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老百姓吃不饱穿不暖,若是知道女子到学堂学习几个月,就能找到一份养家糊口的活计,男人们又有什么不愿意?大封的人口中,女人占了一半。让她们出门营生,这样既能让全家人吃饱,又可以让大封的经济翻一翻,不至于浪费了那么多的劳动力。可以维护大封民生稳定,让大封更富强起来。”
阮穆宁思虑许久,只怕这个决定,世家们不会那么容易决定。
“你的想法可取。明日你同我一起到文华殿,与大臣们商议商议。”
宁晚桥道:“今日我在火灾现场提出自己的想法,大臣们已经有些不满了。若是明日我再与太子去文华殿,大臣们会说女子干政。”
其实她只是想在幕后献策。
阮穆宁却道:“要办女子学堂,你自然要做表率。若是你因为他们几句反对的话,便退缩。那女子学堂一事,只怕会胎死腹中。”
两个人聊了快一个时辰,直到门外秀茶敲门:“太子,太子妃,夜深了。”
宁晚桥起身,往外走了两步,发现阮穆宁在整理他的册子,便过去帮他一起整理。
整理完了,宁晚桥见他还要拿新的册子来看,担忧道:“太子身子不好,还要熬夜看册子?”
阮穆宁又把册子整整齐齐放好:“你说的是,我们新婚,若是我第一天便让你自己先睡,实在说不过去。”
两个人出来,一排丫鬟整整齐齐地站在两边。
时雨虽然低着头,但余光一直若有似无地放在阮穆宁和宁晚桥身上。
宁晚桥跟阮穆宁对视一眼,看来皇上还真是疑心病重。
阮穆宁牵住她的手,两个人一路说说笑笑。
宁晚桥问起他去边疆打仗的趣事。
阮穆宁也涓涓细流地道来:“那时候为了立功,跟世子两个人闯入敌军营帐,诱敌深入。我们以一敌百,后来我们被围困在山谷中。夜间山林里气温骤降,世子身上的衣物少,被冻得瑟瑟发抖,嘴唇发紫。我对世子说,你过来挨着我坐。若是不行,我把衣服脱下来,裹住我们两个就是。”
宁晚桥好奇:“世子如何说?”
阮穆宁道:“世子说两个大男人,赤身裸体贴在一起,他实在接受不了。”
“后来呢?”
“后来不过一刻钟,世子说,还是命重要。便过来紧紧挨着我。”
宁晚桥忍不住笑起来。
跟在后面的丫鬟们,也偷偷地笑。
芙清道:“太子和太子妃真好,照这个样子下去,恐怕太子妃很快就有喜讯了。”
其他丫鬟们也小声地打趣。
“希望太子妃先生个男孩。”
“若是先生个女孩也不错。”
“没准儿是龙凤胎呢?”
秒凝神情凝重,若是宁晚桥当真运气如此好,不过几日便有了身孕,只怕翁贵妃会降罪自己。
母亲和妹妹也会有危险。
如今她刚进太子府,宁晚桥肯定不会信任她。入口的食物,宁晚桥一律检查过。
若是在房中放一些不孕不育的药物,她更没有机会去做。
宁晚桥出门带着秀茶,而芙清则守在院子里。
即便有空隙进卧室去,以宁晚桥的警惕心,也一定会有所察觉。
宁晚桥让她送野生菌去左副都御史府,也是想告诫她,既然进了太子府做事,便要安分守己,不然便会同左副都御史夫人一样,自食其果。
宁晚桥跟阮穆宁回到房中,阮穆宁让她先去沐浴,宁晚桥也不跟他客气,先洗了澡,然后把自己制作的药膏拿出来。
待阮穆宁沐浴完,着一身玄青色的锦袍,用一根玉簪简单束发,白日锐利的目光收敛起来,整个人润玉无声,优雅又利落走过来。
衣物虽然宽松,但还是能看出他肩宽、窄腰、长腿。
宁晚桥坐到床边:“太子昨日用的是太医院的药,今日用一用我自制的药膏吗?”
阮穆宁就在她旁边坐下,收腿上床,盘坐着。
看她已经把药膏备好放在床头柜的匣子上,点了点头。
“请太子退下一边的衣物,我替太子上药。”
阮穆宁见她大大方方,没有一点儿暧昧旖旎之色,顿了顿,若无其事地退下半边衣物,露出自己精壮的胸膛,板起脸严肃起来。
宁晚桥检查了他的伤口,并没有流脓,只不过愈合慢一些,但也呈暗紫色了。
她在手臂上的伤口涂了药,问道:“感觉如何?”
“清清凉凉,没有疼痛感。”
阮穆宁看了近在咫尺的宁晚桥一眼,一双乌亮的眼睛望着他。
他拉上衣服,随意提起,“昨日卫指挥使上来护驾,也受伤了。”
宁晚桥闲聊似地回:“卫大人有我的药,想必已经擦过药了。”
宁晚桥把盖子盖上,放好药瓶,爬到床里面去躺下。
阮穆宁看了她一眼:“今早命人送药给卫大人的?”
“我与大少奶奶认识的时候,卫大人已经从我这里买药,给兵马司的巡捕们用。”
阮穆宁也躺下,两个人盖着同一张被子,不过因为被子很大,并没有碰到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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