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好几天,发了几千把扇子,劳民伤财这么久,终于来了咨询电话。
蔡根的心情还有点复杂。
确切的说,蔡根此时有点紧张。
不可抑制的颤抖着双手,接起了电话,语调都有点跑偏。
“喂,你好,我这里是安心,不,共享子女,您有什么需要?”
蔡根整理出一句话后,尴尬的朝着身边人一笑,有点慌张,不太淡定。
“你们就是扇子上写的共享女子啊?地址在哪里?”
对面传来了一个年轻的声音,而且语气不善,而且还把共享子女叫成了共享女子。
“啊,我们是,在市高西门,安心便当旁边。”
“好,你等着,我们马上过去。”
电话挂断的很干脆,只留下蔡根在那蒙圈。
这是啥意思呢?
难道自己的小项目,触犯了谁了利益吗?
蔡根脑子转的飞快,除了那些不孝子,好像也没得罪谁吧?
事实上,就是有那么一类人,他自己做不到,别人要是能做到,他就不开心。
无论好事还是坏事,就是这么没道理可言。
对于危机的处理,蔡根还是比较拎得清。
以往扑面而来的危机,分为几大类,几个小方面。
大分类主要是人世间和人世间之外。
小方面主要是人世间普通人和人世间灵异圈。
在蔡根这,比较难缠的偏偏是人世间普通人这类。
如果是灵异圈方面,那就可以放开手脚,随便弄了。
如果是普通人方面,还是有很多行为规范来约束的,前提是蔡根还想当人。
当然了,如果不是人世间来的,蔡根这边更是没有什么负担。
“阿珠,你吃完了吗?帮我把门打开,我接待一下,可能是客户吧。”
可能?
这咋还能含糊呢?
小孙比较了解蔡根,看那神情,就知道这个电话来着不善。
“三舅,我去给你开门,跟我来。”
说着,就往外走,被蔡根拉住了。
“毛毛糙糙的干啥,人家门锁不要钱啊,有钥匙为什么非得拽开呢?
显得你有劲啊?
我不用别人陪,阿珠,你到底吃完没?”
石火珠刚才一直没有动地方,脑子里一直在想。
这蔡根身边咋就没有消停的时候呢?
遇到个顺当事儿,这么难吗?
这么正常,积德行善的好事情,咋还能出什么岔头呢?
被蔡根点名,石火珠也顾不上吃了,连忙起身,否则自己新换的门锁,又得废。
“吃完了,走着,走着。”
出了店门,蔡根他们来到了石火珠家。
那木质的公司名牌,已经早早的挂了起来,两米多高,金黄的花纹底色,红色的共享子女,异常醒目。
尤其这牌匾底色,那可不是胡乱刻的,也不是没有意义的花纹,那可是抽象版的二十四孝故事啊。
蔡根都认不全,还是石火珠给介绍,他才知道。
这可是纯手工牌匾啊,就不说那手写的四个红字值钱不,这雕刻就已经价值不菲了。
蔡根越看越好看,还不由自主的用手擦了擦上边不存在的浮土。
“阿珠,你这个牌子,做的真好。
咋设计的呢,一看就事有文化底蕴的公司,带着人文情怀。”
被蔡根这么夸奖,石火珠当仁不让,自己单位的能人那么多,什么雕神刻神算个啥事?
在国际上获奖都是毛毛雨,设计个牌匾不是大材小用吗?
“蔡老哥,你就是太着急,要是多给我点时间,我找块好玉料,刻出来更像样。”
“算了吧,我这是公司牌匾,你整块碑放着不是那回事吧。
那阿珠,这块木头,也不便宜吧?
看着不太大,咋那么沉呢?”
哎,这木料和便宜俩字放一起,就是对木料的侮辱。
石火珠看了看旁边的居民楼,又看了看这块牌匾的大小。
“这小区里的房子,能换一门洞吧。”
一栋房子,和一楼门洞,是两个概念。
一栋房子三四十万顶天。
一楼门洞最少十二户。
最开始蔡根没留心,以为说的是一户房子,那这木料虽然贵,但也不离谱。
但是听着好像说的是一门洞,这就几百万的上下了,有点不信。
“阿珠,你要脚踏实地,不要五吹六哨,就算是什么黄花梨,也没有那么贵啊。”
石火珠被蔡根的识货给整得挺惊讶,他竟然能认识黄花梨?
这块板子,还真是黄花梨的,只是,这可不是不是普通黄花梨的。
用的急,临时找不到好材料,是他从祖宅里,传了几百年的罗汉床上卸下来的。
那个罗汉床几千万应该很轻松就卖出去,卸这么大一块板子,几百万算是便宜的了。
当然了,石火珠不好解释,整的好像自己故意要人情一般。
“呵呵,被你发现了,我开玩笑的。”
进了屋,蔡根心里像是压了一个秤砣。
石火珠嘴上说假的,八成是在哄自己,看样那块板子真的很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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