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你攻城失败的经过?”石亨和张軏听说前线开始交战了,立刻便赶了上来,结果刚刚赶到,就看到了还在垂头丧气的王瑛,赶紧一问,便知道了此次交战的经过了。
王瑛点了点头,说道:“对,就是这样,要不是遇到了蒙古人的精锐,我效勇营早已攻入居庸关,断掉也先的后路了。”
“蒙古人的精锐铁骑?”石亨不禁疑惑问道:“是什么样子的?”
王瑛立刻回答道:“甲胄齐全,所有人全都穿着锁子甲,就连马匹都有,各自的武器并不相同,但是极为精锐,我军浦一遭遇,便被他们击溃了。”
“这么精锐?”张軏不禁吓了一跳,他也是和也先交过手的,但是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精锐的蒙古铁骑,要是他遇到了,估计早就被也先击溃,没有什么怀来大战的胜利了。
“就是这么精锐。”王瑛说道:“要不是我反应及时,赶紧命令全军撤退,估计这会儿你们就只能看到我的脑袋了。”
石亨说道:“还算你撤退得及时,没有头脑发热。”
“此话怎讲?”张軏不禁奇怪道。
石亨缓缓说道:“定南伯,你是不知道,这支骑兵我之前交手过,他们之所以如此精锐,是因为他们是也先的贴身亲卫,都是从蒙古各部之中优中选优挑选出来的,又配备了锁子甲,确保了他们的防御力,乃是也先最为倚重的兵力之一。”
“当年阳和口一战,就是他们趁着我们和也先的大军鏖战之际趁势突袭,这才导致了我军惨败,西宁侯宋瑛和武进伯朱冕战死沙场的。”
张軏当时并不在北方,而是在南面平定麓川,听石亨这么说,不由得感叹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当年你们战败是与奸宦郭敬胡乱参与指挥有关呢。”
石亨立刻说道:“当然与他有关,当初若不是他,我军虽然会败,却未必会败得这么惨,我也不至于被朝廷下狱问罪。”
阳和口之战是石亨心中的一块伤心之地,当初若不是这一仗惨败,西宁侯宋瑛和武进伯朱冕也不至于惨死,他也不至于单人匹马逃离,最终被朝廷下狱,甚至如果不是当时宣府和大同的兵力损失惨重,也先也不可能在土木堡突袭三大营成功。
当然,没有土木堡之败,他石亨也不可能在京师保卫战中立下功劳,被封为武清伯了。
只能说,一饮一啄,莫非天定,凡事必有因果啊!
见自己触碰到了石亨的伤心事,张軏自然不会继续下去,赶忙转移了话题道:“武清侯就不必再回想此事了,现在咱们重要的是,该如何攻下居庸关,为陛下解围。”
石亨果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立刻说道:“这有什么,他不是说了么,他这次攻城并非是一点成绩也没有取得,居庸关的城门已经被他炸倒了,回头咱们安排人防御好蒙古骑兵的突袭,然后全军一齐攻城便是了,哪有那么麻烦。”
张軏思考了一下,点点头道:“可以,那事情就这么定了,我这就让人打造几架云梯出来,到时候刚好用得上。”
石亨没有提为朱祁钰解围,张軏自然也不会提,毕竟此次出征,虽然两人都是指挥三营兵马,但名义上的主帅还是石亨,他既然不提为朱祁钰解围的事儿,张軏当然立刻就知道了,只要他们的攻势够猛,一举拿下居庸关,也先自然没有什么心思去攻击朱祁钰了,毕竟明军真正的主力都是在他们手里,威胁自然是最大的。
就这样,明军休整了一天,顺便等待全军抵达,直到第二天的时候,才正式出营,再次摆开阵势,准备向居庸关进攻。
也先站在居庸关上,看着关下的明军缓缓摆开阵势,不由得笑道:“看来明军是真的打算和咱们拼命了。”
一旁的阿勃伯出声说道:“明军这么做,难道他们真的想一次就攻下居庸关?”
“他们也就是想想。”也先笑着说道:“真以为九大雄关都是泥搭的啊,咱们这些日子在这居庸关里也没少溜达,你也应当看到了,即便明军攻破了大门,但是还有瓮城在呢,想要拿下居庸关,我想他们是没那个本事的。”
阿勃伯满脸担忧地说道:“大汗,万一他们今天又用昨天那种火器进攻呢?瓮城的大门可比居庸关的大门薄多了啊。”
也先淡淡说道:“的确,不过咱们不是用杂物堵死了大门吗?况且我的亲卫队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击,明军若是还敢用昨日的办法,本汗一定会将他们全都消灭在这居庸关之下的。”
“况且你也不要忘了,伯都王还在山上埋伏着,没有发动进攻呢。”
“说来也真是的。”阿勃伯出声说道:“伯都王到底在等些什么呢?为何还不发动进攻。”
也先笑着摇头道:“阿勃伯,此事急不得,伯都王征战一生,最是懂得发动突袭的时机,只要他没有发动,那就说明时机未到,等时机到了,他自然会选择发动的。”
阿勃伯看向远处的山脉,不由得叹气道:“希望他能够尽早发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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