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今夏和杨岳来到谢宅,敲了半天门,才有一个老仆人开了门,“请问二位要找谁呀?”
“老人家,我们找谢宵,哦,对了,我们是谢宵的朋友,”
“不巧了,二位,少帮主一大早就出去了,”
“出去了?”两人对视一眼,杨岳又问道,“那上官堂主可在?”
“他们是一起出去的,”
“一起出去的?”
“是啊,还有老帮主,老奴也不知他们干什么去了,二位还是稍后再来吧,”那老仆人说罢便关了门。
袁今夏和杨岳面面相觑。
“一大早出去了,都出去了?”袁今夏感觉有些不平常,杨岳却道,“能有什么事啊?你别瞎想了,咱们先回去吧,”
“只好这样了,大杨,你说师父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呀?”
杨岳摇了摇头。
“你呀,那可是你亲爹,什么都不知道,”
杨岳无奈笑道,“爹是亲的,那做儿子也不能就什么都知道吧?就比如说……”杨岳说到这突然停顿住了,叹了一声。
“怎么了,大杨?”
“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我娘,每次只要我问起来,爹便闭口不言,有时还要训斥我一顿,后来长大一些,听说邻居婶子生孩子时大出血死了,那孩子倒是命大,生出来后便哇哇大哭,我便猜测,也许当年我娘便是这样离开我的,”
袁今夏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得拍了拍杨岳的肩。
“没事,”杨岳勉强笑了一下,“这么多年爹一个人将我拉扯大,我知道他老人家的不容易,失去娘,也许他心里更痛苦,后来我便不再提了,我只要好好孝敬爹,将来能让他安享晚年,便是我这一生对爹最好的报答了,”
两人不再言语,默默地往回走。袁今夏低着头无聊地踢着地上的小石子。
“今夏,今夏,”杨岳用胳膊肘碰了碰袁今夏。
袁今夏依旧低头走路,想也不想地回道,“别理我,烦着呢,”
“陆大人,”
“嗯?”袁今夏听得杨岳这一声陆大人,吃了一惊,抬了头瞧,眼前三米开外正是陆绎。陆绎如往常一般,负着手,也正看着她。
袁今夏愣了片刻,脸上立刻积了少许愁云,抱拳施礼道,“卑职见过陆大人!”
陆绎向前走了几步,见袁今夏面色不对,心中疑惑。
杨岳见二人情景,便说道,“陆大人,那,我先走了,”
陆绎点了点头。
“这一大早的,是谁惹袁捕快不开心了?”
袁今夏看了陆绎一眼,马上又低了头,说道,“大人说笑了,卑职没有不开心,若是大人没有什么吩咐,卑职告退了,”说完向后退了两步,低了头就想从陆绎身侧走过。
陆绎侧身移了一步,挡住去路,眼睛仍旧盯着小丫头脸上。
袁今夏左通不过,右也被陆绎挡住,索性站住了脚,抬头看向陆绎,冷冷地道,“大人这是为何?难道戏弄卑职很有趣吗?”
“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人吗?”
“大人是什么样的人,与我何干?”
陆绎无缘无故被怼了一通,心里纳闷,便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昨日还好好的?”
“陆大人,昨日之事,是卑职自不量力,不该去烦扰大人的,卑职向您赔罪,”说着深施一礼。
饶是陆绎再聪明,此刻也无法猜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便只好调侃道,“怎么?这一揖到地,就算赔罪了?那你倒是说说,何罪之有啊?”
袁今夏直起身,目光呆滞,嘴里喃喃地道,“在大人眼里,卑职不过是……不过是……”
陆绎见袁今夏眼里闪着泪花,便追问道,“是什么?”
袁今夏实在说不出来那个字眼,声音已哽咽起来,“是……是个卑贱的奴才罢了,”
陆绎听罢,眉头紧皱,向旁边看了看,一伸手拉住袁今夏的胳膊,将人扭了小半圈,“你看,”
袁今夏呆呆地顺着陆绎指的方向看去。
“那有摇着纸扇满街闲逛的富贵公子,也有坐着轿子出入的达官富贾,还有靠自己手艺谋生的小商小贩,更有挑着担子沿街叫卖的农家,也许有一天,他们摇身一变,富的穷了,穷的富了,那也是凭各自的本事,你倒是告诉我,他们谁比谁低贱?谁又比谁高贵多少?不过都是父母所生,在这天地之间,没有谁能够选择自己的出身,只有你自己才能轻贱自己,”
袁今夏瞪大眼睛看着陆绎。
陆绎也直视着袁今夏,“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何事?”
袁今夏本是沮丧之极,听陆绎说出这番话,不由得眼睛发亮,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陆绎看着小丫头这变化来得突然之快,便调侃道,“某些人这张脸就像扬州的天气,”
“大人直接说我翻脸跟翻书一样快不就得了?”
陆绎笑道,“幸好,还有自知之明,”
“大人因何来此?要去哪里?”
袁今夏突然发问,陆绎倒有一瞬间的尴尬,心道,“傻丫头,当然是为你而来,”面上仍笑道,“今日天气不错,出来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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