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先是去告诉李春风君阁老的交代,然后再去处理那三人。
李春风让福顺去告诉赵财,此事万不可让人知道,随后,她去了西城布店,跟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乐呵呵等着御街铺子开业好大赚一笔的胡掌柜说,让他去找白家管事,就说,自家姑娘想见任三爷。
交代完胡掌柜后,李春风又去了御街铺子,铺子原先是做香料生意的,本就做了包厢,重新装潢的难度不大,现在已经基本弄好,柜台都已经布置好,只等选个黄道吉日开业。
李春风交代完事后,便又去齐元桥布店看了一圈,然后回到了家。
黄昏时候,胡掌柜让人送信过来,里面龙飞凤舞的写了一个地址,还有时间。
李春风看了信后,便去主院等着江文绚。
等江文绚一回来,便拉他到暖阁将事说了,再又说了君阁老交代的那几句话。
江文绚想了一下后道:“让夜枭去处理,那么那三人一定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你这边又一切照旧,那么,那位任姑娘和魏王便都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以至于这火没放起来,而在不清楚出了什么问题的情况下,一般来说,他们不会轻举妄动,不会马上想着再出这种狠毒招数。”
李春风轻点了下头。
江文绚眉头轻蹙的道:“不过,我觉得那位任姑娘不会收手,她应该马上会想到新的办法对付你。”
瞅了眼李春风的神色,江文绚道:“其实你也想到了,那位任姑娘应该是个心气很高之人,迫于任家二房现在的情况,她只能接受进魏王府这个命运,但是,她应该是不甘于做如夫人这种贱妾,她想得到更高的地位,那么,就得向魏王证明,她有用,她的能力值得魏王将她的地位提升,魏王看中的是任家二房的钱,那么,她就要向魏王证明,她才是能赚更多钱财的人,任家的产业,在她手里,才能发扬光大,才能更好的替魏王效力。”
李春风轻吁了一口气,低声道:“可,这种手段,也太……”
太过分了些。
江文绚笑了笑,道:“从她的角度,可能她还觉得自己已经很仁慈了,她选的这个时间,虽然大部分人都还在睡梦之中,但也正是最安静的时候,火势一起来,巡逻的士兵便会马上看到,也会马上有人来救火,而且,这个时间,店铺里并没有客人,所以,只要火势能控制住,那么被烧掉的,就只有布店的仓库而已。”
李春风恨声道:“可若是没有人看到,或者人来晚了,风将火势吹开呢?在她们眼中,那些人的性命,就那么不重要嘛!”
江文绚轻拍了下李春风的肩头,道:“春娘,爹跟你说这个话,是想让你知道,和这些人对敌,万不可有一丝怜悯或者轻敌,因为在她们的眼中,只有自己的目的是最重要的,其余的,都可以让路。”
任素荷没有想到火一旦被放起来,就会有各种可能嘛?以她的聪明,她肯定能想到。
只是,那些商户倾家荡产也好,那周围的居民被无辜牵连也好。
都比不过她自己。
比不过她想在魏王府活得有尊严有地位重要。
李春风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懂了。”
江文绚收回手,道:“春娘,这事既然君阁老知道了,就不会放任任家二房,任家二房想让魏王救他们脱身,也要看能不能救得了,春娘,任家二房的隐田,可是在河东路!”
李春风眨巴了下眼。
江文绚笑道:“你想想,裴钰和君阁老的人查到的那些,那些人是将粮食运往北燕去卖,这可是通敌卖国的大罪,现在魏王和靖安侯好不容易将这事撇清,让河东路那些官员和大户当了替罪羊,你说,如果君阁老直接将二房牵扯进去,那么,魏王还敢不敢伸手帮他们?”
这也是任家二房拼死挣扎的原因。
只是,他们家在河东路的隐田和别人比起来并不算多,若是君阁老睁只眼闭只眼,说不定能像其他勋贵那般,以被蒙骗然后罚没掉那些隐田收场。
但是现在……
李春风想了下,懂了!
吃过晚饭之后,她便去做了几个好菜,特意让秋菊送去了夜枭的屋子。
夜枭回来后,看到桌上用红泥小炉热着的菜,顿时浑身的疲惫都消散了去。
好吃好喝,再去已经备好热水的水房洗了个澡后,他跟来送新衣服的秋菊说了句让姑娘放心,便去睡觉了。
夜枭睡的早,所以并不知道随后不久,凌老头便到了李春风的院子。
不过,他没有惊动李春风,而是直接进了朱先生的屋子。
吴老和黄婆婆也在朱先生的屋子,正在等凌老头。
凌老头进屋之后,便低声道:“确定了,就是毒王的毒?!”
朱先生冷声道:“绝对不会错,那老毒物毒药的味道,便是隔了三十丈,我都闻得出来!”
“我就说,当年那些人怎么就突然不见了,就连南吴灭国都不见出现。”吴老恨声道:“亏得我当年还盯着裴大将军,想着南吴那狗皇帝会让那些狗贼暗杀裴大将军,结果,他们是早就投了魏王!”
凌老头淡声道:“这也不怪我们想不到,那狗贼当年是立下毒誓的,谁能想到,他居然不护着那狗皇帝,反而投靠了魏王。”
“你怎知道他违背了毒誓?”黄婆婆冷声道:“他的毒誓是听从那狗皇帝以及狗皇帝的继承者的话,若是南吴末帝那废物要他效忠周后,那便不算违背誓言。”
吴老和凌老头对视了一眼。
朱先生淡声道:“我等当年都被那狗贼所害,老凌你武功废了一半,老吴家人尽死,黄姐的儿子被杀,我若不是老凌你前来相救,也死在那狗贼手里,老凌,魏王和周后现在既然是他们的主子,那也就是我们的敌人,多余话你不用说,你只说,要我们做什么?”
“做什么先别急,咱们先捋捋这事。”凌老头在椅子上坐下,道:“今儿福顺来告诉我这事,我就一直在想,老朱你还记得当年我去救你,那时候你我合手击了那老毒物一掌,还将那老毒物放出的毒粉吹去了那狗贼那边,我虽然功力受损,但是我和老朱你联手,那老毒物就算当时不死,也活不了多久,而那老毒物对付我们两的,一定是最厉害的毒药,要是老毒物死了,那狗贼可还能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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