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中。
离桓得知叶向晨已被叶洵手刃的消息,是何其的悲伤与彷徨。
虽然叶向晨跟他没什么情分,他也不喜欢叶向晨这人。
但景国却是离州唯一的生地。
如今这生地已是万死之地。
离桓不知道究竟还有什么办法,才能让离王府逃脱生天。
血鹤眉头深锁,紧握双拳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顾凯的大脑则是在飞速旋转,想尽一切办法。
顿了顿。
顾凯看向离桓,问道:“王爷,我们是否可以接收大夏境内的血网成员,先让大夏境内爆发一波混乱,拖延时间。”
离桓面色惆怅,叹息道:“没可能,高俊逸和裴安福两人在临死之前,给了叶洵一份名单,早已将大夏境内的血网名单供出来了。”
“这......”顾凯一愣,竟无言以对。
血鹤心下一惊,问道:“王爷,这是为何?高俊逸和裴安福两人,可不是畏死之人!”
“他们怎么会将名单给叶洵?”
离桓微眯起眼眸,冷笑一声。
“他们说这是党争,既然输了,就不能再留血网的人为祸大夏百姓。”
“是不是很可笑!?”
离桓亦是不能理解高俊逸和裴安福两人的行为。
就好像......
就好像当婊子还要立牌坊一般。
顾凯面噙焦急,继续道:“王爷,还有廖锡,我们可以劝降廖锡。”
“他手上有一支军队,加上我们离州军不一定不能成事!”
“平墨关根本没有多少守军,说不定我们可以强攻呢?”
离桓又是一声叹息,“没可能的,裴安福给廖锡写了一封劝降,劝说他不要反抗,若是不想死,叶洵会安排他颐养天年。”
“若是不想活,自绝谢罪即可,大势已去没有必要徒增伤亡,让外人捡了便宜。”
此话落地。
血鹤和顾凯两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高俊逸和裴安福两人脑回路之奇,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他们是盟友,叶洵才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这特么的到了最后,他们反倒是成了外人!
这特么的上哪说理去!?
离桓三人实在想不通,叶洵究竟给高俊逸和裴安福两人灌了什么迷魂药。
连死都不怕的两人,却要在临死之际选择背叛自己付出二十余年的组织。
真是令人难以理解!
不过无论如何,叶洵消息之灵通,出手速度之快,之果决,实在令人难以理解。
叶向晨在岭南隐忍了十八年,只刺杀了两次。
叶洵怎么就能在这关键时刻得到消息,并果断出击呢!?
顾凯看向离桓,疑惑道:“王爷,卑职感觉我们是被人出卖了,有人泄露了叶向晨的所在,不然叶洵绝不会下手这么快。”
离桓双手交叉,立于桌案之上,眼眸微眯迸射出寒光。
“顾军师说的没错,本王也是这么想的。”
“若不是叶洵在最关键的时刻得到消息,他怎么可能如此及时的从河西走廊赶到景国?”
“他在华兰山脚下与邬星瞳交换人质,那可是所有人都亲眼目睹的。”
“也就是说,他从华兰山离开的那一刻,便是八百里加急向景国奔袭而去。”
“那最有嫌疑的便是梁皇!”
“说不定邬星渊被俘之后,那厮便开始想着与叶洵暗通款曲!”
听闻此话。
血鹤和顾凯两人皆是感觉非常有道理。
知道叶向晨与血网消息的人,只有离王府,晋皇与梁皇。
叶向晨自己肯定不会出卖自己。
离王府更不会。
晋皇也不可能。
那最值得怀疑的便只有梁皇!
紧接着。
离桓面噙怒火,沉声道:“拿笔墨来!既然他们看不起本王,不想好好过!那就都别过!”
“他们不是不管本王吗!?”
“他们不是嫌这水还不够浑吗!?”
“好!本王这就给晋皇修书一封!看晋皇怎么想,看梁皇怎么解释!”
“本王看他们怎么死!!!”
此话落地。
血鹤和顾凯两人皆是一震,离王这是要杀疯了!
......
平墨关外。
岭南联军驻地。
景国大营。
帅帐。
太子府的人护卫叶洵进入营地。
叶洵独自一人进入到了帅帐内。
帅帐主位端坐着一名年近花甲,虎背熊腰,老当益壮的猛将,正是原大夏左威卫大将军廖锡。
叶洵看着廖锡,不觉一阵感慨。
夺嫡永远是对一个国家最大的伤害。
董俊毅,裴安福和廖锡三人,皆是有志之士,皆是大夏能人。
可因为夺嫡,他们成了叛国贼,一身本领却用在了对付大夏上面。
这是大夏朝廷的损失。
他们原本应该在大夏发光发热。
“洵太子在想什么?”廖锡抬头看向叶洵,竟是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在他手旁,还放着那封裴安福写给他的信。
叶洵坐到一旁,沉吟道:“本宫在想,廖将军原本应该是为国效力的安边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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