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光窗帘隐隐透进来浅弱的光线,沈知蒽睡醒时身边空空,闻书砚睡过的那边,一点温度都不剩,只留隐约的睡痕褶皱。
沈知蒽还以为几点了,摸过手机一看,才七点多而已,她竟然完全不知道闻书砚什么时候走的。
今日夜班,沈知蒽没急着起床,不会儿,闻书砚的信息发过来:宝宝,茶几上的保温饭盒里有早餐,记得吃。
接着又来一条:白天没什么事可以留在这玩儿。
沈知蒽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给闻书砚回了九个字:叫老公,说爱我,— — —。
一会儿,闻书砚:什么啊?
沈知蒽:你的床品三件套。
闻书砚:总结能力不错,加工资。
沈知蒽以为闻书砚开玩笑,没成想几秒后,卡里一下多了十万块。
沈知蒽又给他转了回去,她伸伸懒腰从被子里爬出来,才觉出身上的疲乏滋味,又是气血两亏的一晚。
当时有多快乐,现在就有多难受。
沈知蒽抱着枕头,失神地坐了一会儿,这房间虽然没有家里的宽敞,但是很温馨,干净。
知道沈知蒽来,闻书砚已经给床单被套换成了柔和的暖粉色。
满目温软蓬松的粉色调中,酣嬉淋漓的一幕幕浮现,沈知蒽拍拍脸,一溜烟儿跑进浴室。
等都收拾好了,沈知蒽走向客厅中的茶几,上面一只保温饭盒,饭盒上面有一盒外文包装的药。
闻书砚又给她一次自己选择的机会。
——
陆匀骁家有一台香椿木的钢琴,木质散发的清香味浓郁,几乎每次走到玄关就能闻到屋子里的香味。
就像闻书砚家,一进门常年的龙涎香余味,只有他接连几天不在家,味道才会淡一些。
虽然陆匀骁人浪荡自由,但是他钢琴专业十级,手生得修长而活络,悟性又高。
昨晚他把司小郁抱回家,一进门,许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司小郁终于安静下来。
不再骂王八蛋,也不再说抽死谁了。
陆匀骁好不容易捏着司小郁的下巴,给她灌了一杯水,不过有一半都洒到了衣服上。
她穿了件墨绿色丝绒连衣裙,陆匀骁坐在床边,看着她心口前一片深色湿漉,反复揪起来又放下。
最后干脆给她脱个精光,司小郁什么样他早就见过,只是没仔细看过。
他松开握着司小郁胳膊的手,她一下就陷进了枕头里。
陆匀骁拾起被子往司小郁身上一扔,白花花的皮肤被盖了个严实。
陆匀骁起身想去抽烟,走了几步又折回来,怕司小郁酒后被捂死,他又把被子往下拉了拉。
-
司小郁醒的时候是早晨九点多,一个阳光甚好的周六。
随着卫生间传来的一声尖叫,陆匀骁从二楼大步走下来,“又怎么了司小郁,大早晨想吓死谁!”
司小郁觉得自己醉酒不太好,陆匀骁居然把她接回了家。
她本想安安分分的,但是镜子里人和鬼全然无差,头发凌乱,满脸黑的,红的,乱七八糟,看不清人样。
抬头看她在陆匀骁家没拿走的化妆品,定妆喷雾被拧开了,没扣盖子。
“陆匀骁,你拿定妆喷雾给我卸妆了?”
陆匀骁双手插兜踱步过来,看着司小郁手里举着的全是韩文的瓶子说:“我哪认识上面写的什么水,什么雾。”
他只是回床上睡觉时,看见司小郁妆花了,埋拉巴汰的,蹭得枕头上都是。
之前看她好像是用一个透明瓶子卸妆,卸得白白净净的,所以陆匀骁就照做了下。
结果,那张脸更加埋汰,把这个人半夜扔在街上,估计鬼见了都会飞起来。
“真服了你。”司小郁噘着嘴一脸不愿意,把定妆喷雾放回去,拿起了一旁同品牌的卸妆水。
“服我?”陆匀骁靠在门框上,问她:“它俩有区别么?”都是一样的瓶身和颜色。
司小郁没空搭理他,当务之急是把这张鬼脸给卸掉。
早饭是司小郁自己吃的。
陆匀骁一大早开车去了趟奉飞送药,闻书砚把车开到集团正门口,一边等他,一边打电话交代研发的事。
陆匀骁把药顺着开着的车门扔进去,俩人连话都没说一句,闻书砚只看了他一眼,就算是打了招呼致了谢,转瞬就给他留了个车尾。
陆匀骁看着开走的车尾摇摇头,“钱哪有那么好挣。”
他一个大老爷们儿都觉得闻书砚瘦了些。
折腾一早,陆匀骁到家就吃了早饭,此时不知道一个人在二楼忙些什么。
司小郁吃完早饭后,在回家和不回家之间徘徊不定,虽然陆匀骁给她卸妆用错了卸妆水,但是她品出了他在其中的一点温柔。
思考中,司小郁看见那架香椿木钢琴,就走了过去。
她试着弹了一会儿,虽然她不会,但是好像没那么难听,也是有曲有调的,只是曲调比较陌生。
司小郁正坐在琴椅上沉醉,陆匀骁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他直接按住司小郁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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