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全身如奶,瞪着两只绿油油的眼睛,那冰冷的眼神似乎要吞了戊林晨和幽若,场中气氛,顿时冻结了一般。
戊林晨背着幽若不敢动,一丝不挂的胸膛上,鬼玺散发出妖艳的紫光,那些狂躁不安的行尸十分惧怕,纷纷退后不敢上前,他前方的行尸却粘上鬼玺之光,瞬间泯灭成灰烬。
行尸好对付,只是这白蛇将戊林晨吓住了,轻声对幽若问了句:“这蛇有毒吗”
幽若瞧了一眼那白蛇,见拳头般大小的鳞片在月光下发出阴森的白光来,蛇头当中有一点猩红,好似女儿痣一般,想也不想便说道:“这是红眉蛇,是白眉蛇的变异品种,剧毒无比”
戊林晨听到这里,不由得头皮发麻,暗骂贾道士够阴森的,行尸加毒蛇,简直被给人活路,瞧着蛇头上那一点猩红,他咽了咽口水说道:“现在怎么办,背后行尸若是狂躁起来,带动漂浮的丝线,你我只怕要流血而死了”
奇怪的是白蛇盯着戊林晨却不动,只是伸出长长的信子,那尾巴上还插着戊林晨的钢刀,血在它身上凝结成了一层薄薄的红冰块。
戊林晨也觉得奇冷无比,上下牙齿哆嗦不停,上身没有衣服,下身穿着短裤,站在冷风中望着白色的大蛇说道:“你说这畜生怎么不懂了,莫非跟我们较劲?”
幽若有些后怕身后的缓缓摸来的行尸,趴在戊林晨背上往上蹭了蹭,而后小声说道:“蛇在晚上就是瞎子,你不动它便瞧不见你”
戊林晨眼角余光看了看背后骚动的行尸,皱起眉头说:“不对呀,那行尸在动,白蛇为何不攻击,难不成它认识谁能吃谁不能吃吗”说完,他一怔,顿时明白过来:“白蛇感应温度移动才能捕捉猎物,如此一来便就不难对付了”
突然幽若感觉有东西摸了一下自己的屁股,扭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清朝官府的行尸向她咧嘴发笑,伸出干瘪的手触碰着她的屁股,吓得她浑身哆嗦不已,拍着戊林晨的肩膀说:“快快快,行尸来了,在摸我屁股呢”
戊林晨眼睛瞧着白蛇,缓缓的将手里的鬼玺举过头顶,妖艳的紫光炸射开来,身后行尸顿时无一幸免,纷纷化作一堆灰烬。
如此一来,本是填充了空气的行尸突然不见,空气向他身后急速流动,那看不见的丝线擦过他的手臂,脸颊,腿,肚子……他整个人如同被千刀万剐一般,痛得脸色发紫。
有戊林晨在前方抵挡伤害,幽若只是手臂上沁出了一丝鲜红,忍着剧痛,她急忙说道:“快,用枪打白蛇,莫叫他闻着血味寻了过来”
戊林晨身后往幽若腰间乱摸,即便入手温软无比,可他哪还有心思想歪了,摸出枪来,对着白蛇的脑袋砰的就是一枪。
这一枪打出,白蛇脑袋上就血流如注,痛得它满地的翻滚,激起了漫天的泥土和玻璃渣子,如此一来,也带着暗藏的丝线飘飞不定,戊林晨和幽若又受到了几点伤害。
枪声才听,眼前的洋楼里忽然灯火通明,刺眼的光芒倾斜出来,将院子里照得一清二楚。
白蛇从前翻到后,又从后翻滚到前,好几次差点将戊林晨缠住,几番折腾之后,白色终是一命呜呼,下去见它的主人贾道士去了。
光线充足,戊林晨这才瞧清楚了那暗藏锋芒的丝线,整个院子好似叫这丝线笼罩了一般,只要空气稍流动,丝线便尾随而至。
顶楼的皇帝站在窗户边,瞧着底下的戊林晨和幽若,傲气的脸上露出一丝欣喜之色,冲着楼下喊了句:“壮士,此地你进步来,还是快退回去吧,里头有几十个日本鬼子呢”
戊林晨向楼上瞧一眼,见一人傲气冲天的盯着自己,想也不想便知道是皇帝,他咬紧了牙关,冲着皇帝喊了句:“有能烧的东西丢下来一些,待我烧了这吸血的丝线再来救你”
皇帝似乎被软禁久了,许久没瞧这般热闹的场景,回头瞧了瞧床上的被子,蹬蹬几步边抱过来,用力的挤出窗户丢了下去,而后有对着戊林晨丢下了几件龙袍,冲着戊林晨喊道:“壮士放心烧,就算烧了这洋楼都没人敢出来”
洋楼里头的日本鬼子瞧着戊林晨肆无忌惮的大喊大叫,皆是摇头叹息,那院子,可是要人命的鬼地方,谁敢出去送死呢?
难道就这样由着戊林晨胡闹吗,不,一名少佐摸出了枪,瞄准了戊林晨,准备开枪射杀,可不曾想到,手下的一个兵却将他按住说道:“少佐,不可以,贾道士几天没来了,补给若是用完了,我们是会饿死在这里的”
那少佐可能是贪生怕死,想着也不知贾道士生死,此地只有她一人来去自如,她若不来,众多弟兄必然会困死在此,外头那人要是能进来,破了这邪性之地,众人说不定尚有一线生机,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放下枪。
皇帝丢下的被子离得太远,戊林晨不敢贸然前去,只好就近捡起龙袍,打起火折子点燃,将靠近身体的丝线尽数烧去。
楼上皇帝瞧着戊林晨手里燃烧的龙袍,顿时想起自己浮夸的一声,清朝覆灭,帝位不保,一种莫名的酸楚燃上心头,强忍住悲切,他咬紧了哑光,拿起床头的蜡烛丢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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