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未消散,赵广渊回到行宫。
坐在大殿中,回想昨晚的美好,兀自笑了起来。笑容浅浅的,甜甜的。看着手腕上的橡皮筯,微笑地摸了摸。
昨晚他们回到小区,先去吕善长家里接了长至,长至早已入了梦乡,抱了一路放到他床上也没醒。夏夏还说长至像只小猪,怎么折腾也不醒。
他当时一边笑着,一边又不满儿子醒觉性太低。
他和夏夏安顿好儿子,依次沐浴。看她头发湿着,他给她吹头发。那吹风机又好又不好。比大齐用巾帕绞干自然是好,可还没等他感受她发上的柔软,很快就吹干了,又不好。
后来他看着她,她也看他,不知谁主动的,他们就……亲到了一起……
他睡到了她的床上,睡到了他们家主卧那张大床上。
他一晚上没控制住,那颗曾经死寂的心跳得飞快,差点飞出来。
他亲了她,她太过美好,他亲了一晚都没亲够。明明他们有过肌肤之亲,还有了长至,可……他还是觉得侵犯了她。还好最后关头他禀住了。
他该给她一个新婚之夜的。
他不能急。
赵广渊想着昨夜的一幕幕,脸上还是烧得厉害。尔后又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收了笑,朝门口扬声:“来人。”
曹厝应声而入,“殿下。”
“你去长陵村,请林秋山来一趟。”
呃?请林秋山?曹厝眼睛一瞪:“是不是小殿下……”
“不是。他很好,常念着你。”
曹厝咧着嘴就笑了起来,小殿下惦记着他呢!“老奴这就去。”
林家里,林秋山正和大儿子大孙子吸溜着牛肉面。以前上值之前,家里也不会让他们饿着肚子去陵园,可现在家里得了女儿外孙的接济,生活质量直线飙升,这一大早上都能吃得起牛肉了。
“好吃。这牛肉就是筋道。”
林秋山直呼痛快。见大孙子吃得头也不抬,从自己碗里夹了一块牛肉给他。
一旁的林敬平出声去拦:“爹,您自己吃,他有呢。”
“他有归他有,我乐意给我孙子。”他大孙子和顺,聪慧懂事,可惜生在陵户,不然送去学堂,不比旁人差。
“祖父,孙儿有。”和顺说着就要给林秋山夹回去,被林秋山拦住。
林敬平见状便从自己碗里夹了一块给自个老父亲。
“你自己吃,给我做甚。”林来山说着,但也没夹回去,儿孙孝顺,他心里甜。
耿氏在一旁看着,吩咐大儿媳:“你去厨房再切几块来。”
林秋山不同意:“够了够了,一会等冬雪、和乐他们醒了,给他们留着吃。”
“有的多呢,要你操心。”耿氏边说着边给王氏示意,王氏便笑着去了厨房。
“这牛肉真是好吃。往常逢大祭,咱家也分不到一块两块。一家人都不够分,现在却能这样大块大块的吃。”林秋山颇为感慨。
“可不是。哪里想到四妹那边,这牛肉都不稀罕了。能随意杀,想吃就吃。”林敬平觉得定是上天补偿他四妹的。
耿氏看他们爷孙三人吃得高兴,笑着说道:“我倒是觉得这面条好,又筋道又方便。往常我们下地回来,累得不行还要给一家人做吃食,和面揉面就要废去半天功夫,现在这面都是现成的,烧开一锅水,现成的面条往里下就行,片刻功夫就得了。”
真真是方便。农忙时都不用特意把秋华留在家里赶一家人的吃食,地里又能多一个劳力。
而且,快得很,只回来片刻就能弄好,吃到嘴里。
“可不是。”林秋山点头赞同,“这可真真是方便。”
正吃着,曹厝忽然上门,说殿下请林秋山去一趟。
林秋山一听,早食都不吃了,撂下筷子就要跟曹厝往外走。
“你先吃完,倒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曹厝劝道。
“已吃得饱了,还是见殿下要紧。”林秋山便整理行装随着曹厝来到行宫。
赵广渊在见到林秋山的时候,忽然一肚子话就不知从何说起了。难道要跟对方说,我心悦你的女儿,请求你应允我可以照顾她?
不不不,说不出口。也,不够正式。
他忽然有些后悔请林秋山来一趟了。
“殿下?”半天没等来越王发话,林秋山鼓起勇气出声。
殿下请他来,难道他的三儿出什么事了?心里一紧,“殿下,是不是我儿犯什么错了?”
赵广渊回神,“并不是。”
看向林秋山,觉得从林秋山脸上还是看出夏夏与他有一二分相似的。不由得面色越发温和。
“召你来,是想问你林敬宁可有与你家通信?之前忘了嘱咐你,家中需谨言慎行,莫漏了林敬宁的行藏,也莫要与外人说他在替本王做事,莫给家中招来不必要的是非。”
林秋山急忙回道:“殿下放心,草民有交待家里,包括最小的冬雪也都交待过。孩子们也只知敬宁被外派当差,并不知所去何处,也不知何人所派。”
赵广渊点头,“甚好。”吩咐曹厝给他送了些吃食点心便让他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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