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炀盯着受伤的张竞择,微微皱眉道:“你不是一直想找陆行简吗?他从西南侧上的山,来这找我干嘛?我又刨你家祖坟了,还是欺负你女朋友了?”
张竞择的目标很专一,从始至终都是陆行简。
而他选择从东北侧上山,是因为秦渊的消息。
“竞择你人呢?”
“刚刚跟你说的西南侧一起围攻陆行简的计划看到没?”
“说话啊,你这怪个性又上来了是吧?这是交流赛正赛!不想好好比就回去守大本营!”
“算了……就当你死了好了。”
“我从东北侧上山去找白鹿学院的萧炀,这人不比陆行简弱,而且欺负了希梦,你要还没死,看到消息就从东北侧上来一起把他先解决掉。”
从寰枢出来的张竞择赶紧回复。
“渊啊,我来了!”
“你还在吗?”
“你怎么也不回消息啊?我刚刚进寰枢里面了,确实跟老师说的一样,里面贼恐怖。”
“别生气嘛,现在什么情况了?我马上来山顶。”
回完消息后,张竞择就沿着天贯峰东北侧上山,碰到了萧炀。
面对萧炀有些冒犯的提问,张竞择没有恼怒,只是语气轻佻地道:
“我没女朋友,也没有祖坟,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爹妈埋哪了。秦渊人呢?”
萧炀举起拳头晃了晃。
“他呀,他眼镜被我打爆了。”
张竞择上下打量了一下萧炀,清澈的目光中露出疑惑,抿嘴道:“不应该啊,你这样的人能杀得了秦渊?”
萧炀感觉被侮辱了。
什么叫我这样的人?
老子没大白脸帅,还不比你这个死鱼眼帅?
萧炀傲娇地扬了扬下巴,“我这样的人,不但能杀秦渊,还能杀你。”
看着萧炀肩部、腹部、手臂都受了不轻的伤,张竞择似乎有些相信秦渊真的败在了面前这位白鹿少年手上。
这人……有那么厉害吗?什么来头?拉练时没见过啊……
长得还行,牙齿很白,眼睛很大,就是怎么一直冒绿光?看着挺吓人的。
“你叫什么来着?消炎是吧?”
萧炀一阵无语,撇了撇嘴。
“我姓张,生了个儿子叫竞择,但他不认得他爹,我只能好好管教一下了。”
话音落,萧炀直接催动承露手,五指张开对准张竞择,猛然一合!
我抓!
他早就想领略一下这张竞择的玄妙身法。
咻!
张竞择怀抱道情筒,如泥鳅一般从承露手的劲道旁溜走。
萧炀抓了个空,微微有些讶异。
确实有东西啊……
我再抓!
萧炀悬于空中,承露手不停挥下。
张竞择则进入逍遥游的无为状态,自在飘荡,承露手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
尝试了十几次,萧炀放弃了。
真的抓不住。
不管双手还是单手,这张竞择身上就像抹了油一样,气机无法封锁,劲道无法近身。
就在这时,萧炀的余光看到远处山顶出现了一个人影。
陆行简到了。
只是萧炀有玉炅之瞳,能看到陆行简,陆行简却看不到他。
“喂!张竞择,你心心念念的陆行简到山顶了。”
闻言,张竞择停在空中,转身朝山顶看去。
啥也看不清。
他悬浮不动,思忖片刻后视线转向萧炀,第一次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姿态。
“我是想找陆行简,可我找他是为了杀他一次,我想了想,要是面对你们两个,好像杀不了他,那就只能……先把你杀了,再去杀他,顺便帮秦渊报仇!”
说完,张竞择重新进入逍遥游状态,朝萧炀飞去。
萧炀大骂出声:“你神经病啊!要是陆行简把第五个封元域一占,比赛就结束了,你还杀个毛!”
张竞择好似没听到一般,闭着眼已至萧炀身前,慢悠悠抬起右手,重重落下!
砰!
萧炀催动承露手格挡,旋即脸色一变。
这张竞择的力道……好大!
不过近身反而遂了萧炀的愿,承露手近战还没碰到过敌手。
萧炀反手一握,想抓住张竞择手腕,谁料手指刚有合拢的趋势,张竞择的手就抽了出去。
接着张竞择顺势转身,一记鞭腿扫了过来。
萧炀再次催动承露手拍去,这次他想用隔山打牛之力摧毁张竞择腿上的血肉。
可张竞择又像提前感应一般,没被劲道沾上,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双拳砸向萧炀头顶!
萧炀双掌向上方一推。
嘭!
二人各自倒飞十米。
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不对劲。
萧炀眉眼皱了起来。
这张竞择的攻击看起来软绵绵,没有力气,却能将身法融入其中,只要对他出手,他就能顺势转守为攻。
没听过他会这招啊!
张竞择所施展的,正是逍遥游的第三形态——余天。
能在逍遥游被动防守的基础上,由外界之势引导身体发动攻击。
你给我什么样的近身攻击,我就借你的势再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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