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的秘药和庚帖回到了。
秘药被迅速地送到了陆承厚的榻前。
陆承厚心中省得,他此时不能再装晕了。县主是他未来的儿媳妇,他理所应当的要给未来的儿媳妇面子。
但他又不能太清醒,但又不能太糊涂。毕竟躺了这般久,他也不大想躺了。还有那罗氏,每日吃香的喝辣的,他也想试试。
自从他病了之后,平静了许久的房屋外挤满了人。
县主亲自送药来,虽然最后是她的侍女将药端进来,但县主就亲自在外面候着呢。
陆怀铭亲自将县主的秘药——几颗小小的药丸喂进陆承厚的嘴中。
喂药很顺利,陆承厚很快的将药给咽了下去。
陆山风站在屋外,抄着手,看着屋檐。
片刻之后,陆山风听得罗氏欣喜地笑道:“醒了,家主醒了!”
有人低声议论:“县主的秘药,果真是厉害!不愧是宗室之女,皇亲国戚,便是药也比我们平民百姓的好!”
陆山风听着,急步进门,却见陆承厚虚弱地靠着大枕,眼神虚无。医工在一旁诊脉,皱眉:“病患仍需静养。”
也就是说,家主还是不能主事。
但家主醒了,到底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罗氏吟吟笑着:“山风叔,家主已经醒来,怀铭与县主的亲事,也该提上日程了。”族里要另择人与县主合庚帖的事情,罗氏也是听说了。
罗氏自然十分生气。若是没有她的人脉,她去张罗,这落败的陆家能引来金凤凰?陆家可真是可笑至极!还有,撇开这些不说,陆家人除了怀熙,还有别的比怀铭更出色的男子吗?还有嫁妆比她,比张氏更丰厚的吗?便是八字合了,能下得起聘礼吗?将来能养得起县主吗?可真是可笑!
不过罗氏生气归生气,到底没有显现出来。昨晚丽儿来报,说铭儿被县主召唤,在梅园里待了许久。哼,县主到底是县主,还是有眼光的。
陆山风点头:“县主的庚帖亦已取来,那便请大师合上一合,将他们二人的亲事定下来。不过今日天色不早了,明日再让怀铭将庚帖拿去罢。”
罗氏欢喜:“那可真是太好了。”
陆家人合庚帖,请的是莲花峰上圆通寺的法师。
陆怀铭在一旁听着,露出笑容。想起昨晚县主的娇羞,他禁不住一阵心神荡漾。
“咳咳。”陆承厚不合时宜的咳嗽起来,“水,水,我要喝水。”
罗氏上前:“怀铭,你阿爹已经醒来,由阿娘照顾便行了。你赶快去告诉县主,莫让她在外面久等了。”
陆怀铭自然巴不得:“那便劳烦阿娘了。”
这大热的天气,县主竟然还候在外面,县主可真是心善。
陆怀铭走出去,看到县主的轿辇就停在外面。
陆怀铭走近,柔声说道:“县主,我阿爹已经醒了。”
县主也柔声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陆怀铭又接着道:“明日我要拿我们的庚帖到莲花峰上的圆通寺去,县主可要一起?”
以后若是县主嫁进了陆家,可就不大能出门了。
“好呀。”县主笑道,“能与怀铭公子一道出游,自是极好的。”这出去一趟,说不定还能捞些钱财。
“既然家主已大好,那我便回梅园了。”县主又接着说。
想起县主肌肤娇嫩,陆怀铭也是舍不得她晒太久日头的:“恭送县主。”
陆怀意站在人群里,看着县主坐在轿辇中走远了。
陆怀铭的运气可真好,所有的事情都对他有利。便是县主也对他另眼相待。这是为什么?明明献夜光杯的是他,献葡萄酒的也是他,先得到赏赐的也是他啊。
到底是他比不上陆怀铭吗?还是县主认定,这陆家的家主,就一定是陆怀铭了?这十多年来,他一直感叹命运的不甘,一直在抗争,可到底还是争不过命运吗?
人群中,有人轻轻的碰了碰他的肩膀。
陆怀意侧身过去,听得那人轻声道:“今夜老地方。”
人群涌动,那人很快就不见了。
陆怀意抬头,看了看四周,见无人注意他,也跟着人潮散去了。
丈夫醒来,罗氏还是很开心的。
她问陆承厚:“家主可有想吃的?”
陆承厚目光闪了闪,想起他假装昏迷时,罗氏让海妈妈煮的各种好吃的。
但他又不能明说,只假意道:“我这睡得迷迷糊糊的,做了好些美梦,梦到你将火腿、香蕈切成丁,还有老母鸡熬的汤底,给我煮粥……”
罗氏脸上笑容僵了僵:“家主想吃这些?”
陆承厚理直气壮:“没有吗?”
也不是没有,就是罗氏不大想给丈夫吃。她的钱可是要省下来给儿子娶亲。
“家主既然想吃,那妾身只有去求山风叔,看他能不能给你开个小灶……”罗氏一脸的为难。
陆承厚简直要气死了,这毒妇,自己天天和儿子们吃香喝辣的,却不想给他吃!但他又不能揭穿,说他是假装昏迷的,都真真切切的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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