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掏掏耳朵,这话,忒耳熟。
能不耳熟嘛?教英语的那位刘老师,早就将林初夏当成了心头宝,在竞赛开始报名后,就盼着林初夏主动报名呢!
然而,谁能想到,林初夏就是这样的特立独行?竟然在班里一多半人都报名参赛的情况下,依然按兵不动,稳坐钓鱼台?!
“我也想,但,你们也知道,我就口语好,书面用语被刘老师批评过无数次了,唉……”
说起这事,林初夏就一脸的无奈。
前世今生,正规的英语教学式学习,她就只学了三年,也就是初一到初三这三年。省卫校虽也开了英语课,也是必考科目,但,不论学校,抑或是老师,再或者是他们这批学生,都不太重视。
因此,直到毕业后,进入外企上班,她才在半工作半学习的状态下,练就出一口娴熟的口语。然而,别说九十年代的当下,就是再过十年,中国式的口语,还是更接近书面用语。
虽说,一个习惯的养成,只需短短28天,但,这还得有个前提——习惯没有成自然。
因此,眼下,就算她在刘老师的点拨下,意识到了英语这门课程,就成绩这一方面来说,往后自己真正应该努力的方向。但,想要纠正长达十年的习惯,少则一年半载,长则三五年!
心里转过这些念头的同时,林初夏又长叹了口气:“别到时候,没能取得好成绩,反还惨遭淘汰,我自己丢脸都没关系,就怕影响到刘老师的声名,那我就真不知道以后咋见刘老师了!”
于丽玲笑了笑,不吭声。
到是张莎,气呼呼地看着林初夏:“你劝我们的时候,就一口一个年轻人,要勇于尝试,怎么轮到自己了,就开始瞻前顾后,找理由给自己开脱了?”
此时,系统也突然冒泡:“宿主,张莎说的对,你应该试试。说不定,这场比赛中,就有那么一两位评委,特别喜欢你这种纯国外式的说写呢?”
“统啊……”林初夏眯了眯眼,“没想到,有朝一日,你竟然会鼓动我去参加学习类别的竞赛,而不是和女红艺术有关的竞赛,这,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啊!”
“宿主可以不参加。”系统特别地光棍,毫不犹豫地摆出一幅“爱咋就咋”的态度。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林初夏还能做什么呢?
当然是不认怂,直接冲!
“行叭,我明天跟刘老师问问。”
……
“你真想好了?”
刘老师是知道林初夏的低调,不欲出风头的想法,因此,在竞赛开始报名时,虽然心里很是期待,却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更没想过凭着老师的身份,以一种不容人拒绝的强硬态度,找上林初夏,要求林初夏参加。
那么,林初夏为什么会突然想要报名了?除了被班里班外的某些犯了“红眼病”的同学给挤兑,不得不来报名,没有第二个可能。
“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有自己的主意,不会因为外人三言两语就改变自己的想法……”
“老师,我想好了。”
林初夏重重地点头,心里却忍不住感慨:该说,不愧是阅历丰富的老太太吗?哪怕,她并没有说什么,却依然在最短的时间里,就猜测到某些真相?
刘老师沉默片刻,慢慢地,脸上浮现一抹笑容,看向林初夏的目光变得越发地慈祥和蔼起来。
在她看来,年轻人嘛,就该极尽张扬自信地展示自己的能力。
尤其,学校的学生,更是如此,完全没必要整什么“扮猪吃虎”之类低调的作法。谁知道,这装猪装久了,会不会到最后,也变成了一头蠢猪?
更何况,这世间,总是不缺少伯乐的。只要一个学生有能力,在成长起来之前,就能得到足够多的保护,完全不需要担忧什么“树大招风”。
“英语竞赛和其它的比赛不同,不需要填写试卷,只需要站在台上,进行演讲就行。”
“初赛自己选稿,不限范围。复赛会限定十个考题,由学生自己选择其中一个或者两个,另外,我估计,今年,有可能增加五分钟的临场发挥……”
刘老师并不觉得,说一口流利娴熟英语的林初夏,会通不过初赛的,因此,只是略微提了提,就将重点偏向了复赛和决赛。
洋洋洒洒地讲了十来分钟,等到林初夏全部明了后,刘老师才笑着说:“周五下午,学校会进行一场预赛。我听说,这次预赛,不仅高二,就连高三,也都有学生参加。高一的话,目前已经有十来个人报名了。”
林初夏眨眨眼,虽然不太明白,这次竞赛,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报名,就连高三毕业班的人也来掺一脚?但,这并不妨碍她笑着给刘老师吃一枚“定心丸”。
……
与此同时,海市的邓外公和邓外婆,也收到了邓秀珍寄来的大包裹。
是的,大包裹,足有一米长宽的那种。
别说邮递员和两老了,就连家属院那些退休后,就很难见到忙于工作的儿女,只能三五老友聊聊天,下下棋,跳跳舞的老爷子和老太太们,也都惊了。
“老邓,快,拆来看看,谁寄给你的?”
“我看了地址……是西省的?老邓,不会是你那个嫁到西省的女儿寄过来的吧?”
“我说,老李,你没看错?那丫头,嫁人后就再没回过娘家了吧?这都多少年过去了,她还能想到寄东西回来?”
“难不成,有什么事要求老邓?”
“那不可能,隔着那么远,老邓能帮上什么忙?我倒觉得,这丫头嫁的那家人,以前条件不太好,就算想寄,也找不出好东西。现在,家里条件上去了,就将攒了十多年份的东西一起寄过来了。”
……
邓外公和邓外婆对望一眼,心里都叹了口气,明白大伙也是顾及他的面子,有些话才没说得那么难听。
那么,眼前这个包裹,拆?还是不拆?
两老是不想拆的,不管邓秀珍寄了什么东西,不管那些东西价值高低,总归,那也是邓秀珍的一片心意。而,心意这东西是无形的,不能任人议论贬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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