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今夏规规矩矩地坐在床上,只有喜娘陪在身边。喜娘一直心中不解,“嫁得这么好,为何没有一个丫头伺候?”喜娘虽然心中疑惑,却也不是一个多嘴的人,做好自己的份内事便也罢了。
陆绎走向洞房的时候,吴妈紧跟了上来,“公子莫急,这洞房还有洞房的规矩,”
陆绎本是心急火燎想见到自己的夫人,听吴妈如此一说,略有些尴尬,脸红了一下,将脚步放慢了,笑道,“好,知道了,”
到了洞房门口,吴妈先是清了清嗓子,说道,“少夫人,公子来了,”
袁今夏听陆绎提起过吴妈,因而对“少夫人”这个称呼也不奇怪,但一听说大人来了,立刻有些紧张起来,身子又直了直,端端正正坐好。
喜娘上前小声道,“夫人,一会儿奴婢说什么,夫人照做就是了,不必紧张,”
袁今夏小声“嗯”了一声。
陆绎推开房门,一步一步向床前走来,心里自是十分激动,可碍于吴妈和喜娘在,只得装作十分淡定的样子。
喜娘取了玉如意双手递给陆绎,“请新郎三挑盖头,左一挑吉祥富贵,右一挑称心如意,中间一挑挑出个金玉满堂~”喜娘清脆的声音响起,袁今夏的心便提到了嗓子眼儿。
陆绎轻轻向左挑了一下,只见夫人红润娇小的唇,心里便是一动,再向右轻轻挑了一下,又见夫人长长的睫毛抖动了几下,陆绎的心跟着也快速跳动了起来。
陆绎轻轻呼了一口气,将玉如意向中间一挑,喜帕向后落在新娘背上,一张娇俏的美人脸便已在眼前了。
袁今夏娇羞得不敢抬头,陆绎却再也移不开眼。
吴妈还是头一次见到袁今夏,以前听丐叔说来说去,只晓得是个美人胚子,却不曾想长得如此娇俏可人,吴妈脸上乐开了花,双手合掌,心里默默念道,“老爷,夫人,咱们家少夫人真真的可心如意,长得好,人也好,哪哪都好!”
喜娘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请新郎新娘移步桌前,”
陆绎伸手搀了袁今夏,眼睛依旧盯在袁今夏脸上,袁今夏也依旧眼观鼻鼻观心,陆绎此时倒是放松了些,心里笑道,“小丫头竟有这般定力,以前倒是小看了她,”
“请新郎新娘共饮合卺酒,缘分成合,美满姻缘,甘苦与共,永不分离!”
袁今夏仰头饮酒时,瞥了陆绎一眼,见陆绎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霎时脸上的红晕又浮上来一层。陆绎一颗心已是“砰砰~”狂跳起来。
喜娘走到两人跟前,笑盈盈地说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边说边将袁今夏发梢上系着的红绳解下来一股,结于陆绎发梢上。
“祝老爷和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白头偕老,花好月圆!礼成!”喜娘边说边退出了洞房。
吴妈已端了一盘饺子侯在一旁,笑盈盈地道,“公子,请喂少夫人吃饺子,”
陆绎夹了饺子,轻声唤道,“夫人,”
袁今夏张了嘴咬了一口。
吴妈便在一旁笑着问道,“少夫人,可是生的?”
袁今夏红了脸,小声答道,“生的,”
吴妈乐得合不拢嘴,“公子,少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说罢也退了出去。
“夫人,”陆绎柔声唤着,伸手想要拥人入怀,袁今夏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陆绎见小丫头害羞,便跟上前一步,又笑着唤道,“今夏,”张开双臂将人搂在怀里,却发现小丫头的身体十分地僵硬。
陆绎见状,抿嘴笑了下,索性将人放开,存心要逗弄一下。
“夫人,既已成亲,便要学会如何服侍夫君,给我更衣,”说罢伸开双臂,促狭地盯着自家夫人。
袁今夏自是知晓女子出嫁从夫的道理,可新婚之夜,自己还紧张得不行,大人竟然如此待自己,想到娘的叮嘱,便轻轻叹了一声,走到陆绎身后,去解腰带。
陆绎一脸地得意,任由自家夫人服侍着。袁今夏绕到陆绎身前去解衣衫时,抬眼偷偷瞄了陆绎一眼,见陆绎正看着自己促狭地笑,不由得噘了小嘴,撒娇地道,“大人~~~刚成亲您就欺负人,”
“夫人,若这种叫欺负,那我宁愿夫人来欺负我,”
袁今夏轻“哼”了一声,将陆绎外衫褪去,“大人这算露出了本色么?”
“你以为我应该是什么样子?”
袁今夏又将小嘴噘了起来,委屈巴巴地看着陆绎。
“夫人可知晓,来而不往非礼也,”陆绎盯着自家夫人,那眼中满是深情,似乎又装着些许的急不可耐。
“大人是……什么意思?”袁今夏向后退了一小步,眼神中有一些慌乱。
“字面上的意思,”陆绎忍着笑,向前跟了一步,“夫人为我宽衣解带,我自是也要服侍夫人的,”
“不不不,不必,大人,不必不必,”袁今夏更加慌乱了,脸上又现了红晕,待退到梳妆台前 ,已无可退,一双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陆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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