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的朕都知道了。”皇上坐在龙椅之上,微微眯起双眸,面无表情地听完顾夜所言,只是淡淡地吐出这一句话来。
“哈哈哈!”顾夜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整个宫殿之中,透着无尽的悲凉与绝望,“父皇啊父皇,您如此费尽心思、机关算尽地想要除掉我们兄弟几人,难道不就是为了您那至高无上的皇位能够稳稳当当吗?您就不曾担忧过,待到您百年之后,这皇位竟会因为没有合适的继承人而拱手相让他人吗?如今大哥和二哥已然被您废除,四哥和五哥也成了无用之人,而今,终于要轮到我了么?”
皇上神色未变,依旧冷着脸说道:“此乃朕的家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过问。待朕百年归西之时,自然会让真正有能力之人登上这皇位。至于你们几个,皆是心怀鬼胎、居心不良之徒,若将皇位交予你们手中,受苦受难的只能是天下苍生罢了。”
听到此处,顾夜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的笑容,嘲讽道:“父皇,事已至此,您又何必再遮遮掩掩呢?其实您心中早已有了定论,无非就是想将皇位传给顾云初罢了。您对待顾云初可比对待我们这些亲生儿子要好得多呀,起初我们还天真地认为您不过是将他当作一块磨砺我们的磨刀石,好让我们变得更强。可如今看来,却是我们想得太多了,原来从一开始,您便打定主意要将皇位传于他。”
"你已然动用免死金牌之权面见了朕,而今时辰已到,你也该上路了。周文,将那物事给顾夜服下。"皇帝面沉似水,毫无波澜地说道。只见周文双手捧着一只精致的银杯,杯中盛满清透的酒水,缓缓走上前来。他来到顾夜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冷冷道:"顾夜,乖乖喝下这杯酒吧!你大可放心,此酒入喉,顷刻间便能让你无痛而终。否则,若是如其他那些人一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才叫真正的痛苦不堪呢。皇上对你已是格外开恩,莫要不识好歹。"说罢,周文一步步朝着顾夜逼近过去。
此时的顾夜早已吓得浑身颤抖,如同筛糠一般,脸色惨白如纸,口中不住地念叨着:"我不要,我不要……"然而周文却丝毫没有怜悯之意,继续伸出手去,想要强行将酒杯凑到顾夜嘴边。可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周文的手腕竟像是被什么重物击中,手中的酒杯脱手而出,里面的酒水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随后砰然落地,溅得满地都是。众人皆是一惊,纷纷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正站在不远处,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冷峻似霜,正是白飞。
只见江玉儿缓缓地站起身来,凝视着前方,朱唇轻启道:“你终于出现了,等你好久了,姑苏白氏的白大少。”她的声音铿锵有力,打破了这个尴尬的氛围。
而另一边,白飞则一脸严肃地看着众人,朗声道:“顾大人,不得不说您确实聪明过人。然而,今日只要有我在此,你们谁也休想动顾夜一根汗毛!此前他曾对我们有过救命之恩,这份恩情我没齿难忘。如今我自知犯下了死罪,但求诸位能高抬贵手,放顾夜一条生路。”
此时的顾夜,在见到白飞现身之后,仿佛黑暗中突然射进了一束温暖的阳光,瞬间燃起了希望之火。他拼命挣扎着想往白飞所在的方向冲去,口中不断呼喊着:“白飞,救我!”但无奈身旁的周文紧紧地将他按压在地,令他动弹不得。
白飞听到顾夜的求救声,心急如焚,怒目圆睁地瞪向周文,高声喊道:“放开他!”接着又转过头看向顾夜,安慰道:“莫怕,我定会护你周全。”
这时,江玉儿冷笑一声,嘲讽地对白飞说道:“白飞,时至今日,也就只有你还这般死心塌地地对待顾夜。只可惜呀,你所认定的恩人实则是你的仇人呐!”
面对江玉儿的挑拨离间,白飞毫不为之所动,他义正言辞地反驳道:“顾云初(江玉儿),休要妄图策反于我,这根本就是不可能之事!”说完,他再次将目光投向顾夜,眼神坚定无比。
“想当年,你们白氏一族那可真是富甲天下啊!不知引得多少人为之羡慕不已,又有多少人对其虎视眈眈、垂涎三尺。而那顾夜,为了能获得你们白家的鼎力支持,精心谋划了这一场惊天阴谋。还记得那次你父亲率领着族中的众人外出洽谈生意吗?结果途中竟遭遇了凶残的贼人袭击。然而,最终却只有你父亲一人侥幸生还,而且还是被顾夜的手下所救。难道你不觉得这其中实在是太过巧合了吗?为何偏偏只有你父亲能够存活下来,而其余人等皆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呢?”江玉儿目光如炬地盯着白飞,一字一句地质问道。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认为是我父亲与顾夜暗中勾结,合谋策划了这场惨剧?亦或是顾夜故意导演了这般拙劣的戏码?以顾夜的智谋,他定然不会选用那些武艺高强之人来执行此事,毕竟对于他而言,不过就是走走形式罢了。再说了,那家伙向来吝啬至极,又怎会舍得让自己手底下稍有能耐之人去冒此风险呢?否则,岂不是要花费更多的钱财?”白飞满脸怒容,大声驳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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