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蝉鸣总是那么的恼人,辽藩的天气也热了起来。杨竞早早的搬到了柳河行宫,李德全吩咐小太监把杨竞居住的谨身殿和流云殿附近的蝉都扑了,省得吵到杨竞。
看着案上的折子,杨竞拿着笔一个接一个写着“照准”,一边写一边嘀咕着,“这个地方,也就是200多万人,怎么这么多事呢?”折子是越看越闹心,批复是越写是越烦躁。
“殿下,您喝完酸梅汤吧?”李德全把端着托盘,上面有雪白的瓷碗,里面是琥珀色的酸梅汤。
“放这吧”杨竞头也没抬,还在奋笔疾书。李德全轻轻的放下酸梅汤后,又轻手聂脚的出去了。
又过了一会,就在杨竞将笔放在一边,起身准备活动活动的时候,李德全进来了,“殿下,余侍郎求见”
“这大热天的他跑孤这干嘛?让他进来吧”杨竞又坐回王座。
“臣参见殿下”余成进来后,立即跪地行礼。虽然杨竞规定了不是大朝会不用行跪拜礼,但余成还是坚持行礼。
“敬中啊,起来吧,来孤这何事啊?”杨竞笑着问余成。
“回殿下,倒是有一桩喜事,臣得知,不敢怠慢,早报殿下知晓”余成恭敬的说。
“喜事?”杨竞看着李德全,笑着说,“凤凰回山海关了?”
“哎,殿下,凤凰公主殿下还在皇家军事学院读书,没有返回山海关督师”李德全赶紧笑着说。
“凤凰没走,孤还有什么什么喜事?”杨竞这阵接杨秀宁放学倒是没什么,架不住杨秀宁白天晚上缠着杨竞啊,杨竞这不跑到柳河行宫躲清闲来了。
“殿下与凤凰公主兄妹情深,臣敬佩”余成赶紧接过来,把自己带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殿下,是您吩咐成立的四海银行,已经有了第一笔存单15万两白银了”
“哦?”杨竞立即来了兴趣,“是谁存的?大梁的还是高句丽的?”
“回殿下,是高句丽平安道的道台金成吉。他是高句丽平安道的最高长官,平时每两个月到安东县休息10天。这也是赶巧了,四海银行在安东的分行开业,正好这金成吉也在安东县。政保司安排人在他那里吹了吹风,第二天,他就到四海银行存了15万白银”余成慢慢的把四海银行的第一笔生意道来。
其实这笔生意真的是赶巧了,这金成吉这些年在高句丽平安道横征暴敛,积累了大量的财富,正所谓“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啊,更何况他还是管理7个县的道台呢?赶巧的是,高句丽国王李成泰也在进行查贪行动,为对百济的战争积累军费。
第二个恰巧就是这金成吉既不是左丞相渊盖苏的人,也不是右丞相朴善恒的人,更不是李氏王族的人,这样的人简直就是查贪污的最好人选。高句丽国的刑部已经盯上金成吉了。
高句丽的朝堂分为三股势力,一股是以左丞相渊盖苏为首的军功集团,当年渊盖苏随李玄贺三次出征前秦,都获得了胜利,李玄贺因此称帝,随即大封群臣,渊盖苏因为功劳最大,被封为了左丞相。渊盖苏在高句丽军中的势力根深蒂固,是军功集团的代表。另一股是以右丞相朴善恒为代表的文官集团,文官集团代表着大地主的利益。第三股就是以兵部尚书李玄拓为代表的李氏皇族的势力。
不过李玄拓早在三年前就被杨竞俘虏送到了大梁京城长安,梁帝为了装逼,竟然在去年把李玄拓释放回高句丽了,知道消息的杨竞被气个半死。
金成吉自然知道自己被朝廷盯上了,他正琢磨着怎么带着自己收敛的不义之财逃到大梁呢,就知道四海银行开业的事情。详细一了解,简直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啊,当即决定把一半的身家,15万两白银存在了四海银行。
“做的不错,这15万两白银,每年就是1500块银元的管理费。”杨竞笑着说,“而且这15万两白银铸成银元,可以得16.5万枚,又是一笔收入”
杨竞早就规定辽藩流通银元按照九成银一成铅铸造,也就是说15万两白银,能够铸造出16.5万枚银元,多出的1.5万枚银元就是杨竞吃的铸币税。当然了,铸造成本和铅的成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整个辽藩只有奉天银行才有铸币权,四海银行拿到15万两白银后,需要向奉天银行兑换银元,奉天银行当然只会给四海银行15万枚银元了,多出的1.5万银元,就是奉天银行的利润了,奉天银行是杨竞单独所有的。
杨竞早就和自己的大臣说了,收农业税才能收几个子啊?还容易把农民逼迫造反,玩金融才是来钱的大头。作为穿越者的杨竞,太知道金融的玩法了。
“殿下,安东县分行、山海关分行和北平分行已经开始运行了,长安分行还得一个月,臣相信,会有越来越多的官员在咱们这存钱的”余成见杨竞高兴,赶紧汇报自己的成绩。
“李德全,把孤的这碗酸梅汤端给余卿,孤赏余卿的”杨竞指了指案上那碗他没动的酸梅汤,对李德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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