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日时间眨眼即过,庄严肃穆的大殿内,第十军团长王景兴高据主座,唐宁自外而入,向他躬身行礼:“弟子拜见师叔。”
王景兴微笑道:“后生可畏啊!这一别近百年,你修为又上层楼,宗门弟子若都像你这般勇猛精进,何愁妖魔不灭。”
“此皆托宗门洪福,弟子亦只是侥幸而已。”
“你的事儿我已知晓了,正好本部下面缺一个纵队长职务,你就去第三纵队上任吧!”
“多谢师叔。”唐宁又向其躬身行了一礼。
他原本只是个纵队副队长职务,私自离队多年,再回第十军团,非但未受责罚,反而升任纵队长,毫无疑问,这背后是南宫暮雪在运作。
早在十日前,他就已知晓自己即将上任这个职务,盖因南宫暮雪已派人给他递了话,剩下的不过是走流程罢了。
联军纵队长这一级别的职位,在底下人眼里虽然已经很高,属联军中坚力量,但在南宫暮雪那一个层级,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
至于长时间私自离队,未经报备等等诸多琐事,就更不值得一提了,特别的是在战争期间,值此用人之际。
这些规章只对那些没背景的低阶修士有作用,绝不会有人拿这种条文规章去和南宫暮雪为难,甚至这些规章,本身就是为他们这些大乘修士服务的。
唐宁在前几日甚至接到了负责联军财政人员的通知,要将他这些年的薪俸补齐,对于他来说,这可是笔巨款,若无南宫暮雪的关系,他一个长期失联的联军修士,不被责罚已经是法外宽恕了,怎么可能又补齐薪俸,又升任纵队长。
“走吧!我领你去赴任。”王景兴起身说道。
两人出了大殿,行不多时,来到第三纵队议事殿。
“晚辈拜见前辈,不知前辈大驾光临本部,有何事吩咐?”纵队议事殿前矗立着两名元婴修士,其中一人向前行礼道。
这两人显然都不识得王景兴,不然也不会说出这般话,两人只是见他穿着联军服饰,修为又深不可测,故迎上来行礼。
这并不奇怪,王景兴虽是军团长,但与这些联军下层修士几乎不碰面,能拜会他的至少得是纵队管事级别的修士了,何况联军内部低阶修士流动性很大,一场大规模战斗下来,死伤加起来三四成是常有的事,时不时就会有新兵力补充。
“去将你部纵队管事全部唤来。”王景兴看了也看两人一眼,径直入了殿内。
两人面面相觑,待在原地。
唐宁见他入了里间,于是对二人说道:“这位是本部军团长王景兴师叔。”
二人听了此言,方知晓眼前之人竟是军团长,都吃了一惊,赶忙应声而去。
“你坐吧!”殿内,王景兴坐于主位,对自外而入的唐宁开口说道。
“是。”
“这第三纵队长韩春明在去岁与牧北妖魔交战时不幸遇难,纵队长职务一直是由督查方京代领。其他人员你待会儿见了自然知晓,我就不一一说给你听了。今后第三纵队就交给你了,目今战事频繁,正需你这样有能力有实力的弟子出力效劳。”
“弟子一定不负您的厚望。”
王景兴微笑道:“对你这个人,我是很放心的。今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南宫师叔可是和我打过招呼,让我多关照你。”
这显然是王景兴客套的话,唐宁对此心知肚明,南宫暮雪或许找过他安排自己纵队长职务,但多关照之类的话语,必然不会是南宫暮雪说的。
“多谢师叔。”
两人闲谈了一会儿,外间一名五官端正中年男子自外而入,目光掠过唐宁,有一丝诧异,随即向王景兴行礼:“拜见前辈。”
“方京,这位是唐宁,原第十纵队副队长,现调任你部任纵队长职务,日后你们要好好合作。”
“方道友,久仰大名,希望今后咱们能齐心协作。”唐宁起身稽首行礼道。
方京还了一礼,面上皮笑肉不笑:“我代表本部所有人员欢迎唐道友。”
两人各自就座,没一会儿,又来了名两鬓微白五十岁出头,身形有些佝偻的男子,乃是第三纵队副队长汪麒。
随着时间推移,纵队各名管事皆已到齐,一共只有七人。
王景兴宣布了任命,又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话,便起身离开了。
唐宁和方京、汪麒将他送出殿外,见其身形远去,才回了里间。
一般纵队的任命都是由军团负责人事的管事宣布,顶多也就副队长跑一趟,像军团长这般亲自领人传达纵队级别任命的很是罕有。
王景兴这么做无疑是卖南宫暮雪面子,但在众人看来,就是另一番意味了。
军团长亲自领人上任,足以说明他背景不一般,况且原来又只是个副队长,若论资历,怎么也轮不到他升任第三纵队长,显然是个摘桃子的关系户。
几人看向他的神色中都别有意味,尤其是方京,其本是督查代领纵队长,若无意外,升任队长是情理之中的,没想半路被人截胡,因此没什么好脸色,一直皮笑肉不笑的应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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