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传闻是真的?嫁入镇国公府冲喜的,真的是定南侯府遗失在外的真千金?”
“谢世子生死未卜,定南侯府用真千金替假千金嫁人冲喜,这操作也很迷啊,多少有些亲疏不分了!”
“……”
“娘亲!”
殷七七从马车上跳下来,看到秦氏眼前一亮时,四周的交头接耳声也戛然而止。
众人看着殷七七,哑口结舌。
好黑!
好丑!
好瘦小磕碜的一姑娘!
真千金长这样,他们突然就觉得,定南侯府的替嫁操作,也不是很迷了怎么办?
“七七!娘亲可算是等到你了,你还好吗?镇国公府的人有没有欺负你?”
秦氏不管四周的目光,踉跄着冲下台阶,抓住殷七七的双臂,上上下下打量,“娘亲的七七受苦了,呜呜……”
“娘亲,我很好!”
殷七七见此赶忙道,“我在镇国公府好吃好喝,娘亲看,我都胖了!”
“好!好就好!”
秦氏看着女儿瘦小的身板,又哭又笑,不想女儿被人围观,拉着女儿就往府门走去,“我们先回府,回府再说!”
殷七七:“……”
定南侯府的门,是她那么好进的?
看破不说破,殷七七被自家娘亲拉着被动的往前走,还没走出两步……
“站住!”
府门内突然冲出来一群仆妇侍从,为首之人正是殷老夫人身边的江嬷嬷。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秦氏母女,一脸厌恶的抬手一指,道,“老夫人有令,不许殷七七这个扫把星踏入定南侯府!”
被指的殷七七一脸淡定。
跳梁小丑,与我无瓜!
“什么?”
可是秦氏却身形踉跄了一下,眼中划过一抹怒意,“为什么?出嫁女三朝回门是规矩,哪有不许出嫁女回门的道理?”
围观之人见此,也从殷七七容貌带来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瞬间炸锅,
不让出嫁女回门,确实到哪里都说不通!
除非定南侯府不认这个女儿,可真千金再丑,也是侯府血脉,哪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四周议论声四起,江嬷嬷听着脸上都有些挂不住。
可她代表的是老夫人,关键时刻不能怂,当即低喝一声,道,“都闭嘴!你们懂什么,就敢在这里乱说!不是我家老夫人不讲理,是她殷七七就是个扫把星!”
“她才回府就搅得侯府家宅不宁,让老夫人和侯夫人婆媳生了嫌隙不说,昨日更是害的老夫人魇着了,现在我家老夫人和其余两位夫人都伤着卧床不起,怎么敢让她这个扫把星再进门?”
众人闻言,议论声渐低。
若是殷老夫人和其余两房夫人都病了,顾忌一二也是有的,毕竟定南侯府这位真千金长得……还真是一言难尽,很有一些扫把星的影子!
“你颠倒黑白胡说八道!”
秦氏闻言,当即红了眼,怒道,“侯府家宅不宁,全因老夫人一意孤行要替嫁冲喜而起,她们受伤时七七已经出嫁不在府中,明明是老夫人自己得了失心疯,伤了两个弟媳和府中不少人,这些事情和七七有什么关系?你信口雌黄,竟敢将这样的罪名扣在我女儿头上?”
“我的女儿才不是扫把星!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撕烂你的嘴!”
众人闻言,议论声又起。
这就和他们昨日听到的传闻对上了,据说,据济世堂的肖老说,昨天定南侯府的殷老夫人确实得了失心疯满院子乱跑伤人,害的前去给侯夫人看诊的肖老在树上挂了好久,衣服都挂烂了。
还有侯夫人,据说也被殷老夫人杖责了,所以才需要人扶。
杖责儿媳啊,这可不是一个好婆母能干的事儿!
再加上今日将亲孙女拒之门外的迷之操作,那殷老夫人八成是疯了!
众人笃定殷老夫人疯了的言论喧嚣尘起,站在台阶上的江嬷嬷见此,气的脸红脖子粗,“胡说!都是谣传!我家老夫人好得很!”
“是她!都是殷七七这个扫把星带来的霉运,老夫人才会魇着,定南侯府才会乱做一团,大家也不想想,她要不是扫把星,嫁入镇国公府冲喜三日,怎么镇国公府一直没有好消息传出来?”
众人闻言,议论声一滞。
“你个满口胡言的老虔婆,你……”
秦氏见此,张口欲言,却被殷七七拉住。
“老奴说错了吗?说不定谢世子已经被她给冲死了,她就是个扫把星,谁沾着她都要倒霉!”
江嬷嬷冷笑一声,看到殷七七身后停着的十来车回门礼,冷哼一声,道,“我家老夫人说了,将这样一个扫把星嫁入镇国公府冲喜,祸害了镇国公府已经是我们定南侯府的不是,可不好再收镇国公府的礼,这礼怎么拉来的,你们还是怎么拉回去的好!”
镇国公府随行之人见此,张口欲言,可是……
“好!”
殷七七却快他们一步,率先接话,回头冲着他们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回门礼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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