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宝儿就是优秀!”谢望之难掩欣喜,他的观念是汲取着这片封建传统的土地形成的,族谱对他与其他任何人一样,都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谢宁抿唇浅笑,然后才回去招呼大房一家子。
“大伯公,你们可是有事?”
想起妻子来前的嘱托,大伯公放下手中软和的糕点,对谢宁道,“宁姐儿,你不是学医吗?让我家七丫头也跟在身边学一学,到时候也如你一样考个女官来当。”
似乎想到什么,大伯公看了一眼埋头吃糕点的五柱,“也带五柱一起吧,让他也学一学,当不成太医,回来做个大夫也不错。”
听到这话,五柱差点把自己噎死,“不......”他可不想去学医,每天背书够烦的了。
谢宁和谢望之对视一眼,觉得这大伯公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讨喜啊。
“大伯公,我在朝为官,公务繁忙,自是没时间去教弟子的......”制药所那儿她都是偶尔才去上课,她身上挂着三个职位呢,不要太忙碌。
对面站着一个小姑娘,听到她的话,本来明亮的眼睛瞬间黯淡了下去,谢宁放下手中的杯盏,“不过,若是堂妹愿意学医,我可以推荐她进京城的制药所,那里有博士会教授医术。”
“那就去制药所!”李氏压住大伯公的手,横了他一眼。
反正把孩子送过去,三房怎么着都会帮衬着,到时候七丫学医考官拉扯着家里,那她们大房就能慢慢起来了。
谢宁微微一笑,没有立即应下,而是看向外面,此时她让丫鬟去叫的人都来了,除了二房的人,还有其他来参加丧礼未归家的亲戚。
李氏的脸瞬间就黑了,谢宁这是啥意思,难道她要带那么多人去?
等人来齐了,谢宁才站到所有人面前道,“刚刚族老来寻我,说了族谱的事。”谢宁没有讲的很仔细,只大概略过,她的重点在后面。
“......今日午后我与众位婶婶姑姑们说了选拔女官的事,不过还未说清楚就离开了,现在寻了个时间,我便于各位道个明白。
现下选拔女官主要是为了纺织一事,这女官的选拔是从科举中取人的,也就是说,我们女子得考科举,上了榜单才有机会被选为女官。”
“这是啥意思?”有人呆住了。
“咱家的女娃子也能考科举了?”总感觉在做梦。
面对众人的诸多疑问,谢宁一一耐心解答,然后对那之前说家贫,供不起女儿读书的妇人道,“我会出资在杏花村建立一个女学堂,到时会请先生去那儿教学。
对于我们谢氏的族人免束修,只要是六岁以上的女孩子都能入学读书,近便的孩子就住自个家里,若是有那家里远的,就住到校舍去。
当然,其他家的女孩子若想入学堂读书也是可以的,家中富有余资的,就交束修,家贫者,可以在学堂勤学以获取减免束修的机会......”
这不是一下子就有的构想,而是早便有的想法,只不过以前都存在纸上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将其实现。
恰好谢太婆去世,谢宁回杏花村老家住了一段时间,让她本来打算在京城附近继续拓展女学的想法移到了这里。
京城是她就任的地方,制药所里和织坊里的学堂她能够照看的到,可两个太少了,若是将女学放在其他的地方她又鞭长莫及。
老家不一样,这里不仅是杏花村,更是宗族所在,凝聚力和排外性共存。
她恰恰可以利用这一点来兴建女学,而且还是一个有别于京城织坊以及制药所学堂更规范的女学。
在谢宁说到对自家人免束修的时候,大家都暗自点头,十分满意谢宁的举动。
抬眸瞧见众人的神色,谢宁便知道自己的区别对待做对了,她不是不能全免,毕竟她有那个资本,只要买一些学田就能够完全供养起一个学堂的支出。
但她需要这里宗族的力量,那就要从某些方面给予额外的优待,营造一种她们才是自己人的感觉。
讲完了这个女官选拔和女学的事,谢宁才提起女医,她是不可能收弟子的,而如果家中有孩子想学医的,也可以送到京城制药所里去,但她可不会负责其中的各项费用。
她能给予的只是一个推荐的名额,保证能让人进去。
至于其他的,比如路费、住宿费和伙食费等都要个人承担,毕竟以她们的年纪,还不能进行制药以赚取工钱。
这话一出,其他暗戳戳想让自家孩子跟在谢宁身边学习的人都歇了心思。
她们都不是什么有钱人家,可出不起这钱,而且谢宁都说了她开学堂收女子进去念书,到时候在里面读书的孩子可以通过科举考试参加女官选拔。
不比学医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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