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算前面的事情李修涯都推得一干二净,但是这两件事可是所有人都看见了的啊。
而且李修涯当时挟持张维之时,可是沿着街道走了好远,不仅是周围的禁军飞鱼卫,那还有周遭的百姓也都看见了,此事可是容不得李修涯狡辩的。
还有拒接圣旨,当时众人也都是亲眼看见,亲耳听见,由不得李修涯抵赖的。
李修涯闻言只道:“陛下,这两件事,臣也有话说。”
哟?
你特么还真有话说啊?
众人心中不仅是惊奇,还很生气。
你就真的要胡搅蛮缠呗?
张维哼道:“好,老夫就不信了,你说,你说破了天去,今日你也难逃罪责。”
李修涯笑道:“张阁老切莫着急,且待我说完,在听陛下的发落也不迟。”
“哼。”
李烜道:“你说,朕听着呢。”
“是。”李修涯拱手道:“事情还是要从当时飞鱼卫和禁军的冲突说起,当时情况混乱,我也害怕双方出现损伤,那就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面了,所以不得已才让家臣将张阁老劫持,用以止戈罢了。”
“哈,荒谬!”张维怒道:“这么说,你挟持老夫,还是对的?”
“以下犯上,刀挟上官,这自然是错的。”李修涯摆手道:“我只是说明一下我挟持张阁老的原因,并非是不认此事。”
“无论你理由为何,此事你终归是有罪,是也不是?”
“嗯,对,所以此罪我认了。”
张维喜道:“陛下,李修涯既然已经认罪,请陛下发落。”
李修涯笑道:“张阁老别着急啊,我还未认完罪呢。”
“额?”张维微愣。
李修涯又道:“当时也是情况紧急,那魏公公又突然来到,说是陛下有旨。”
“不错,当时大家都听到了,你是立即就拒绝接旨了,这也做不了假吧?”
李修涯摇头道:“确实是做不了假,不过我还是要说,当时场面混乱,魏公公声音又小,我根本就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手上也没带着圣旨在,我又如何知道是陛下的圣旨呢?
当然了,现在我知道了,所以这个罪, 我自然也认。”
众人闻言,心里却是稍微松了一口气,好容易终于也是认罪了。
李修涯拱手道:“陛下,臣刀挟阁老招摇过市,拒接圣旨,罪不可恕,请陛下发落。”
众人脸色一喜,却见聂含山出来道:“陛下,李修涯到底有两战的大功劳在的,还请陛下从轻发落。”
众人脸色一僵,居然把这茬给忘了。
之前李修涯还未来之时,大家都在讨论此事了,说的是一功抵一罪,算李修涯两功,现在不刚好就是两罪吗?
特么的商量好的吧?
肯定商量好的,对吧?
张维道:“陛下,就算功过相抵,但到底是功大于过,还是过大于功,此事无有定论,但李修涯所犯的可都是大罪,若是不严惩,那今后是不是人人都可以刀挟上官?人人都可以不接圣旨了呢?”
聂含山笑道:“张大人说笑了,可不是人人都有李修涯这样的泼天功劳在呢。”
“你...”
两人正争执之间,只听得门外一人道:“陛下,老臣有话说。”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须发尽白的干瘦老者缓缓走进。
“严老大人?”
众人微微惊讶,此人不是早就告老还乡了吗?
来者便是老太傅,李烜的老师,严钟。
李烜见状也是微微惊讶,“严师,您怎么来了?”
严钟走到张维边上,对着李烜微微拱手。
“老臣严钟,参见陛下。”
“严师快些不必多礼。”
严钟年逾七十,不过精神头还看起来还不错。
“谢陛下。”
李烜问道:“严师今日怎么有空上得殿来了?”
严钟闻言笑道:“陛下,老臣是来看看,究竟是何人如此的胆大妄为,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在禁军的重重包围之中,持刀挟持着当朝的阁老,却不曾想,也不过就是个娃娃啊。”
聂含山道:“严老,李修涯自有名声在外,您这样说,是否有些...”
严钟瞥了一眼聂含山,哼道:“什么不过就是个黄口小儿,也配谈名声?什么小圣人,不就是沾着沈贤的光吗?依老夫看,就是这偌大的名声害了他,才让他如此的无法无天。”
聂含山脸色微变,严钟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修涯也觉得奇怪,自己好心并未得罪此人吧?
李烜听得严钟的意思,问道:“那严师觉得,朕应该如何处置李修涯?”
严钟道:“自然是收押侯斩。”
众人心底叫了一声好,聂含山确急道:“那严老的意思是,李修涯立下的功劳偶读可以不算吗?”
“与他犯下的错想必,这点军功,不值一提。”
李修涯闻言微微皱眉,这严钟,好强势啊。
“好个不值一提啊,严钟,你的口气可真是越来越大了。”
此事,门外又走进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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