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老头哈哈一笑,道:“夫子这话说的对,你啊,这话得问玉堂,这留在京城也好,去往雁门关也好,都得他自己决定。”
这谢玉堂跟裴钰的那些事,李春风肯定是一点都没跟江文绚透露的,所以江文绚并不知道谢玉堂和裴钰的关系。
而江文绚却知道,谢玉堂和卢家那位公子关系极好,连带着和安国公府的那位公子关系也不错,要是进了安国公手下,也不能说一点靠山都没有。
问江文绚,江文绚自然是无法去做取舍。
这去边城可是等于拿命搏军功。
这种事,自然是只能谢玉堂自己做抉择。
再说了,虽然是裴钰在雁门关,可是这一去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谢玉堂那小子会舍得李春风?
谢清也笑道:“不错,这事啊,得问玉堂自己。”
正好这时候李春风和谢玉堂推门进来,送进来刚炒好的菜,谢清便笑道:“来来,玉堂,给夫子和师父敬酒!”
谢玉堂将菜放下,赶紧倒了一杯酒对凌老头和江文绚敬酒。
江文绚和凌老头受了他这一礼,开开心心的喝了酒,随后,谢玉堂便又跟着李春风走了,三人也说起了别的闲话。
谢清自到京城后就喜欢去逛茶楼,前些年他带船跑京城,就结识了一些南来北往的商人,其中一些大商户也跟他一样,选择了入京居住,下半年后,便陆陆续续的都全家搬了过来,再加上他性子豪爽,在茶楼经常顺手请客,又结识了一些新的朋友。
后来谢晨一家回来,谢玉堂基本不回府后,谢清基本上是天天都去茶楼和人聊天。
这听到的趣事极多。
江文绚午餐会听到的事也极多,一些朝廷之上的要事不好说,但是八卦还是可以说的。
两人这一说开,那是趣味性极强。
这让李春风和谢玉堂再次来送菜的时候,听了一耳朵,便有些不想走。
谢玉堂便拉着她想让她在旁边的空位坐下,低声道:“就剩一个菜了,待会我去拿。”
谢清笑道:“是啊是啊,春娘啊,坐下吃,咱们一起给玉堂庆祝庆祝。”
李春风道了声好,又道:“还有最后一个菜,我去端过来。”
柳娘和胡杏儿她们还在厨房呢。
谢清笑道:“行,赶紧的,过来坐,这个玉堂能中这个武举啊,春娘也是一大功啊!”
这先别说是李春风从运河里将裴钰救上船,才有了后面裴钰的倾力相助,就说谢玉堂去参加武举的缘由,至少一半是因为李春风。
见江文绚有些疑惑的看过来,谢清咳嗽了两声,笑道:“这要不是春娘将商队铺子那些都接手过去,玉堂哪里能全心全意的去准备武举考试?是吧!”
做生意这种事可是很累,很占时间和精力的!
何况,就谢玉堂,只怕累死,都做不到李春风现在做到的程度,甚至连一半都做不到。
便是在范楼吃酒,都能听到有人说,这要说果酒,还得是李家酒肆的!
江文绚一想,这话的确也没错啊。
要不是李春风累死累活的开铺子,管理商队和什么庄子的账,谢玉堂哪里来的一心一意读书练武的日子过。
李春风见江文绚点头,便笑了笑,示意玉堂先坐下,自己赶紧出去。
进了厨房,柳娘正将最后的松鼠鱼出锅。
李春风便道:“娘,谢老爷喊一起去吃饭。”
柳娘将鱼装盘子里,道:“你去吧,啊,你喊秋雨一起去,我们就不去了,我们在外面吃点好了,要不孩子闹腾,你爹和谢老爷也不好说话。”
以前在苏州城的时候,江文绚是很喜欢和谢清聊天的,现在难得的机会,让他们好生聊聊好了。
李春风想了下,的确柳娘和胡杏儿带着孩子进去,也未必吃的舒坦,便点头道了声好。
端着鱼,李春风先去敲了江秋雨的门,唤了江秋雨一起,进了正厅。
里面谢清正说道:“我是听一个朋友说,如今京城里贵人多,那是什么东西都好卖,那涨价最快的,就是香料和宝货了。 ”
示意江秋雨去坐下,李春风快走两步,绕到凌老头身边,竖着耳朵将餐盘放在桌上。
谢清却是没有继续说,笑嘻嘻的等着她放好菜,再又示意她坐下后,才接着道:“就今年一年,从各地到京城的富户,就我们这些人所知,就有一百多户,我们不知道的那就更多了去了,再加上皇帝这几年大封功臣,广招官吏,又取消宵禁,鼓励行商,京城里的大户是越来越多。”
李春风在谢玉堂和江秋雨中间坐下,一边坐,那眼睛还是看着谢清,听他说话。
谢玉堂便动手给她盛了一碗鸡汤,然后用手轻碰了下她的手,示意她先喝汤。
谢清瞟了谢玉堂一眼,笑嘻嘻的接着道:“和那些官宦不一样,这新到京城的富户大多是商户,那些新贵呢,说实话啊,咱就是在这里私下说说,那些新贵啊,很多也是跟我们一样的泥腿子出身,这有钱了,就想学一些世家高门的做派,啊,别说那些勋贵府里,就比如我那几个朋友,说是进京之后,跟着人去参加什么会,就闹了许多笑话,这其中一样,便是身上穿的衣服没有熏香,而且,说是去参加的是什么诗会,是以菊花为题的诗会,所以很多人身上都熏了带着相同意思的香,哎,夫子,这相同意思的香是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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