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一峰领着兄弟直接回到深圳了,也就是一个月的时间,这边咋的,管伟把电话给打过来了:“喂,一峰。”
“管伟,怎么的了”
“这个咱第一批款,已经回来了,光是你自己我给你打了400个W。”
“这么多?”
“这是一个月的,咱们第一个月生意确实挺好的,再一个,我卖的比较便宜。”
“这个不能有别的事吧?”
“一峰,你混社会以前不挺狠,挺牛逼的吗?这怎么婆婆妈妈的?啥问题没有,你放心。”
“那行,你看那边有别的事情况下,你给我打电话。”
“行,我知道了,”电话啪的一撂下。
不到一个半月的时间,一峰这边收到的钱就超过500万了,之前心里边那个猜忌也没有了,你看这没啥事,确实挺挣钱的,但是,随之而来的这个事就来了。
有一天管伟正在厂子里边,跟一个客户谈买卖,跟一个钢厂经理签合同,准备说要这个铁粉要100斤,矿粉要200斤这么一个买卖,这一个大单子就得一两百万,你说正在这聊天的呢。
这边电话响了,管伟根本也不知道是谁,随手一接:“喂,你好。”
“我问一下,之前那个天明矿场是不是让你给兑去了?”
“对,让我给兑来了,你什么意思?”
“我没啥意思,兄弟,我这随便打听。”
“打听?”
“我问一问这个你花多少钱兑的?”
“里边的矿山矿场加上设备,我一共是花了4760个W。”
“没少挣啊!之前那个贾天亮,我给他两千万,没兑给我,这是让你抢走了,现在人跑了。”
“什么意思,兄弟?”
“我姓沈,我叫沈大宏,你是不是在矿山?下午我过去找你一趟。”
“什么意思?”
“你到咱们这开矿,你这个不太懂这边规矩,我过去跟你唠一唠。”
“那行,那你过来。”电话啪的一撂下。
管伟不认识他,往旁边这个钢厂经理一说,他这一看管伟:“兄弟,你看大哥多一嘴,给你打电话的叫什么?”
“沈大宏,你认识?”
“那个沈大宏在咱们这个汕尾市有名的大社会,一般人惹不了他,就是光这个矿啥的让他抢不少了。”
“那么厉害吗?”
“你看当年我们那个钢厂,三番五次来找茬,给我们熊了不少钱,最后是我们老板找到这个市总公司了,把这事给压下来了,这才不熊咱们了。”
“没事,能怎么的,我能怕他吗?”
这边钢厂老板那也没说别的,人这边挣着钱,可能转身就走了,人能管你那事吗?
过了三个多小时,这边过来三台军绿色的4500,当年九四年,一台车一百三四十万,三台,差不多500万,往矿场这门口一停三台车,沈大宏在这个副驾,哐当一下来。
小寸头说,一米八二的身高,穿了一个长款风衣,特别有派头,特别有那个气质,该说不说,就是当年搞矿这帮社会,咱不能小瞧人家,尤其包矿的,还有玩冰糖面粉的,这两伙社会的实力千万不能小瞧。
包矿的敢整死你,玩冰糖的也敢整死你,对不对?这两伙是最邪乎的,比外边收管理费砍人那个邪乎太多了。
《资本论》中有这样一个观点:当利润达到10%的时候,他们将蠢蠢欲动;当利润达到50%的时候,他们将铤而走险;当利润达到100%的时候,他们敢于践踏人间的一切法律;当利润达到300%的时候,他们敢于冒绞刑的危险。
那个时候,包矿的和卖冰糖面粉的,那利润绝对在300%以上,任何人只要威胁到他们的利益了,那整死你不是开玩笑的,对不对?
这边,大彪往前这一来,妈的了,这一喊,旁边有那个司机,开钩机的,正在那抽烟,这边这一喊,司机头也不抬,随口就问了:
“大哥,喊啥啊,什么意思?”
“你们老板在吗?”
“老板在里面,你往里走,头一个办公室就是。”
“下次注意,招呼你痛快点。”
“我知道,大哥,那我知道了。”一抬头一看这帮社会,不敢得罪,你一个打工的,对不对?一看人那个派头子,自己心里就已然害怕了。
沈大宏往前这一来,啪嚓的一拽门,这门,拽轻了,拽不开,拽狠了,啪嚓的一下子好悬没给门拽碎了,往前扒拉一撩门帘子,上边哗哗直掉灰。
往里这一来,管伟也看见了。这边沈大宏啪的一指唤。
“这个你是矿山老板?”
“我就是。”
“我是给你打电话那个,我叫沈大宏。”
“那个,宏哥,里边请,里边坐。”管伟还挺客气的,沈大宏哐哐往里头一坐,带了十个兄弟来,四个进来,门口留六个。
管伟这边一看:“这个,宏哥,你看你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老弟,你看我还不知道你是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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