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走走停停,边玩边看,不知不觉已过了两个时辰。
“真是没想到,杭州的闹市竟然这么大,”袁今夏边走边嘟囔,偶尔还敲敲腿,脸上已没有了最初的兴奋。
陆绎看在眼里,心里暗笑道,“这丫头终于有玩累的时候了,”抬头向四周看看,前面便是一座茶楼,刚想说话,袁今夏回头笑道,“陆兄,杭州的西湖龙井可是天下闻名,不如我们去品尝一番?”
“好啊,来都来了,那便去吧,”
四人落座。茶水、点心、水果,瓜子,摆了满满一桌子。
袁今夏两眼冒光,“大人,要了这么多?”
“叫我什么?”
“陆兄,嘿,陆兄,叫这么多,我们吃得完吗?”
陆绎笑道,“袁兄,这桂花糕、条头糕、绿豆糕、还有这荷花酥,都是杭州最有名的点心,你且尝尝,”
谢宵自然是看不惯陆绎,“哼!”了一声,说了句,“还惯会献殷勤的,”抓起一把瓜子,扔了一粒到嘴里,又翻了陆绎一个白眼。
岑福本想教训一下谢宵,被陆绎用眼神制止了。
袁今夏不理会谢宵,只低着头看向那些盘子里的点心,伸了几次手,却不知先尝哪一个好。
陆绎将装着绿豆糕的盘子向袁今夏推了推,“天气热,吃一些可以解暑气,”
“还是陆兄说得对,”袁今夏拈了一块绿豆糕放进嘴里,片刻便发出一连串的赞叹之声,“嗯~好吃好吃,入口即化,香甜不腻,”说着又拈了一块,刚要放进嘴里,陆绎笑着提醒道,“若配上一口龙井茶,味道会更好,”
袁今夏冲陆绎甜甜一笑,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才将第二块绿豆糕放进嘴里,继而闭上双眼,似是在回味,那一副满足的模样,陆绎竟然看笑了。
谢宵越发地心烦意乱,敲了敲桌子,“袁大虾,有那么好吃么?你若是饿了,我带你去杭州最有名的酒楼,吃西湖醋鱼、龙井虾仁、东坡肉、叫化童鸡……”
陆绎不屑地看了一眼谢宵,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
“谢圆圆,你懂什么?这逛闹市最大的乐趣,吃喝玩乐,这吃是最讲究的,你看谁大鱼大肉了?大~~~陆兄在这方面绝对是行家,这满满一桌子的小吃,再应景不过了,”袁今夏说着又拈了一块桂花糕,刚想放进嘴里,想了想,递给陆绎,“桂花糕软糯香甜,甚是爽口,陆兄也尝一块?”
陆绎本不喜甜食,却也接了,笑道,“好,”拈了放在嘴边,小小咬了一口,细细咀嚼起来,咽下去后方才笑道,“袁兄眼光不错,”
袁今夏拄着腮,盯着陆绎。
陆绎不解,“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袁今夏左右看了看,凑近陆绎,压低了声音说道,“大人的吃相甚是文雅,”
陆绎笑了笑。
“大人您笑什么?我说的是事实嘛,”袁今夏又瞟向岑福,“您看,就连岑校尉吃相都特别好,平时看他不苟言笑的,其实他和大人像得很,”
岑福就纳闷了,心道,“怎么还说到我身上了?”
“我们,像?”陆绎纳闷,看了看岑福,又看了看袁今夏,“你这是什么眼光?”
“大人,若论长相,岑福自然不及您半分,”
岑福一噤鼻子,“我连大人的半分都不及?”
袁今夏继续说道,“可他的性子像您啊,虽然不爱笑,惜字如金,但做事麻利,警觉性强,反应快,能力突出,看着冷,其实心肠极好,还很有风度,武功又高,至于学识嘛,岑福自然比不得大人分豪,但也算可以了,比之一般人强上许多,”
岑福心道,“虽说这有借着自己在夸大人之嫌,但如今她竟然是这样看自己的,” 岑福想到最初与袁今夏相遇之时闹了许多不愉快,一时之间倒有些惭愧起来。
陆绎肉眼可见的嘴角向上翘了起来,“岑福这么好啊?”
“嗯,我说的可都是实话,”袁今夏笑嘻嘻地看向岑福,将装桂花糕的盘子向岑福推了推,“岑校尉,吃点心,”
岑福礼貌地点了点头,快速瞟了陆绎一眼。
谢宵早已按捺不住,叫道,“袁大虾,你这也太不厚道了吧?”
“我怎么了?”
“你夸完了陆绎又夸岑福,那我呢?你怎么不夸夸我?”
“你有什么可夸的?谢圆圆,我警告你啊,抓紧回你的乌安帮,别跟着我们,”
“我不回,我就要跟着你,你在哪我就在哪,”
“跟跟跟,你爱跟就跟,只是有一条,你不许捣乱,更不许坏了事,”
“我能坏什么事啊?”
袁今夏翻了谢宵一眼,说道,“我们此次来是有要事的,你既然要跟着,那就一定要听大人的话,若是不听,你便该干嘛干嘛去,”
谢宵张了张嘴,将话咽了回去,算是默认了。
陆绎轻轻冷哼了一声。
“大人,”袁今夏将头凑近陆绎,依旧将声音压得很低,“杭州一个闹市都如此热闹繁华,想必其它地方也不会差得太多,倭寇无利不起早,他们定是想在此做什么文章,卑职觉得单凭倭寇,他们绝对不敢堂而皇之的侵犯杭州,这背后定有什么人支使着,您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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