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顾夜激动地跪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着,额头紧贴地面。只见周文手持明黄色的圣旨,神色肃穆,用尖细而响亮的声音宣读着:
“三皇子顾夜,品德败坏,行为不检,不仅对百姓肆意欺压、鱼肉乡里,更是将观音土伪装成救济粮发放给百姓,致使黎民深陷苦难之中。此外,此人心怀叵测,竟私自大量囤积粮草与珍贵药材,其用心险恶令人发指。特下旨割除其三皇子的皇籍,并贬为官奴,即刻押送至边关服役。钦此!”
周文读完圣旨后,冷漠地看着顾夜,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
“什么?这绝不可能!本皇子明明接到的消息应当是赐婚圣旨,怎会变成这般模样?周公公,我要立刻面见父皇,这其中定有误会!”顾夜猛地抬起头来,双眼布满血丝,声嘶力竭地冲着周文吼道。
然而,周文只是轻蔑地笑了一声,说道:“顾夜啊,事到如今,你已是一介官奴,哪还有资格求见圣上?你所做的那些小动作,真当圣上不知晓吗?只不过是圣上一直容忍着你罢了,任你自寻死路罢了。”
听到这番话,顾夜的脸色愈发惨白,他绝望地摇着头,口中喃喃自语:“不会的……不会这样的……”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急切地喊道:“不,我还有许老先生的玉牌!那可是先皇御赐之物,周公公,你快拿给父皇看,他一定会见我的!”
“那个没什么用,圣旨不比一个玉牌有用多了吗?你这是将圣上置于何地啊!”周文瞪大双眼,满脸怒容地说道。
“我还有之前圣祖御赐给我母妃娘家的免死金牌,此金牌当年可是圣祖分发给各个功臣的,其珍贵程度不言而喻。周公公,求求您拿着这块金牌去面呈父皇,我只求能与父皇见上一面罢了。”三皇子一边急切地诉说着,一边颤抖着手从怀中掏出那块金光闪闪的免死金牌,恭恭敬敬地递到周文面前。
周文犹豫片刻后,伸手接过金牌,仔细端详起来。只见那金牌正面刻有精美的龙纹图案,背面则镌刻着“免死”二字,字体刚劲有力,彰显出皇家威严。
“嗯,好吧,你且先在这里等着。待我回去向皇上禀报此事,由他来定夺。不过在此之前,顾夜你就只能先去天牢里待着了。”周文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随后,顾夜就在侍卫们的押送下,来到了阴森恐怖的天牢之中。从小到大,他一直过着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生活,从未遭受过半点苦楚。这天牢内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地面泥泞不堪,墙壁上布满了斑驳的青苔和血迹;老鼠蟑螂四处乱窜,时不时还会传来其他囚犯痛苦的呻吟声。这样恶劣的环境对于娇生惯养的顾夜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顾夜觉得每一刻都是那么漫长而难熬。终于,当他感觉自己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周文再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来吧,顾夜,乖乖地随本将军去面圣!”周文目光凌厉,朝着看守们高声吩咐道:“快些开门,将此人严加押送,不得有误!”话音刚落,只听“吱呀”一声,那扇沉重的大门缓缓开启,两名孔武有力的看守如饿虎扑食一般迅速冲上前去,紧紧抓住顾夜的双臂,用力拖拽着他朝皇宫方向行去。
一路上,顾夜心中忐忑不安,但仍强作镇定,试图揣测此番被召见的缘由以及可能面临的境遇。不多时,他们便抵达了威严庄重的皇宫。踏入宫门的那一刻,顾夜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见许老先生正襟危坐于一侧,几位尚书则围站在其身旁,神色凝重。而最令顾夜感到震惊的是,那个坐在桌前悠然自得地品着香茗之人竟是顾云初(这个是从顾夜的视角来看,她实则是江玉儿)。
此情此景,使得原本心中就充满狐疑的三皇子瞬间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祥之感。他脸色煞白,双腿微微颤抖,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未等众人开口,三皇子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嘶力竭地喊道:“父皇,儿臣冤枉啊,请您明察秋毫!”
皇上居高临下地俯瞰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三皇子,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沉声道:“哼,你口口声声喊冤,可顾夜啊,朕当初不过是希望你能自行反省、有所收敛罢了。未曾料到,此举竟助长了你这嚣张跋扈的气焰。事到如今,难道你还猜不透眼前这局势吗?如此愚钝不堪,着实令人失望至极!”
“父皇!儿臣对天发誓,真心实意想要帮助江南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摆脱困境呀!那批粮食可全都是货真价实、分毫不差地从儿臣府上的库房里搬运出来的啊!”顾夜一脸恳切地望着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言辞间满是真诚与焦急,说完后他又迅速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许青城。
“义父大人呐,您还记得吗?我可是那个发过誓要为您养老送终的义子啊!当初您亲口答应会助我达成心中所愿的。如今这个节骨眼上,您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陷入绝境不管不顾呀!”顾夜一边说着,一边紧紧盯着许青城的眼睛,试图从中捕捉到一丝希望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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