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男在小卖铺外边打完了电话这才回到了斜对面的出租车上,胖司机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不耐烦的道:“您看现在都几点了?都九点四十了在那小屋里待着咋没头了,你不着急赶飞机了?”
眼镜男被说的有些尴尬了,“过去卖烟时老头给我唠了会他的从前。”
胖司机白了他一眼心里说反正误了上飞机时间也不怨我,谁让你捎人这么磨叽来,所以也就没再说啥。
眼镜男裹了裹身上的大衣瞥了一眼车上的计价器上的数字已上到二百一十元了,在小卖铺里说话感觉没多大会似的可半个多小时就过去了。“走吧老兄刚给他们打电话联系过了还得继续往上走。”
“还有多远?”胖司机一皱眉又问。
“快了大概还得再开上十来里路吧?”
“啥?还得再开十来里路?您一来不是说就在黑龙谭大监狱附近吗?这不黑龙潭大监狱前边就到了咋还再开十来里路呢?您弄没弄错呀?”
眼镜男道:“我又没去过他那地方是他们打电话这样给我说的。”
胖司机撇了撇嘴,“哼哼!你们的话真是不能听!”然后挠了一下头开发动车……
眼镜男再次劝道:“哎呀!一百多里路都跑过来了还差这十来八里路吗?”
胖司机哑然的摇了摇头,因给不了出租车钱被牵制着,没办法出租车又不得不继续爬坡往上开了,胖司机一边望着前方开车一边埋怨的嘟囔道:“卧槽你这朋友到底是干啥的上边还有住的人家吗?”
“他家不是在上边,他们两个是在上边干烧生石灰窑场的,你不知道吗这一带建的都是一些易于污染的厂子。”眼镜男又圈套里说。
“唉!我他妈的揽您这趟活可真算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眼男嘿嘿的又笑了,半开玩笑的道:“老兄您要不往这里跑您能挣到这么多的钱了喽?”
“卧槽!别说这些狗屁风凉话了,这错了是开的我自家的车,要是开的租公司的车的话,回不去不麻烦大了,到了该倒交班的时间交不了班不挨人家的骂?”老式柴油出租车像位不堪负重的老人一样嗡嗡的接着往上爬……
眼镜男瘪了瘪嘴没再吱声,他望着右边蔓地到处是黑咕隆咚的围墙和空地。九十年代初这一带就已经被省政府列为了开发镇,计划城里的一些不环保的厂子往这里搬迁,但一些厂矿企业仍还在建设中,有些在市内里或郊区的易污染的厂房,省政府还没有下文件强制搬迁的情况下他们在原厂也是胡弄一会算一会,再说因资金问题他们也是建建停停停停建建!有的虽建起了厂房但机械设备根本没有搬来,有的只是垒起了围墙里边还是一片空场地,化肥厂造纸厂炼焦厂等等一些厂子虽建了起来不错但都仍是空闲着,除了黑龙潭大监狱和对面的火化厂有人,再就是的黑龙谭村里有人,其他厂里根本没人。这地方仍是兔子不拉屎的很背静的地方。胖司机现在已经是无奈了只能眼镜说的走……
眼镜男其实他有两部手机,他给对方打电话说他手机的电量不足了,他纯粹是一种撒谎,他守着胖司机暴不想打电话也是怕胖司机怀疑他,他才故意说手机没电了用发短信的方式来联系的。现在的胖司虽对他已有些产生了怀疑,由于给不钱也只好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因多家厂子还都没有搬来上工,马路的灯光也特别的昏暗,车外的远处还里黑咕隆咚的也看不多远。车顺着坡大概又开上来八九里路了,往上已几乎没有建的厂子了,由于出租车两个前灯的照射,光线晚上照的也远,突然前边路上有人用手电光划着圈圈向这出租车打过招来,眼镜男立马用手往前一指道:“喏,师傅那不他们在前边那儿等着了?胖司机也松了一口气总算到了。
出租车开到了一拉溜垒起的空院大门口前才停了下来……
眼镜男推开车门下了车打了个嗓,一个一矮的两个黑衣男便急匆匆跑了过来,瘦高个黑衣男上来就埋怨道:“大哥您咋在路上这么长时间呢,三个半多小时这都快十点了。”
眼镜男用食指放在嘴上嘘了一下,意思是先不让他们说话的,然后向左边车上瞥了一眼见胖司机没下车,才扯着两个黑衣人走进有围墙的里边院里去了,原来这是一家刚建起还没开业的烧石灰的窑厂,里边没有人,只有一个住人的小房子和一个大石灰窑。三人刚进到院里,
“瘦高个就问道:“大哥您为啥不开您的车搭出租车来呢?”
眼镜男压低声音道:“净尼玛的费话,我开车来能方便吗?万一在路上遇到交警出事咋办?哪有搭车方便!再说遇到情况也能跑掉了。”
小个奉承道:“也是!听说大哥历来做事都谨慎想得周全。”
“孩子呢?没事吧?”
“哎呀!有火炉烤着哪能让他冻着,喏在东边那小屋里呢!”
“哦,”眼琢磨了一下又道:“对了以后上车时您们要统一口径说“货!”明白了吗?这司机可狡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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