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叶洵的话。
廖锡微微摇头,沉吟道:“某家无牵无挂,没什么需要洵太子做的。”
“你只要一直守住本心,即可。”
“能有你这么一位震古烁今的太子送某家一程,某家这一生无憾了。”
廖锡说着,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啪。
廖锡手中杯盏跌落桌案,滚落到帐内的地毯上,人也随之后仰到了木椅之上。
叶洵起身,望着已断绝气息的廖锡,鞠了一躬。
人已死,恩怨清。
廖锡完成了自己的宿命。
叶洵也还有自己的路需要继续走。
望着廖锡。
叶洵不禁眉头蹙起,陷入沉思,人这一生究竟为了什么?
这是一个自古有之的大问题。
不过叶洵心中的目标愈发坚定。
廖锡说的没错,守住本心,按部就班的走下去即可。
随后。
叶洵出了帅帐,着人拉上廖锡的尸体,准备绕路云南回上京城。
此时已是一月初。
再有两个月就是神机营彻底问世,平定大夏内忧的时候了。
交代完军中之事。
叶洵将兵符给了一名景国将军。
趁着夜色,率军向云南而去。
太子府的人早已习惯了奔波劳碌的生活。
蒙面剑客乐清策马于队伍中,已融入太子府这个大家庭中。
周月婵亦是如此。
自从她跟随叶洵奔赴河西,再到突袭岭南的这一路上。
周月婵感触颇多,也见识到了叶洵的不容易。
身为大夏储君,却终日奔波劳碌,为国为民,确实是古今少有。
周月婵也接受了关于她父亲的事实真相。
对于事实,她无力反驳,她现在能做的就是跟随太子爷的脚步,建功立业,为周家正名。
她现在唯一想的就是好好辅佐太子爷,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而且太子府的人确实非常好相处。
在这里没有人会勾心斗角,每一个人都是可以将后背交出去的神级队友。
这种队伍,是周月婵极爱的。
皎洁的月光下。
太子府一人众在叶洵身后策马狂奔。
这辈子能跟在太子爷左右,此生足够精彩。
......
晋国。
京都。
皇宫,御花园。
晋皇与国师尚兴修正在凉亭内下棋。
尚修正,晋国国师,原本是个街头算命的先生。
当年晋皇还是皇子的时候,尚修正曾给晋皇算过一卦,并给他指了一条明路。
晋皇也是因为他的指点,最后成功夺得皇位,君临天下。
然后晋皇便找到了尚修正,奉他为国师。
尚修正不单单是个算命先生,五行八卦,兵书典籍皆有涉猎,为晋皇出谋划策,打了不少胜仗。
他也慢慢的成为了晋国心腹。
晋国朝廷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宁信修正,不睬皇孙。”
可见国师尚修在晋皇心中的地位。
不过,这一年内,晋皇就没有过过一天消停日子。
整个东北疆域被叶洵凭借一己之力,搅了个天翻地覆,乱七八糟。
没有一国能够独善其身。
啪。
晋皇手中黑子落在棋盘之上,面色阴沉。
“国师,邬星渊被俘,梁皇交了一千万赎金这事,你怎么看?”
“因为梁皇的自大,大梁现在是内忧外患,国中无钱。”
“朕感觉邬星渊与邬星瞳两人之间的党争,会影响朕的全局部署。”
提及此事。
晋皇脸色更加阴沉。
原本事情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但河西一事,令他始料未及。
尚修正微微点头,沉吟道:“陛下说的不错,叶洵此次生擒大梁太子,确实对大梁影响非常大。”
“河西之局,已不是梁皇短期内可破的,咱们欲要两面开战的想法已是落空。”
“咱们现在需要将所有力量集中到岭南,还望陛下给梁皇修书,让他大梁军既刻向岭南召国方向集合。”
“唉......”晋皇叹息一声,沉吟道:“如今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尚修正继续道:“不过,陛下需备足钱款,这军费梁皇是一定不会出的。”
晋皇:“.......”
这一点他倒是给忘了。
虽然晋梁交好,两家同仇敌忾,但也绝非一块坚不可摧的铁板。
晋皇有心思。
梁皇同样有自己的小心思。
大梁这次在叶洵手中吃了这么大的亏。
梁皇绝不会善罢甘休,先不说找叶洵报仇,坑晋国一笔,那是一定的。
顿了顿。
晋皇摆了摆手。
“罢了罢了,朕拨他两百万钱款就是了。”
“只要能攻下大夏,将夏商搞到手,那今后我们将有取之不尽的财富。”
他说着,叹息一声。
“朕现在最后悔的便是过早发动西疆与南疆之战。”
“若不是我晋国深陷两疆泥沼,何至于给了叶洵这么长的准备时间?”
尚修正则是风轻云淡,“陛下,现在大夏羽翼未丰,咱们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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