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贺把精心挑选给家人们的礼物逐一分配完,就坐在堂屋里跟赵氏闲谈起来。
而灶房里,苏桃已经把洗澡水烧开,她她动作娴熟地将煮熟的鸡蛋捞出来,放进冷水里浸凉了才拿去给齐贺。
苏桃到了堂屋,她把碗放到齐贺跟前,柔声说:“相公,你先吃两个鸡蛋垫垫肚子。空着肚子泡澡,身子容易不舒服。”
言辞之间满是对齐贺无微不至的关怀。
齐贺微笑着接过鸡蛋,感慨:“还是阿桃想得周全。”
听了这话,苏桃不禁悄悄红了脸,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满足而幸福的笑。
一旁的赵氏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脸上同样流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苏桃把洗澡水帮齐贺兑好,他去沐浴的时候,她把他带回来的脏衣裳都拿出去洗了。
晌午,赵氏做了一顿鸡蛋汤饼,齐贺吃了就去西厢房补眠去了。
下午苏桃拿着针线笸箩坐在堂屋门口做针线,赵氏拿上几十文铜板去了屠户家。
晚上她亲自下厨给齐贺做了很丰盛的一顿洗尘宴。
用过晚饭,齐贺坐在堂屋里跟齐老二刚聊了几句,就被他娘赶回来休息了。
“天晚了,赶紧回去休息吧,跟你爹有的是时间聊。”
齐贺站起来,跟爹娘道了晚安,就回了西厢房,刚进房间就看到刚沐浴过的苏桃穿着一身粉色的中衣坐在梳妆台前擦头发。
齐贺关上房门,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棉巾。
苏桃微仰着头,让齐贺帮她擦头发,不经意间她想起之前从府城回来时,乡试舞弊的事情还没有个结论。
她透过梳妆台上镶嵌的铜镜望着身后,微垂着头认真帮她擦头发的郎君,问出声:“相公,你们这次去府城,知不知道那个舞弊的事查清楚了没有?”
齐贺轻抬起眼睫望向铜镜,视线在铜镜中跟她碰撞到一起,齐贺微微一笑:“阿桃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了?”
苏桃眨了眨眼睛:“我在府城的那几天,就这件事闹得最凶,就有些好奇最终是个什么结果?真的有人舞弊?怎么舞弊的?”
“没想到阿桃这么关心这件事,我倒是想让阿桃问我些别的事情。”
苏桃透过铜镜望着齐贺的眼睛,歪着头,疑惑道:“相公想让我问些什么?”
“你不问问我,在府城的这些天有没有想阿桃?”
齐贺眼中的深情,一层铜镜根本阻挡不住,热辣辣地全部映进了苏桃的眼睛里。
两人已经成亲大半年了,苏桃觉得她已经能自如地应对齐贺了,突然之间被他这么言语一撩拨,还是羞红了脸颊。
苏桃悄悄从铜镜上移开视线,眼睫颤颤抖抖地微微垂了下去。
齐贺眼角挂上笑意,摸摸苏桃的头发也干的差不多了,他扶着她转过身来,从腰封里摸出一个小盒子出来。
小盒子是暗红色的,上面画着一个闭着眼睛的仕女,仕女的脸颊红扑扑的,嘴唇红嘟嘟的,都是擦了胭脂的。
这盒子里是胭脂?
苏桃娇羞地睃了齐贺一眼,齐贺打开胭脂盒,用右手中指指腹沾了一些,他把盒子放到梳妆台上,抬着苏桃的下巴,仔细地往她唇上涂抹。
她的脸颊比盒子上仕女的脸颊红得还要好看,倒是不需要抹了。
齐贺动作轻柔,把苏桃粉嫩的唇涂得嫣红,他松开手,把手上余下的胭脂,浅浅的涂在她的眼尾。
他按着作画的样子,精心地描绘她。
少顷,小娘子眼角微红,看着无比的惹人怜爱,红唇艳丽地轻启,自有一股招人的妖娆。
齐贺喉结微动,眼神微暗,他猛地一下把她从圆凳上抱了起来。
而后,轻轻地将她放到雕花架子床上,闪电般整个人跟着俯身过去。
从中举收到喜报那天到如今已半个月有余,这么长的时间,他都没有能好好疼疼她。
这一刻,睡了半下午的他,精力充沛,龙精虎猛。
他如欣赏一幅绝美的名画,先简单而直接地欣赏画作的美感,感受她带来的美的享受。
而后,细细研究,深入探讨。
翻来覆去的研究,欣赏,直到筋疲力尽,食髓知味,依然不舍得放手。
晨间,苏家一家人坐在一起用早饭时,苏桃满脸羞涩,毕竟自年初成亲以来,她又一次起晚了。
早晨,她一睁开眼睛,外面已经亮堂堂一片,她慌忙着起身洗漱,等她洗漱好,饭菜都已经被婆母摆到了饭桌上。
尽管婆母赵氏见他们梳洗妥当,便笑眯眯地招呼他们去堂屋用饭,但苏桃心中仍旧有些难为情。
小羊羔长大了,羊奶鸡蛋又成了赵氏给他们补身子的常客。
不知是不是太疲累了,一口羊奶进口,苏桃干呕了一声。
旁边的齐贺听到忙伸出手给苏桃顺了顺后背,关心问:“怎么了,胃口不好?”
苏桃摇了摇头,太长时间没有喝,她有点儿拿不住羊奶的味儿了。
苏桃忍着微微的羊膻味,把一碗羊奶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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