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今夏拉着陆绎的手,一边急急往外走,一边扭头问道,“大人,昭儿和成儿六个月,原本不是什么大日子,大人却如此费心操办起来,是有什么打算吗?”
陆绎笑道,“我哪里懂得?只是听长辈的准没错,岳母和林姨说昭儿和成儿满月和百天之时都未能庆贺,现下没有任何顾忌了,又恰逢昭儿和成儿半周岁,便以此为由头,亲朋好友聚上一聚,”
袁今夏听得陆绎说,忽地停了脚步,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俏皮地眨了眨,“大人,待我变一变,”
“哦?”陆绎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家夫人,“夫人要怎么变?难不成也学会了七十二变?”
袁今夏低声说,“大人,您总提醒我莫在人前露了这些,您倒好,偏就开始戏弄与我了,”
陆绎也知一时失言,便笑道,“夫人听听便罢,夫人还未说要怎么变?”
袁今夏“咳”了一声,端正了身子,走起了莲花步,十余步后回头问陆绎,“大人,看着可像是那么回事儿?”
陆绎憋得满脸通红,强忍着笑,唤道,“夫人,今日左不过是杨前辈一家和岳母、林姨,你变成这个样子怕是难为他们要仔细辨认一番了,”
袁今夏嘟了嘟嘴,“人家就想变得淑女一些而已,大人何必挖苦来?”
“平时在府内夫人已有主母之风,府中上上下下对夫人皆赞赏有加,无不佩服,我也很是喜欢,”
“好吧大人,我其实是做给娘看的,娘每次见到我都要嘱咐我好久的,大人说我做得好,想必娘也会看顺眼,”
陆绎笑着拉了陆夫人的手向前厅走去。
此时前厅内只坐着杨程万一人。
袁今夏见到杨程万,开心得一蹦,“师父,怎么就您自己?我来陪您,”说着殷勤地跑到杨程万身后捏起了肩,“师父最近可好?我都想您了,”
杨程万“呵呵”笑着,扭头说道,“夏儿,莫淘气,过来跟师父说说话,”
“好嘞,师父,”袁今夏搬了椅子坐在杨程万身旁,又扬头冲陆绎笑了笑,“大人也坐呀,”陆绎便陪着坐了下来。
“夏儿,人逢喜事,可也莫太娇惯了自己,陆大人他……”
陆绎忙接话道,“前辈,如今是在家里,前辈就叫我陆绎便好,”
杨程万爽朗大笑,“如此,我就不客气了,哈哈哈……”陆绎和袁今夏也跟着笑起来。
“师父,您刚才说了半截被大人打断了,师父要说什么?”
“夏儿,我是想说,你莫太娇惯了自己,陆绎他平日里公务繁忙,你该多照顾他才是,”
“哎呀师父,您怎么跟娘似的,胳膊肘尽往外拐?见到我就要教训我一通?”
陆绎只是笑不吱声。
杨程万倒是真的开始说教了,“你这丫头,一家人哪有里外?岳儿回家告诉我你辞去了捕头之职,我不知有多高兴,想着你在府里安心相夫教子,养育昭儿和成儿,为陆绎免去后顾之忧,为师觉得你现在是真正长大了,”
“师父,夏儿做此决定时,也曾想过去问师父意见,但我想师父定是赞同的,便自行做了主张,现下得到师父的肯定,夏儿自是很开心,不过师父,我可真没像您和娘想的那样,我对陆绎好着呢,真的,师父,您信我,”
陆绎在旁笑着说道,“我可以证明,”
杨程万看着小两口如此恩爱,自是非常开心。
“绎儿,夏儿,我也有一事,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杨程万对陆绎的称呼从陆大人变成了陆绎,现在又变成了绎儿。自然而然,陆绎和袁今夏自是都感觉到了,心中高兴,对视一眼,齐声说道,“前辈(师父)请说,”
杨程万轻叹了一口气,“以前我一直觉得岳儿是个男儿,是男儿就应该胸怀大志,投身公门,有所建树,可是岳儿志不在此,每每看到他一个人情绪低落时,我便心有不忍,甚至有时候觉得强迫岳儿做他不喜欢的事儿,有些对不起岳儿,”
袁今夏看了陆绎一眼,陆绎点点头。袁今夏便说道,“师父,您要我们说实话呢?还是哄您开心呢?”
杨程万嗔怪道,“你这淘气丫头,当然说实话,”
“师父,杨岳的脾气您最了解,老实,善良,不会说谎骗人,遇事钻牛角尖的时候又倔得很,对谁都好,受了委屈也宁愿一个人藏在心里,单看他那一手好厨艺,那可是旁人学都学不来的,您看咱们京城那些有名气的酒楼,哪个不是技艺超群的厨子顶起了半天边,才闯出了名声?要说这男儿嘛,只要他挣的是正大光明的钱,用的是正大光明的手艺,行的是正大光明的路,就定是个好男儿,”
杨程万想了想,又转向陆绎,“绎儿,你的想法呢?”
“前辈,我和今夏的想法是一致的,杨兄无论是人品还是能力,都是无可挑剔的,如果他能做他喜欢的事,那自是更能发挥他的长处,”
“我明白了,我理解了,”杨程万点了点头,“那便看他自己的选择了,我不再左右他,也不再给他任何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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