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四年龄最小,也是最机灵的。
他见大势已去,连忙求饶:“我错了,我投降,别杀我!”
两个哥哥一死一残。
他反水,他投降。
没人嘲笑他。
因为,面对祁同伟强大的威压和气场,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出来,就已经值得众人敬佩。
王老四看出来了。
这个祁同伟一直死咬着‘正当防卫’不放,分明是等着自己动手,然后反击,致命的反击。
这有个前提,那就是自己动手在前。
能约束他的,只有法律。
只要自己耐得住寂寞,他还是拿自己没有办法的。
王老四的如意算盘打的不错。
祁同伟道:“我不接受你的投降!”
说罢,门外走进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
她长的普普通通,穿的普普通通,身材普普通通。
这种人,搁在人堆里,你一眼找不到她。
偏偏就是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走到王老四的跟前。
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出手的。
王老四就直勾勾的倒了下去。
死掉了。
杀人!
当众杀人。
这是何等的凶残,这是何等的置法律如同摆设,这是何等明目张胆,猖獗、狂妄……
偏偏他就发生了,就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
目睹自己的孩子一个一个的倒下,王镇长怒火攻心,喉咙一甜,居然直接喷出一口血箭出来。
历经大喜大悲,他的精神状态已经抵达崩溃的临界点。
他癫狂的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他就脑淤血,直接瘫软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父子五个人,如今只剩下王老三。
拼命是死,投降也是死。
王老三拔腿就跑。
那个普通女人哪里会给他机会?
紧紧的追了上去。
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出的手,但王老三同样一命呜呼。
一声炮响。
天空阴沉了下来,像人的心情一样。
鹅毛大雪从天上飘落下来。
大雪像是在宣泄着什么一样,又或许是慰藉王大路的在天之灵。
王大路被安葬在东山脚下的一块墓穴里。
这里群山环绕,这里鸟语花香。
山上有一座庙,庙里经常有和尚诵经。
祁同伟享受着片刻的宁静,抽完整根香烟,低下头,问道:“嫂子,我和大路有个两个干妹妹,她们是双胞胎,以后你搬过去和她们一起住吧!”
……
王老二从昏迷中醒来,五官能力丧失了最重要的视力和听力。
他拼命的嚎叫,可怎么叫,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他的母亲死的早,妻子在王家出事那一刻,就带着儿子女儿远走他乡。
家里有个亲戚可怜他,把他带进了家里。
他不但不领情,每天大呼小叫,还抄了亲戚的家。
亲戚没办法,只好把他放进了狗笼里。用铁焊接了一个槽子,每天把饭菜和水混合到一起,倒进了狗笼里的槽子里,供他吃食。
王老二愣是凭借他顽强的生命力,继续活了三年。
三年来,他饱受折磨,生不如死。
但他明白一个道理,好死不如赖活着。
直到三年后的一个冬天,好心收留他的那个亲戚生病住院。
没人喂他吃食,活活的被饿死了。
王镇长脑淤血发作,送往医院的当天,就死在了半路上。
至此,名噪一时的密云镇四阎王从江湖上除名。
从那天开始,密云镇再也没有人敢横行乡里,大家纷纷谦让和谐、安详宁静、尊老爱幼、互相守望。
更没有哪个不开眼的小偷强盗,来密云镇撒野,镇民们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不少混吃等死的混子们,痛改前非,种田的种田,打工的打工。
之后的十几年,密云镇一度被评为京州市最佳模范乡镇。
发生了这么大的案子。
王家父子一家五口,不得好死。
祁同伟被京州市公安局请去协助调查。
市公安局局长陈子墨亲自接待了他。
这个协助调查,居然真的是协助调查。
祁同伟如实的做了笔录。
如今他权势滔天,新任的省委书记都要给他面子,别说一个小小的公安局局长了。
这一刻,他突然明白。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力量,一言可决人的生死。举手投足间,决定人的生杀大权。
陈子墨把他珍藏多年的普洱茶拿了出来,为祁同伟泡了一杯,问道:“同伟啊,那个连杀两人的神秘女子,你真的不认识?我们严重怀疑,她和四年前一起十八口的灭门惨案有关系!”
祁同伟喝了一口普洱茶。
入口甘甜。
“陈局,我是真的不认识啊,当时的场面,人人都义愤填膺的,这位女士,大概也是正义之士吧!”
陈子墨心道:“我信你个鬼!”嘴上道:“一家五口,四死一伤,这个案子很难办啊!”
祁同伟道:“你放心,早就准备好了,不会让你为难的,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投案自首,整个案子的锅,他都会扛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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