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什么牌子?”
天子脸色顿时发沉,“你要把朕推给别的女人?”
不但脸色发沉,人都坐了起来冒寒气。
皇后吓了一跳,连忙抱着天子安抚他:“陛下对臣妾好,臣妾心里都明白,臣妾记着呢!”
“朕看你是什么都没记着,光记着怎么做贤名外扬的皇后了,哼!”
天子很生气,推开皇后要回紫寰殿去。
急得皇后眼睛都红了起来:“陛下,臣妾错了,臣妾再也不提这事了。”
她不顾一切的跳下床,赤着脚去抱着天子劲瘦有力的腰不给他离开。
“陛下别走,您要是走了,臣妾就睡不着了!”
天子垂眸看着腰间箍得发紧的手,嘴角翘了翘很快又拉了下来。
他一把掰开皇后的手,然后回身一抱,把哭唧唧的女人抱了起来。
“朕刚回来几天就把朕往外推,朕看你是欠收拾。”
被突然抱起的皇后,流着眼泪笑了,“臣妾哪里舍得把陛下推出去,臣妾恨不得日夜都有陛下陪在身边才好。”
“当真?”
“嗯,当真!”
天子表示怀疑:“朕看你还是欠收拾。”
“没有,陛下不要......”
皇后被收拾了整整一晚。
导致第二日走路都腿不直,代价太大,她想着再也不要主动提给宫妃放牌子的事了。
林大夫人入宫觐见皇后不是秘密。
林望舒知道后,有心想打听大伯母入宫跟皇后说了什么。
但凤栖宫跟个铁桶似的,她根本无从入手。
且现在她又卧床装受伤不轻,只能干着急。
她受了伤,陛下没来看过她,连太皇太后都是叫人送来些散淤膏而已。
大伯母入宫也不来看她一眼,当真是无情得很。
林望舒越想越难受,没有天子的宠爱,没人会把她当回事。
还受尽正殿那边的奚落和嘲笑。
这种日子不是她想过的日子。
她定要让陛下知道她的好,让陛下把她放在手里宠。
这是她这辈子唯一的渴求,也是她唯一的出路。
林望舒暗暗思忖起良策。
随着御侦卫的调查落幕,终于揪出了当初泄露御书房机密的叛徒是谁。
果然就是当初死在了北境的隐卫之一张运荣。
张运荣被设局受控,与一女子有染并致其怀孕,谢家残留在京都的势力利用那受孕女子威胁了张运荣。
为了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张运荣不得不受人摆布。
把天子御驾亲征前要立遗诏的事泄露了出去。
至于他为何没对天子下手,或尚存良知,或担心被灭九族。
也许深受内心煎熬,张运荣最终死在了北境。
当然,以天子的武力,就算他想行刺也未必能得逞。
墨书知道问题真出在隐卫后,在御书房跪了半日不起。
天子自然极为生气,但他知道这不能全怪墨书御下不力洞察不到。
隐卫队伍都是从云家军中抽调上来,个个都是跟随过他们姐弟俩出生入死的勇士。
出现这样的叛徒,只能说世事难料人心难测。
头顶悬的刀虽然貌似得以去除,但慕玄月并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
跟随他们多年的云家军,都会有人因为一个女人陷入困局,轻易就出卖主子。
这样的事情对于执掌大雍的他们来说, 很难不加重疑心。
而为君者,最忌疑心过重。
很快大雍朝堂再次出现人员大幅变动。
众人都知道,与谢氏一族有关的所有官员,现在是彻底被起了底。
谢氏一族被押送到京都的男丁尽数被斩首,并五代不得科考。
就连曾经得到明嘉公主赦免的谭氏,她所带走的谢姓子孙虽然没有被诛杀,但同样被剥夺了科考资格。
谭氏没想到,安安分分活了三年的他们还会被谢家人连累。
但到底被斩首的人里头有自己的大儿子,她还是派了人去给大儿子收尸。
至于前夫, 她恨不得野狗去啃食了那等谋逆之人。
都被流放了还生事,自找死路就算了,还祸害子孙几代人不得入仕。
她不能亲手送他两刀已是恨极,岂会为他料理身后事。
谭氏干脆给儿子孙子还有女儿都改了随母姓。
天子对谢氏一族明面上没到斩草除根的地步,但也没给他们多大的活路。
流放在南疆的谢家女眷和那些还未马高的孩子,在未来十几年里,都一一死于疾病或意外。
在朱虎任镇南大将军期间,没有一个活着的谢家人能离开南疆。
曾经屹立数个朝代翻云覆雨的谢氏大族,彻底被摁灭在了大雍走向强盛的洪流中。
除非大雍灭亡,要不然谢氏残留的子孙都绝无出头之日。
传承一旦断层,再想崛起难如登天。
这次清算牵连之广,乃大雍朝史上之最。
涉及官吏达数千人,或被查抄或被革职降职。
与谢家沾亲带故的人家,就算是宗亲勋贵,也一样被天子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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