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不想自己背负忘恩之名,也不想对方因为照料过他落得个嫁不出去做老姑娘的下场而已。
哪就说到心悦了。
他会心悦她?
整日对他管这管那,吼都吼不走的,他烦都烦死了。
“我不同意你这说法,我没心悦她,我就是负个责任而已。”
天子有些气急败坏的道:“姐你不能乱说话,你这么说我面子还往哪搁,我还是皇帝呢,要心悦也是她心悦我。”
对于弟弟的口不对心的否认,慕玄月很是无语。
“你没心悦她是吧?”
“没有。”
“那好,我明日就跟朱槿说我搞错了,你不是心悦她,而是出于负责才娶她,但是你得接受另一个结果。”
“什么结果?”慕玄度被姐姐的干净利落唬得有些心虚。
“朱槿不会因为你想负责就愿意嫁你,她会让你另寻合适的女子做皇后。”
“为什么?”天子又急上了。
“因为她也要脸。”
天子被怼得一噎,“她,她......我娶她还不让她得脸吗?”
他是皇帝诶!
不是他吹牛,这京都想嫁给他的女人没有一千也得有好几百。
像他这么抢手的皇帝,谁嫁了都得脸。
还是得了大脸。
弟弟这么棒槌,让慕玄月生出想揍他一顿的冲动。
奈何这位已经是天子,不能损他的帝皇之威。
她只能叹口气,故作可惜的道:“我看你们俩也不太合适。虽然互相都会替对方着想,但又想不到一处去,南辕北辙的,勉强在一起易生猜疑,还是各自寻找更合适的好。”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乐意就合适。”这退堂鼓让慕玄度饭都没心思吃了。
“不就是说我心悦她吗,说了就说了,就算我心悦她成了吧!”
唉,没脸就没脸吧,总归好过另找一个那么麻烦。
慕玄月对弟弟的死鸭子嘴硬甚是看不顺眼。
提了一句:“卫将军有什么说什么,从不违心,正因为他这般坦诚待我,我才心安待嫁。要不然你给我指的婚,我也不一定能下定决心去嫁。”
卫离尘若是那种口是心非之人,她不可能再犯第二次错。
哪怕是弟弟指的婚,她也不会轻易就范。
听了姐姐意有所指的话,慕玄度顿住了手中的筷子。
有些不服气的道:“卫将军是卫将军,我是我,他乐意哄你是他的事,我可不是会哄人的皇帝。”
真是硬得跟不喝水的牛脖子一样,慕玄月也恼了。
“你就为了你的帝皇之威口是心非吧,别把人热乎乎的心晾凉了到时自己后悔。”
姐姐一生气,天子就缩了脖子。
“你别生气嘛,我听你的还不成吗。”
慕玄月气笑,成什么样子,倒在她面前装委屈。
“你啊!达成心愿就好好珍惜,别为那点自尊心拉不下脸,心悦一个女子有什么不好承认的,那些个才子心悦个姑娘还大肆写诗宣扬一番呢!”
“那不一样。”慕玄度扒拉着饭碗吃得不上不下。
“有什么不一样?”慕玄月就好奇了。
“反正不一样。”
天子却不愿意说了,吃了个半饱就不吃了,继续看奏折去。
看到弟弟这样,慕玄月对自己的推动产生了怀疑。
或许,她就不该掺和太多。
天子班师回朝,得力干将还在边境为战胜品忙活。
按功封赏的仪式要等众将领回归后才举行。
朝臣们兴高采烈的为大雍的强势崛起庆祝,朝堂上的气氛持续热烈。
纷纷展望大雍日后的宏图,兴奋讨论接下来的兴邦方针。
天子一回来就接驳这一年来的国事朝政。
得知安王和宁王去西南剿匪到现在还没回来后,他督促兵部让地方兵力配合剿匪行动。
若是地方兵力懈怠或养匪为患,只有一个后果,就是与匪同罪。
外头打安静了,天子正嫌坐朝无聊,清扫一遍内里这些渣渣,正好解他烦闷。
刚回来两天,慕玄月就知道弟弟一听剿匪就蠢蠢欲动了。
她不禁扶额,这点事情若是还要天子出动,岂不是笑话。
精力旺盛的弟弟,在外叱咤风云才是他心之向往。
日日端坐朝堂,听这些朝臣为些日常朝政啰啰嗦嗦,哪有令行即往的拼杀来得快意。
做帝皇,其实与常人一样,也有诸多的身不由己。
她除了同情和分担,别无他法。
天子坐朝两天,第三天就有朝臣提到了充盈后宫之事。
一有官员提出,就陆续有官员附议。
就连镇北侯都站出来说道:“陛下,如今大雍日渐强盛,内外也无大忧患,前朝也稳定,后宫无人终归不是事。还望陛下尽早成亲,为大雍江山有继做打算。”
礼部尚书林大人出列:“陛下,礼部已为选秀之事做好准备,只等陛下同意就可进行选秀事宜。”
这样的场面已经有所意料,天子这回不再面露不耐烦。
而是点点头:“朕确实应该成亲了。”
哟!陛下竟然真愿意了。
虽然天子御驾亲征前就表示过回来就成亲的意思,但大臣们见过天子有多不耐烦他们提婚事的样子。
这次本来以为还会有一场君臣博弈。
结果天子竟然轻易就答应了。
大臣们顿时放心的笑开了颜。
特别是家中有适龄女子的官员,脸上都露出了期待之色。
后宫虚空无一人,机会甚多。
很难让人不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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