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好一个小美人
就在沈姮要转身离开时,一辆马车到来,刚停下,一名举止颇为干练的嬷嬷就拿了个踏马凳过来,另一位嬷嬷撩起帘子:“姑娘,到了。”
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毕竟这马车相比一般的马车要大,宽敞,仅仅外面的装饰就知道里面的姑娘身份不凡。
帘子撩起,一名十五六岁,身着锦红华服的少女款款走了下来,少女容貌秾丽,唇色弯勾时,娇颜氤氲染开,外人一见,都会惊叹一声:好一个小美人。
“这谁啊?”
“不知道,是哪位贵家的女儿吗?”
“没见过啊,应该不是禹州人吧,这般漂亮,是禹州人的话早就知道了。”
沈姮在心里也哇了声,她来大丛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觉得漂亮的美人。
她现在这长相五官长得还可,但并不会让人留下印象或是想再看一眼的冲动,当然了,她自个是越看越喜欢,就挺耐看的。尽管不起眼,但有洁白整齐的牙齿,鼻子也是高高的。
不能长她人志气啊。
这边骚动,刚进了门的谢俭也朝这儿看来,第一眼就锁定在沈姮身上,见她目光看着某处才顺着望去,便见一少女正看着这边,那目光似落在他身上。
他直觉向来准,但他并不认得此人。
此时,又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年从那马车里跳下来朝着这边喊:“宣朗哥。”
正被衙役检查着所带之物的孟宣朗转身,见到少年时,惊喜道:“刘曦?”
十步开外维持秩序的衙差正要拦住往里闯的少年,少年郎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衙差见状,忙施礼。
少女也随着少年缓缓走了进去。
“哇哦。”沈姮一脸羡慕地看着少年与少女,她这辈子拿过最大的令牌就是孟家的掌柜令。
“你小子怎么来了?”孟宣朗见到小跟班,颇为高兴。
“说好了要陪你参加科考的。谁让你非得从皇都来禹州科考,皇,阿爷可是说过,你可以直接进御史台做事。”
孟宣朗正欲说什么,见到后面的少女,赶紧把少年拉到一旁,低声说:“你姐怎么也来了?”
以前刘芷月,他,小曦都一块儿玩,三人自小感情好的跟亲姐弟似的,但现在这刘芷月也不知怎么的,变得让人只想远离。
“我说要来看你,我阿爹不同意,还是姐说了才同意的,她得看着我呀。”刘曦双手一摊。
少女,也就是刘芷月含笑的目光若有似无地看向孟宣朗身后的谢俭,他的视线竟然没有落在她身上,而是看着某一处,不禁顺着他视线望去,随即面色一变。
那儿,有个女子正朝着这里招手。
见谢俭转身看自己,沈姮挥了挥手,这才离开。
“阿姐,你怎么了?”刘曦见阿姐面色有些苍白,不禁问道。
孟宣朗也关心地看着她,余光见到谢俭已经进去,忙道:“刘曦,芷月不舒服,你快带她回去吧,我进去了。”说着,忙追着谢俭而去。
“宣朗哥,我们这几天住你家。”
“好。”孟宣朗自然没什么意见。
“阿姐,我们走吧。”刘曦高兴地说:“阿姐,你脸色怎么这般难看,看什么呢?”
察觉到自己反应有些过度,刘芷月收回了目光:“没什么,走吧。”在弟弟上了马车时,她叫过身边的老嬷嬷,俯耳吩咐了几句。
“婢子这就去。”老嬷嬷转身离开。
虽说压根不用担心谢俭的科考,但沈姮在铺子里做事时,还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既已不再是她所熟悉的历史,那这蝴蝶效应会不会改变什么呢?
不过学霸就是学霸,胸有成竹的事,不用担心什么。
快日落西山时,沈姮提早离开铺子朝着贡院去,说好了要去接谢俭他们。
一男子突然从右侧的巷子里窜了出来,差点把她撞倒,男子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小心走路。”沈姮好心地提醒,看着男子逃开的样子,好似想到了什么,赶紧摸摸怀里,果然,钱袋被偷了,迅速追上:“来人,抓小偷了。”
来大丛半年了,还是第一次遇上小偷。
现在还算是白天呐,街上还有这么多人在。
周围的老百姓见状,纷纷帮忙追小偷,又见小偷拿了把刀出来,谁还敢上前送命啊。
沈姮见状,秒怂,算了算了,小命要紧:“倒霉,晦气。”
那小偷见沈姮也不追了,急了,捡起地上的一颗石子就丢了过去。
沈姮后脑吃痛,愤愤转身,竟然还是那个持刀的小偷,气的又追了上去。
那小偷赶紧跑。
追了几步,沈姮没再追,反正也就一些碎银。
那小偷见这个女子又不追了,脸色都黑了,他偷过这么多人,大部分在这种青天白日之下就算他亮了刀也会追来。
沈姮看着一直跟在后面的小偷,觉得今天真是大开眼界啊。
她这是被讹上了?这种讹法也是稀奇。
这会,不知是谁喊了声:“那边有差爷。”
那小偷转身一看,果然,几个差爷朝这边巡逻过来,迅速钻进了弄堂里。
沈姮自然不会放过他,赶紧去差爷那里报了案。
因此,当她从府衙里出来时,夜已经有些暗。
不用说,贡院早已考好。
果然,刚到孟家,就见谢俭站在大门口,削瘦的身影站得笔直,目光清冷地看着她走的这条街。
“阿俭。”沈姮跑过去。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不是说了来接我和宣朗的吗?”谢俭冷声问。
沈姮将小偷的事说来。
“可受伤了?”谢俭打量着她全身。
“没有。你是在外面等我吗?”有人等的感觉还挺好。
谢俭轻嗯一声,这世上能让他关心的也就这么几个人。
沈姮心里一暖,这小子有点人情味了:“今天顺利通过了吧?”
“废话。”
“考了什么题啊?”沈姮知道院试一般是考《四书》的八股文
“你会懂?”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
谢俭淡看了她一眼:“今日之题为:百姓足,君孰与不足?你可知出自哪里?”
想都不用想,沈姮道:“我虽不知道出自哪里,但我知道肯定跟去年年底开始的雪灾有关。”写文章嘛,要是有大事发生的情况下,基本都会是时政,老套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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