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这下不仅是张维以及文武百官了,就是聂含山和李烜都被李修涯这一句给惊得不行。
让你脱罪,不是让你拉人下水的。
而且你现在也不是拉人下水了,你这简直就是恶人先告状啊。
张维的脸的绿了,李修涯这也太无耻了点吧?
是,就算差禁军将你围住是我不对好吧?
守着城门不让你进也是我的错行吧?
但你特么调来飞鱼卫要阻拦禁军,你也好意思说是禁军要与飞鱼卫冲突?
你还要脸吗?
李修涯当然不要了,比起要脸,还是活命比较重要。
当大家都觉得事实真相已经无从辩驳的时候,李修涯偏偏就要另辟蹊径,换个角度,那就不是我的错了,错都在你们。
我只是想回府梳洗,并非拒不接旨,你错了。
我只是害怕逃跑,并非是冲撞城门,你还是错了。
“陛下,李修涯胡说,明明是臣见李修涯冲撞了城门,已经是犯下了大罪,臣自然要将李修涯拿下交予陛下发落,谁知道李修涯竟然调来了飞鱼卫,双方对峙,这才起了冲突,乃是李修涯包藏祸心,胆大妄为,分明是想要谋反,还请陛下明察。”
李烜看向李修涯,问道:“你有何话说?”
李烜其实也想看看李修涯究竟如何诡辩。
李修涯道:“陛下,之前的两件事,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想必诸位大臣也听明白了吧?”
张维哼道:“抗旨不遵与冲撞城门之事就算都不作数,那又与此事何干?难道你还想混为一谈?”
李修涯摆手笑道:“张阁老此言差矣,并非是我要将之混为一谈,而是这三件事之前本就互有联系。”
“哦?此话怎讲?”李烜来了兴趣。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李修涯的命已经是确确实实的能保下了,所以李烜倒也不着急了,就看李修涯想怎么表演了,是否真的能桩桩件件都推得干净。
“第一,若是张阁老不强拦我回府,是否我便不会逃跑?”
众人微微点头,聂含山应和道:“不错,此事刚刚不是说了吗?”
“聂大人莫急啊,待我说完。”李修涯笑道:“见禁军追我,我便害怕,甚至是怀疑张阁老有歹心,这也算是人之常情,对吧?”
“是。”
“我为求自保,便要往城内去,谁知城门口也有禁军把守要抓我,我是不是该反抗?”
众人闻言一滞,“该。”
“这便好了,当时我自觉并未犯什么罪,那禁军是否是无权也无理由抓我才是,所以我只能想着是张阁老故意的,甚至怀疑张阁老已经有谋反之心了...”
“胡说,陛下,臣...”
张维一听就急了,连忙出声反驳。
李烜摆手笑道:“朕自然是相信张卿的,误会而已,朕不会在意。”
“谢陛下。”
李修涯道:“现在我当然知道是误会了啊,但是当时我又怎么知道呢?只见得大批禁军要来那拿我,我身为飞鱼卫指挥使,调动飞鱼卫保护自己的安全,应该是合情合理吧?”
众人都快被李修涯这不要脸的劲头折服了,这尼玛还能这样说吗?
“张阁老的态度如此的强硬,那我这心里也害怕啊,但是我心中也有犹疑,所以飞鱼卫只是与禁军对峙,并未先行动手,反而是张阁老下的命令,让禁军强行抓我,所以双方才会发生冲突嘛。”
“你...”张维胸口起伏不定,显然是被李修涯气的。
“陛下,不知道这算是我的下令飞鱼卫冲撞禁军,还是张阁老下令与飞鱼卫为敌呢?”
“啊这...”李烜一时有些迟疑。
“我虽然身为飞鱼卫使,但飞鱼卫可也是受禁军节制的啊,我又怎么敢冲撞禁军呢?”
众人:???
虽然李烜并未下过明旨,但谁不知道李烜早已经将飞鱼卫全权交给李修涯了?
当时燕都上下都还异常的羡慕李修涯呢,毕竟这可是头一位能在燕都亲掌一个卫所而无需再向兵部报备的人啊。
现在你又要说飞鱼卫率属于禁军?
真就一点脸都不要了呗?
呸,无赖!
众人心中暗骂。
但又说不出话来,毕竟刚刚也说了,李烜并未下明旨,所以李修涯非要这么说,你也无从辩驳。
“陛下,李修涯这分明就是在颠倒黑白,那飞鱼卫虽然名义上还是禁军和兵部共同节制,但以李修涯当时的身份,兵部也好,禁军也好,都是不可能管得到他身上来的,飞鱼卫除了陛下,那就只听李修涯一人的命令。”
李修涯哼道:“好,且不说飞鱼卫听谁的,也不说此事谁对谁错了,既然陛下不计较张阁老调遣禁军之事,那我们就从此事本身说来。
当时我被禁军围困,便要飞鱼卫前来护卫,见禁军剑拔弩张,我让飞鱼卫冲击禁军阵列,为自己开辟生路,这有何不对吗?”
“冲撞禁军,就是蔑视皇权,蔑视陛下,你说这有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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