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看了一会,觉得无甚新奇,多是拽文弄墨,强装斯文之辈,没一个有真才实学的人,便换了个地方继续逛。
庙会上,灵顺城的小吃邱若楠是一个都不想放过,四人来到一家摊位前,买了些吃的。
邱若楠嘴里含着食物,津津有味道:“嗯,这家的蜜糕和枣糕好好吃啊!”
卿伊瑟赞同地点点头,“的确味道不错。”
忽然!
糕点摊位旁边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吸引了四人注意。
“四位远道而来的小友,都生得如此英俊靓丽,可否让老夫算上一卦?”
萧炀侧目看去,神情微变。
老者摊位上摆着都是一些铜钱,龟甲以及占卜用的法器,旁边用竹竿立了个幡,幡布上写着四个大字。
神机妙算。
萧炀、卿伊瑟和陆行简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四人挪步到老者摊位前。
令萧炀等人移步的原因是,老者的眼上缠了一层又一层的黑布,却能够准确说出四人英俊靓丽和远道而来,好像有点东西。
萧炀用大宁王朝官话笑着开口:“这位大师怎么称呼?”
老者身穿灰色麻衣,下巴上留着山羊胡,头戴一顶破旧的布帽,双手搭在摊位上,手背和脸上的皮肤褶皱丛生。
他抬手捋了捋胡须,云淡风轻地道:“两只妙手测福祸,一口铁嘴断吉凶,老夫,道号百尺。”
百尺?白痴?
这奇怪的道号,让萧炀四人互相挤眉弄眼了好一会。
对于这种路边,尤其是闹市摆摊的算命先生,萧炀知道,一百个里有九十九个是骗子,剩下一个就算不是骗子也是疯子。
老武曾告诫过他,有那些闲钱不如去怡香院,里面姑娘说的话比算命先生说的更好听。
萧炀用半开玩笑的语气笑道:“百尺先生,你说你算命这么准,为何摊位前一个人都没有?莫不是个招摇撞骗之徒吧?”
眼睛不可见,就算听声音也能听出来是两男两女,蒙着眼也许是故弄玄虚。
远方而来也很容易推测,萧炀四人在庙会逛了很久,摊位上吃的东西一样没落下,若是灵顺城本地或者附近的人,哪里还有兴趣吃这么多当地小吃?早就吃腻了。
至于英俊靓丽,这年头是个男的都能叫帅哥,是个女的都能叫美女,若是说“四位生得如此丑陋”,谁还来算?没砸了你的摊都算客气了。
听到萧炀阴阳怪气,语带讥讽,百尺先生未见恼怒,只是缓缓摇头。
“非也非也,老夫今日傍晚才到灵顺城,摆摊不足两刻钟,四位若是不信,可先试一试,但凡有一丝不准,分文不收,老夫童叟无欺,绝不行无耻之事。”
见这百尺先生说得挺像那么回事,萧炀挑眉道:“那你想算谁?”
百尺先生幽幽道:“四位当中有一位不一般呐,与其余三人不同,就算她。”
百尺先生伸手指向一人,是邱若楠。
邱若楠一愣,“啊?我 ?”
萧炀和卿伊瑟对视了一眼,眼神有些耐人寻味。
邱若楠实力和天赋都偏低,从这个角度说,的确与萧炀他们三人不同。
陆行简淡淡一笑,手在邱若楠背上轻抚几下,柔声道:“没事,去吧。”
邱若楠语言天赋一般,大宁王朝官话还说不利索,能听出些普通话口音,故而不敢过多言语,老老实实坐在摊位前的小竹凳上。
百尺先生伸出手,平静地道:“姑娘不需报生辰八字,初次见面也不必起卦,老夫只用通过手相摸骨,便可略知一二。”
男左女右,邱若楠半信半疑地将右手放在摊位上,百尺先生用左手捏住邱若楠除大拇指外的四根手指尖,往后稍稍掰直,右手在邱若楠掌心处来回搓揉,好似是在感知掌纹。
片刻后,陆行简的脸色有些不对了,百尺先生直接抓起邱若楠手背开始摸了起来。
陆行简一把将邱若楠的手扯至身前,沉声道:“老先生,看出什么了?她有哪里不一般?”
百尺先生正沉浸在手如柔夷般的美妙触感当中,突然被人打断,好像还想回味一下。
“这位姑娘呀……手不是一般的滑嫩。”
陆行简面若冰霜,拉起邱若楠就要走。
萧炀嗤之以鼻,低声道:“丫原来是个老色批。”
可没走几步,百尺先生提高音量的一段话又将四人注意力重新吸引了回去。
“手掌软如棉,一世好清闲。姑娘自小衣食无忧,家境殷实,不用奔波劳碌抛头露面。父母在你幼年去世,家中无兄弟姐妹,对待感情专一,只是掌心凹陷,田字纹丛生,恐有不小的坎坷。”
四人同时转身,神情微惊。
邱若楠悄声喃喃道:“他前面都说准了耶。”
她的确家境不错,只不过父母在她七岁时车祸双亡,作为独生女继承了一栋房和六百万的遗产。
她将农村的爷爷奶奶接到镇里一起住,将六百万在银行存了定期,一年光利息就有十万,在一个普通小镇上,这些钱日常开销完全够用,不需要为生活费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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