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火锅撤掉,桌面打扫干净,上面的盖板一掀,露出下面的自动麻将机。
小新在抹雀楼待了五个月,麻将规则早就摸透了,还特地跟司佻申请了一个活动专用誉名叫杠上炮。
在巴渝市麻将当中,杠上炮指的是一家开杠之后打出去的牌被另外一家胡了,胡的那一家加一番,放胡那一家的那个杠不能算钱。
这个概率其实不低,巴渝麻将有种模式叫血战到底,第一个人胡了撤出牌局,另外三家还能继续打。
第二个人再胡了,剩下两家还继续打。
然后这两人有一家胡了,这把才算结束。
也就是说每一把牌有三家能胡牌。
血战到底当中,杠上炮很常见,小新的机会并不算小。
闵齐就比较无奈了,他的麻将技术本来就一般,还……
跟幺鸡分到了一桌。
用白板的话说就是曹操遇蒋干——倒了大霉。
年会活动第一轮正式开始,哗啦哗啦的麻将声此起彼伏。
巴渝麻将的节奏很快,抹雀楼的成员们又经常打,没有新手,第一轮四把很快就要结束了。
白板那桌有一位女成员,名叫杠上花。
毕业于青鸾学院,比萧炀大了六届,今年二十八岁,乙级一阶,天赋很不错,人长得又漂亮,性格也不矫情,在抹雀楼里很受欢迎。
她的誉名在这次活动中比较占便宜,因为巴渝麻将打法里,有一个杠,胡牌就加一番,杠很值钱。
所以杠上花的概率很高。
但……还是奈不住白板手气好,技术也好。
三把下来,白板一家赢三家。
第四把刚码好牌,白板对着杠上花笑嘻嘻道:“花花~你要什么?我打给你碰。”
抹雀楼里追杠上花的人很多,在桃源里对她有意思的人更是快把她家门槛踏破。
可是就没有一个她满意的,至今还是单身。
白板大了杠上花快十岁,年近四十,也是单身。
他就经常喜欢去调侃杠上花,没事找她聊两句,逗逗趣,解解闷。
杠上花笑盈盈道:
“我没有对,你打给我杠好不好?我不收你杠钱,拿了特等奖分你一半。”
白板爽快答应。
“好,我专打生张(麻将桌上没出现过的牌)。”
又摸了几圈,杠上花还是没杠出去,白板再次轻笑道:“花花,咱们抹雀楼呀,真是黄赌毒都齐了。”
杠上花蹙起一双秀眉,“咱们不就是占个赌字吗?另外两个是什么?”
“幺鸡啊,他还不黄?”
“呃……那毒呢?这东西可不能碰。”
白板把白皙的脸庞凑了过去,扬起坏笑。
“你呀,你就是让我上瘾的毒药。”
杠上花手气不好本来就挺郁闷,还被白板这么出言调戏,更加无语,翻了个白眼。
“喂,很下头啦,恶不恶心,打牌啦!”
白板耸了耸肩,笑眯眯道:“下不下头我不知道,但是我要去下一轮了,自摸,对对胡。”
杠上花撅起嘴,“你很讨厌哎!”
第一轮只打四把,不到二十分钟就全部结束了。
小新、闵齐都惨遭淘汰。
萧炀顺利晋级下一轮。
第二轮有32桌,打八把。
第一轮被淘汰的人有不少都留了下来围观,想看看第一个特等奖何时出现。
俗话说得好。
观棋不语真君子。
观麻将不语……
那恐怕只能是哑巴了。
喜欢打麻将的人看别人打麻将,很难忍住不插嘴。
最多就是在比较后面的地方小声地说,不让本人听见。
而在这次活动当中,要是大声喧哗就会被裁判警告。
既然是打麻将,就肯定不允许用元力,不然对等级低微的人就不公平。
为了保证大家都是普通状态下进行活动,有一个人便被请去当了裁判。
伍妄。
这位抹雀楼实力第二的精神大爷,眼睛时刻瞪得像铜铃,没人可以在他眼皮底下耍心眼。
而且他自己对打麻将兴致并不大,或者说已经打腻了。
他喜欢斗地主。
一开始还有新成员陪他玩,后面就没啥人跟他一起斗了。
因为总是被街坊邻居投诉扰民。
实力够强,地位够高,还不爱打麻将,简直是年会活动的天选裁判人。
第二轮正在激烈进行中。
很巧,萧炀和南风分到了一组。
这位光头大哥,萧炀在这五个月里跟他打过几次交道,打膜很专业,说明国学学得很扎实。
跟他哥东风一样,两兄弟都为人憨厚友善,好说话,就是有点刺眼睛。
南风牌技还算不错,然而萧炀是跟幺鸡学的本事。
打了五六把下来,萧炀和南风稳居此桌前二。
最后一把,南风还落后于萧炀少许积分,但要是这一把南风先胡,萧炀不胡,南风还是有机会反超晋级。
轮到南风摸牌,他大手一搓,双眼跟着眯起,眉头也跟着皱起,像极了一副要把麻将搓冒烟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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