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炀也对陆行简缓缓点了点头,示意他这边同样有发现。
这个推车出来的服务员,将是两人最后定坎的关键。
由于是夜晚,服务员走到每一排顾客前都会以很轻的声音询问,需不需要茶水。
在第六排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要了一杯温开水。
第五排有一位穿长衫的中年男子要了一杯茶。
第三排有一位头发稀疏,大腹便便戴眼镜的大叔要了一杯凉水。
其余乘客没有吱声,服务员推着车走到客舱前方尽头,将车放在一边,端起一壶水和杯子走进驾驶舱。
飞机又飞了五分钟,萧炀听到后排有人站了起来,他没有回头,赶紧侧过身小声对林徽因问道:“林小姐,你会游泳吗?”
林徽因微微蹙眉,似是有点不明白为何萧炀有此一问,不过她涵养极好,加上方才和萧炀聊得还算投机,便轻声答道:“会的。”
“啊,那就好。”萧炀缓缓点头。
林徽因更加不明所以,正当她想询问时,异变突生!
嘣——!
飞机客舱左侧被两个身影撞出一个大洞,瞬间失压所带来的强大气流将客舱内所有人全部卷了出去!
“啊——!”
“啊!!!”
凄厉的尖叫声在空中响起,萧炀唤出耀深葫立刻朝坠落的二十多名乘客飞去!
刚才后排站起身来的,正是陆行简。
萧炀听到动静就知道要行动了,才赶忙提醒林徽因。
飞机在客舱失压后在空中很难维持平衡,驾驶员和副驾驶员纷纷放弃飞机,跳伞逃生,飞机撞在远处的水面上,溅起一大片水花。
这个地方是陆行简精心挑选的,处于一个巨大的湖泊上空,飞机一旦失事,客舱内的乘客只有在这样的环境下才有可能生存。
在服务员进入驾驶室后,陆行简就已经定坎成功,咎,正是第五排那位要了一杯茶,身穿长衫的中年男子。
萧炀从林徽因口中了解到,这架飞机是飞往京州,也就是首都,飞机上算上驾驶员服务员也不超过四十人。
还是那句话,咎永恒不变的宗旨,不是杀戮和繁殖,是侵占和控制。
如果目标是飞机上这三十多人,飞机已经起飞一个多小时将近两个小时,早就可以动手,而咎一直未动,说明另有所图。
所图为何?
只能是挟持驾驶员,撞毁一些重要场所,杀害一些重要人物,引起更大的混乱,咎才有机可乘。
加上飞机终点是重中之重的首都京州市,无数身系万千的大人物汇聚此地,萧炀和陆行简都很肯定咎的目标必在京州,而且只会在临近降落时再动手。
在服务员推车出来后,陆行简和萧炀就知道咎一定会趁这机会在水中做手脚,从而控制驾驶员,这三个要茶水的人,其中大概率有一人是咎。
至于具体是谁,萧炀不用管,他坐在前排,交给陆行简就好。
他要负责的,是救下飞机上的乘客。
高空中,身穿长衫的中年男子和陆行简缠斗在一起,陆行简脚踩居易扇,一记断魂定打出,被中年男子一个横移轻松躲过。
砰!
中年男子大力一脚踹在陆行简胸前,将他击飞十几米远。
身形虚化又凝实的陆行简借助云英缥缈身挡住大部分力道,皱眉沉声道:“庚级五阶的擎娑咎。”
擎娑咎,中级咎之一,本体为灰白色梭形,两侧生双翼,擅长飞翔,速度极快,灵智不低。
被咎附身的中年男子望了眼下方,神情微变,怒喝道:“你们这两个毛头小子坏我好事!”
中年男子背后灰白色双翼扇动,悬浮在空中,猛然意识到一件事。
飞机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竟然下降了高度。
这,都是萧炀所为。
他坐在第二排,不管那三人中有谁对茶水动了手脚,他都可以善后收尾。
在服务员推着车经过第二排时,萧炀用耀深葫中的清水调换了原本茶壶中被中年男子动过手脚的水。
还在空杯中放了一张纸条,上面的内容是他在和林徽因聊天时写好的。
“有人意图劫机,切记不可声张,缓慢降低高度。”
做完这一切,不管驾驶员信不信,都不重要了,即便驾驶员出来询问,被咎察觉,也晚了,顶多就是萧炀的救援难度会大一点。
因为陆行简已经定坎成功,他会随时盯着被咎附身的人,一有异动,陆行简会立刻出手。
那三名要了茶水的乘客中,其余两位喝完后就继续闭眼休憩,只有这位身穿长衫的男子浅浅喝了一口,一直盯着驾驶舱的位置看。
谁是咎,显而易见。
如果三人都没有问题,那咎只能是服务员或者驾驶员,陆行简会立刻冲进驾驶室。
这次定坎的难度并不大,对于萧陆二人来说,甚是可以说比较容易。
只是二人心中一点都不轻松,这可是特制咎吏,定坎难度小,便意味着……战斗难度大。
萧炀骑着耀深葫朝着下方水面飞速冲去,就像接娃娃一样,在空中不停释放欢颜固,减缓乘客下方空间的分子运动,从而降低乘客坠落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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