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父亲,你没事吧。”阮太后看到自己父亲昏倒,连忙起身抱住他不住摇晃。
如果自己的父亲没办法帮助自己,那自己可就真的要完蛋了。
上天保佑,千万不要让自己的父亲出什么事情啊!
好像是感受到了阮太后的祈祷,阮炽幽幽转醒过来,睁开眼睛便看到一脸关切的女儿,不由得在心中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说道:“太后,你这么抱着臣,有些失仪了。”
“父亲,你醒啦!你刚刚晕倒,可是吓坏我了。”阮太后见阮炽醒了过来,顿时喜极而泣。
“先让我坐起来吧!你这么抱着我,让外人看到了,像什么话。”阮炽缓缓说道。
“好的,好的。”阮太后连忙点头道,接着便用力抱着阮炽站了起来,重新坐回到座位上。
阮炽喘了几口气,平复一下心情,然后问道:“你确定谅山王已经离开升龙城了?”
阮太后点点头,说道:“对,我已经派人去谅山王居住的客栈查探过了,他走得比较匆忙,来升龙城所携带的行李几乎都丢在客栈了,只带了些金银细软离开的。”
“那你是否派人去北江城查探消息了吗?”阮炽继续问道。
阮太后摇摇头,回答道:“暂时还没有,我考虑的是既然谅山王已经离开一天多时间了,那我再派人过去也不可能追上他,等探子到了那,估计谅山王已经抢到了兵权,那样他也会知道我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最后这句话说得有些绕,但阮炽还是听明白了,不由得点点头,说道:“这倒是,现在派探子过去的话,那就是在提醒谅山王,回头再想用什么手段就不那么方便了。”
阮太后继续说道:“而且我已经命城门的守将不得放北征军入城,只能放将领入城,只是这样一来,谅山王很有可能会恼羞成怒,直接攻城的。”
“眼下就是这种情况,我虽然已经做了布置,但心中还是没什么底,所以请您过来,就是帮我想想,看看还有什么地方需要补救的。”
阮炽想了一会儿,这才说道:“其实这件事情里面根结还是在谅山王,只要他死了,一切的罪责都可以推到他的身上,但是想要在北征军中杀掉他,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退一步考虑,咱们应该想办法把北征军的兵权夺回来。”
“没了兵权,他就没了倚仗,到时候想要处置他,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困难了。”
“问题是谅山王不可能交出兵权啊!”阮太后立刻说道:“我已经从他的手里夺过一次兵权了,这次他能掌握兵权,靠的是他自身的威望,即便我再下旨,他也是不可能交出兵权的。”
阮炽点点头,说道:“对,你的旨意已经没有机会压制住他了,所以你现在需要做的是,找皇上亲自下旨,让他帮你夺回兵权!”
阮太后想了想,很快便想通了,现在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于是点点头说道:“好,那一会儿我就去找皇上,让他下旨。”
“母亲找孩儿下什么旨意啊?”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紧接着小皇帝黎邦基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看到阮炽也在,黎邦基连忙恢复仪态,整个人都四平八稳起来,对着阮炽恭敬见礼道:“阿公。”
这是阮太后给黎邦基养成的习惯,在朝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要以官职称呼阮炽,但是私底下尽量用亲属之间的称呼来打招呼,这么做不仅可以在正规场合保持自己的威仪,而且私底下还可以拉近和阮炽的关系,毕竟阮炽现在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重臣,和他的关系越近,自己的皇位就越稳。
当然,阮太后不会告诉他,这么做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阮太后和阮炽在私底下都可以用私人的关系来和黎邦基交流,黎邦基想要做什么事情,他妈他外公不同意,出声训斥两句,黎邦基想要反驳都没这个机会,原因很简单,当妈的和当外公的,说孩子两句,孩子还能反驳怎么着?
不过阮炽却从来不认同阮太后的这种教育,连忙起身恭敬行礼道:“臣阮炽,拜见皇上。”
黎邦基赶忙扶起他,笑着说道:“阿公不必如此客气,母后说了,私底下咱们就是一家人,你就是我阿公,这天下哪有阿公给外孙行礼的道理。”
“礼不可废。”阮炽说了一声,但还是很快直起身子。
黎邦基毕竟是他的外孙,虽然是皇帝,但是年岁并不大,他给黎邦基行礼,自己也是感觉有些怪怪的。
黎邦基早已习惯了这种情况,没有理睬自己外公的行为,而是扭头看向阮太后问道:“孩儿在门外听母亲要找孩儿下旨,可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孩儿处理吗?”
他问得直爽,但是阮太后这会儿却是犹豫了起来,支吾道:“这个......”
让自己儿子下旨从黎宜民手中夺回兵权这件事儿,阮太后实在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和他说自己派人刺杀黎宜民,逼得黎宜民回了北江城,夺了前线北征军的兵权?以黎邦基的脑子,他肯定不会理解自己为什么要刺杀黎宜民的,毕竟前阵子他刚见过黎宜民,那时候的黎宜民可是恭顺得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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