是十个字,就交代他们的一切。
从此,被人遗忘。
西域,漫漫黄沙,无情风雪。
将他们与中原隔开……
也许断联系后,朝廷也认为他们全军覆没。
“他们……你一定要带他们回来!”
女帝拿着纸张,语气坚决。
“那是自然,陛下……陛下你跑什么。”
陈北冥还没说完,发现女帝出后殿大门,夺路而逃。
“哼!朕不跑等着让你占便宜?”
陈北冥神秘笑笑,并不着急去追。
只因他嗅到一个人的味道……
女帝最近躲着,必定是那位撺掇。
“坏我的好事,是要打屁屁的……”
陈北冥嘀咕一声,溜达着出乾清宫。
……
……
陈北冥日夜操劳,勤奋耕耘。
终于迎来收获的旺季!
淮阳产子后五日,卢莹在随园后面的宅子顺利产下女儿。
因为生女儿,卢莹难过好几天。
在陈北冥再三劝慰下,才破涕为笑,抱着女儿又亲又疼。
卢莹的母亲想念女儿,易容之下,见到女儿和外孙女。
陈北冥在此期间,安排好随园和凤冥小筑的防卫,并嘱托周阮她们不要擅自外出。
在一个清晨,骑着狮子骢,带着部分东厂精锐悄然离京。
一路上不停歇,速度快许多。
傍晚,进入吉州地界。
“侯爷,吉州城还有二十多里,我们要不要到吉州城再歇息。”
负责带队的东厂掌班过来询问。
陈北冥刚想回答,看见远处山腰有一抹红光闪过。
凝神望去,隐约是一座坞堡。
“嗯?那是何处?怎么有人在深山建坞堡?”
掌班也是一头雾水。
东厂情报里也不记得有坞堡的情报。
陈北冥稍加思考想,打算去探探。
万一是敌对势力的老巢呢。
“你们躲避起来,等我回来。”
“是,侯爷!”
番子们知道自己斤两,一起去只能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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