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小新现世表示震惊的人,不止颖城上空对峙的双方。
颖城远处的一个小山坡上,有两个身影静静肃立。
一位是玉肴斋的年糕,另一位是千秋辞的青玉案。
颖城位于皓域的中心,玉肴斋和千秋辞在南柯的联络点都在皓域。
这两位都是此次事件的半个参与人,离此处又近,在感应到抹雀楼全员从联络点出动时,他们就跟各自领导汇报过,赶了过来。
青玉案连连摇头,咋舌道:
“仙掌月明就算了……连造化玉碟这种东西都让他弄成了命宝,古朝会的气运真是令人羡慕。”
年糕轻叹道:
“是呀……这新先生假以时日,对咎来说就是一个活爹,瞪谁谁怀孕,打谁谁流产。”
青玉案目光中闪过一丝厉色,忿然道:
“要不是我老大下了死命令不让我插手,我真他娘的想去跟抹雀楼一起,把那蓝景焕揪出来往死里揍一顿。”
年糕同样眸中燃起怒火。
“谁不是呢?我恨不得把那家伙扔油锅里直接烹了。”
他们二人都和白板是好友,昨天还坐在同一间会议室里开会,今天就已天人永隔,怎么会不对蓝景焕恨之入骨?
青玉案偏头看向年糕,眉眼一挑。
“你老大怎么说的?”
年糕耸了耸肩。
“还能怎么说,跟你老大一样呗,让我就在远处观望,坚决不让我去参与。”
青玉案双眼微眯,略含深意地道:
“现在古朝会这两位一露面,可就不好收场了呀……公孙纳带了这么多人来,很明显是猜到了抹雀楼会来抢人。
“这个新先生的身份以及在抹雀楼和白板的关系,我们不知道,公孙纳没理由不知道,他应该能料到唐宋和元明清会来才对。
“那他为什么连燕无介都带来了,却不带邹泰?
“他刚才又为什么故意说此事跟古朝会无关,给唐宋垫话,让唐宋引出新先生?我怎么越看越糊涂了?”
年糕撇了撇嘴道:
“我也没看明白,这葫芦里卖的都是什么药?”
就在二人疑惑之际,另一个声音响起,两道身影飞身而至。
“什么药?火药。”
其中一人身穿灰色长袍,另外一人微微驼背,身穿布衣。
二人年纪都不小,且都留着一样形状的胡子。
正是千秋辞那两把出名的『山羊胡』,江城子与卜算子。
方才说话的是千秋辞首领,甲级八阶强者,江城子。
见到这两人,青玉案双眉骤然扬起,惊声道:
“首领!卜算子!你们也来看戏了?”
卜算子背着双手,用有些倚老卖老的语气道:
“我们俩不来,这场戏你们看的懂?”
江城子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轻声道:
“不止我俩,很多人都快到了,青阳先生在北边,神农阁和仙乐府的人在西边,百花苑和青衿坊的人在东边。”
年糕惊呼:“好家伙,都来齐了!”
江城子意味深长地道:
“是……十大组织都到了,这次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们两个都是以后要扛起组织大梁的人,就不能总是只看到表象,要看深一些。
“飞得久了,就很容易忘记脚踩大地的感觉,别总是仰望天空,偶尔也要低下头。”
青玉案和年糕陷入沉思,二人细细品了一下江城子的话,朝着颖城周边望去,忽然眸中微动。
江城子接着说道:
“看到了吧?颖城内和周边村庄的百姓都已疏散到了远处,这意味着什么?
“这场架如果打不起来,公孙纳为何会提前这样做?反言之,他这么做了,就代表今天双方必然要动手,而且动静不会小。
“他担心波及到这些平民,才会连夜将他们疏散。
“所以,公孙纳这葫芦里卖的就是火药,这场架,打远比不打要好,而且一定要大张旗鼓地打。
“他带上了燕无介,是为了对抗唐宋,他不带邹泰,肯定就安排了另外的人来对抗元明清,你们觉得……会是谁?能是谁?”
青玉案和年糕二人同时双目大睁,望向颖城的目光中浮现出一抹讶异。
…………
颖城上空。
小新站出来怒呛公孙纳,扬言要和蓝景焕单挑之后,萧炀就默默退到了抹雀楼阵营后方。
这里有一个跟小新年岁差不多的少年,双瞳之中的怒意宛若熊熊燃烧的火焰。
他双拳紧握,浑身肌肉紧绷,显然是在极力克制着情绪。
萧炀用手紧紧抓着他的肩膀,低声道:
“忍住……一定要忍住。”
这位少年,是闵齐。
他在癸卯事变后就来了抹雀楼,距今已有三年多。
也就是说,他跟白板认识的时间比小新还要长。
虽然闵齐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司佻在指导,或许没有小新跟白板交流那么密切,可他跟白板的感情同样深厚。
闵齐在得知白板死亡的消息后,没有像小新那样当众嚎啕大哭,而是一个人默默走回了宿舍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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