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林一凡如今究竟背靠什么人,这个问题和上次一样,不管贝琳怎么问,林衍笙都只说他也不知道。
最终,贝琳只能作罢。
关于林一凡的话题结束没多久,贝琳手机突然响起来,她低头一看,来电显示是林一凡。
果然白天不能说人……
想到昨天在病房时林一凡和她说的那些话,贝琳总感觉林一凡这个电话还是要继续游说她,而这会林衍笙就在她边上。
贝琳皱眉盯着来电显示,还在纠结要不要接,冷不防边上传来一声嗤笑,“怎么?是有什么话当着我的面不好说?”
贝琳:“……”
他还挺有自知之明。
她不说话,林衍笙也没有消停的自觉,“要么我靠边停车,给你腾个地方接电话?”
“不用了。”贝琳只当没有听出他话里的阴阳怪气,直接把电话给挂断。
她是不信任林衍笙,但她确实也没有跟林一凡合作的意思。
电话挂断不久,又有短信进来。
贝琳扫一眼屏幕,是林一凡问她是不是不方便接电话。
她没回,直接把手机静音丢进包里。
不管从哪方面来看,她跟林一凡确实还是少些联系为好。
就跟她的手机状态一样,车厢里好像也被谁按了静音键,之后两人一路无话。
快中午的时候,车子停在一座四合院门前。
“那是黎准的车?”黎准时常接送黎禾,贝琳对黎准那辆车牌号是黎禾生日的迈巴赫实在印象深刻,“你们约好了一起过来的?”
林衍笙显然早看到了,解开安全带下车时,才接了句话,“没约。”
他下车时脸色似乎不太好……
“哦。”贝琳耸耸肩,也跟着下了车。
黎禾现在怀着孕,而且怀的不太稳,他俩来孙老这倒也不奇怪。
看样子黎禾似乎是准备把孩子生下来了,就是不知道她跟黎准的感情问题准备怎么处理。
她之前让黎准做选择,要孩子就分手,不分手就把孩子给打掉,而现在她既没有把孩子打掉,也没有跟黎准分手,应该是他们之间的问题有了新的解决方式?
现在正好遇上,等下贝琳肯定要找她好好问问这件事。
以及小电影那笔账正好也一起算算!
林衍笙敲门不久,有人来开门,门一开黎准的脸露出来。
门里门外,两个男人对视一眼,林衍笙皱眉冷脸,黎准倒一脸欣慰,“知道来看病说明还有救。”
他嗓音调侃,说话时视线意味不明的往下扫了眼。
林衍笙脸更黑,直接在黎准西装裤上留了个灰脚印,“滚。”
黎准非但没滚,只是掸了掸裤子上的灰尘,就笑眯眯的迎着两人进了门。
贝琳一时有点懵,她走在林衍笙后面,落了两三步的距离,进门时看了眼黎准裤腿上难以掸净的脚印,有点疑惑,“你怎么惹他了?”
黎准耸了耸肩,“不知道啊,要么你等下帮我问问?”
贝琳:“……”
真是一个比一个奇怪。
刚进四合院就闻到一股清雅药香,正是草木疯长的时节,这院儿里姹紫嫣红花草繁盛,加上屋檐下挂着的几只鸟笼里鸟儿叽叽喳喳,整座四合院都是生机勃勃的,让人走在其中,倍觉神清气爽。
黎禾他们也就早来半小时左右,这会已经诊好脉了,贝琳跟在林衍笙后头进客厅的时候,孙老正在给她写方子。
四年过去,孙老变化不大,依旧精神矍铄,坐在那里写药方时,背也挺的笔直。
听见动静,老人抬头看了眼,林衍笙便态度端正的开口喊人,“孙爷爷。”
贝琳就跟着他喊。
老人家点点头,继续低头写药方。
不多久方子写完,他把纸张递给旁边的年轻人,让他去抓药。
年轻人拿着方子走开,孙老拍了拍桌上的脉枕,看向才进来不久的两人,“你们两个谁先来?”
于是贝琳便被林衍笙推着后背在孙老桌对面坐下。
“气色不错。”老人盯着贝琳瞧了几秒,说着,让贝琳伸手。
贝琳最近气色确实不错,而且还胖了两三斤……
分别把过两只手的脉,孙老得出结论,“有些内热,整体问题不大。”
只是有些内热?
这个内热表现出来的症状,应该就是贝琳今早起来后嗓子干涩嘶哑,嘴巴里长了溃疡,而她现在主要的困扰并不是这个,“孙爷爷,内热会造成长期失眠么?”
老人摇头,“可能会短暂的睡不好,不至于长期失眠。”
“但我已经失眠很久了。”贝琳叹了口气,光是说起这个问题都觉得有些身心俱疲,“您要么还是给我开些助眠的药?”
孙老摇头拒绝,“不需要,你这是心病,而且我看你的气色最近这段时间应该吃得好睡得也不错才对。”
贝琳的睡眠状态,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前段时间林衍笙住院,那些天她是都睡得很好,但他出院后的这两天,昨晚算是睡着了,而前天晚上却是失眠了一整夜……
孙老说她这是心病。
总不至于她的心药是林衍笙?
贝琳有些头疼,于是把自己这两天的睡眠状态说给孙老听,还是希望孙老给她开些药。
孙老也没任何不耐,始终和和气气的,“我这里是有一碗药下去就能让你倒头睡的方子,但这治标不治本,你的身体是睡着了,可心里头的病要是一直不好,问题等于还是没解决,一旦停了药,还是睡不着,前头你应该也吃过一些西药,其实道理都是一样的,要是吃药能好,你今天何必来找我?”
听他这样说,贝琳一下就泄了气。
看来今天注定要失望而归……
“这样我给你开些食疗的方子。”孙老依旧不打算给她开药,此刻见她神情烦闷,写完方子,便多说了两句,“我猜心药是什么你应该已经找到了,不必太为难自己,顺其自然凑活着先用吧。”
贝琳嘴角微微抽搐了下,“……好。”
给贝琳的食疗方子写好,老人视线在客厅里扫一圈,最后抬手指了指站在一旁的林衍笙,“你坐下我给你摸摸脉,你刚一进门我就想说了,你们这几个人属你问题看着最严重。”
而黎准这时也在一旁附和,“他问题可太严重了,孙老您可得好好给他看看才行。”
林衍笙直接一个眼刀子杀过去,维系了三十多年的发小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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