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说什么,她晚上睡觉害怕,我陪着她守夜呢。”
萧云坐下来,打开食盒,说道:“吃早饭,小孩子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
白芷狐疑地打量萧云,拉开衣领嗅了嗅,皱眉道:“好重的脂粉味,还说没有跟狐狸精睡觉。”
萧云就是不承认,说道:“我现在的身份是绣娘,是个女人,身上有脂粉味很正常。”
白芷吃着早饭,狐疑地打量萧云...
“后院的暗哨增加了。”
萧云吃着早饭,低声说道。
白芷应了一句:“对,我起床就发现了,可能是因为上次的袭击,他们重点加强了这里的防御。”
萧云走进来的时候,发现了几处暗哨,那些人刚刚离开。
侯府白天的守卫其实很松懈,问题是外面的营房白天全面戒备,冲出去比较麻烦。
“你白天去踩点,看看关押吴文靖的刑讯房。”
“嗯。”
白芷应了一声,吃完早饭,装作没事干的小女孩,慢慢往前院走去。
萧云吃过早饭,拿起房间的衣服,继续刺绣。
苏小娘慵懒地坐在梳妆台前,春儿打着哈欠,明明昨晚睡得很舒服,总觉得身体困乏,真是奇怪。
看着铜镜里的苏小娘,春儿心里觉得奇怪,今日的苏小娘看起来心情很好。
想来是云娘昨夜陪得好,她怎么做到的?
春儿不敢多问为什么,怕苏小娘又不高兴。
“吃早饭吧。”
梳妆完毕,苏小娘到了正堂吃早饭,心里回味昨夜的事情。
白芷一个人哼着小曲,若无其事地逛到前院东面的刑讯房。
这里是一个院子,外面有四个甲士护卫,里面是关押人犯的地方。
咸安城也有郡守,由朝廷任命,归地官府统属,郡守府有监牢,关押一些盗贼。
但是,咸安城也是拓跋衍的大将军府治所,郡守形同虚设,安西候府内部设立私狱,郡守府管不着。
白芷走到院门,停下来往里张望,守门的甲士呵斥道:“哪来的小屁孩,滚远点!”
白芷吓得往后缩,小手指了指里面,说道:“里面有坏人,他想抓我和娘亲。”
甲士马上明白,眼前的小屁孩是苏小娘院子里绣娘的女儿。
“哦,那个淫贼就是想抓你们的?”
甲士好奇地打量白芷,觉得这小屁孩长得确实不赖,难怪那个采花贼会对母女动手。
“嗯..因为我们救了苏小娘,他们就来抓我们,好坏,你们替我打他。”
白芷气呼呼地往里看,甲士觉得好玩,笑问道:“要不要进去看看?”
另一个甲士说道:“别逗她了,一个小孩子。”
白芷却叉着腰说道:“我不是小孩子,看就看!”
甲士笑道:“真去?来,给我来!”
白芷后退几步,惊恐地望着里面,嘴上却不服输,说道:“我不怕!”
甲士乐了,笑道:“小丫头,不怕就跟我来!”
白芷往后又退了一步,随后又往前走了几步,气鼓鼓地看着里面,大声道:“我不怕!”
这一下,四个甲士都被白芷逗乐了,笑道:“好,不怕就跟我们来。”
一个甲士拉住白芷的小手往里拽,其他三个起哄大笑。
进了院子,白芷快速扫视,脸上装出害怕的神情。
“那个坏人就在这间里面。”
甲士指着一个房间,简单的栅栏后是一个皮开肉绽的男子,身上的衣服和血混在一起,样子很惨。
“啊...”
白芷假装被吓到了,惊恐地躲在甲士身后,甲士哈哈大笑:“就是这个淫贼,你快看!”
里面的士兵见到白芷,皱眉问道:“豹子,她谁啊?怎么让一个小屁孩进来?”
甲士笑道:“她就是那个绣娘的女儿,采花贼晚上就是冲着她们娘俩儿去的。”
这么一说,士兵仔细打量白芷,笑道:“是长得不错啊。”
躺在里面的吴文靖睁开眼睛,看到了牢门外的白芷,心里懊悔万分。
不该这么鲁莽的,自己一个人偷偷潜入侯府,结果栽了。
他心里也很纳闷,自己怎么会栽在一对母女手里?那个绣娘太古怪了,好像是个隐藏的高手。
“来,你看那个淫贼。”
甲士还在戏弄白芷,士兵笑道:“算了,一个小孩子,别把人吓坏了。”
院子里面总共十间房子,东侧是士兵居住的地方,北面是关押犯人的牢房,除了吴文靖,还有几个犯人也在里面,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情,西边是存放东西的,中间一口大缸,里面储满了水。
一个士兵从东边房子走出来,看样子刚刚睡醒。
走到院子里,拿起葫芦瓢,舀了一大瓢水灌下,问道:“你们干嘛呢?”
甲士笑道:“这个就是那绣娘的女儿,来看淫贼的。”
喝水的士兵看了一眼,不高兴地说道:“带进来做什么?让老爷知道了,有你们好看的!”
白芷突然尖叫一声:“他在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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